柔然的將領在臨死前那雙眸子中還滿是不可置信,最後他竟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君莫黎就這樣挑着敵將的屍體,嘴角掛着一抹冷笑,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譏諷,緩緩的踱步向柔然所剩無幾的士兵方向走去。
柔然的士兵見己方的將領死在君莫黎的搶下,並且屍體還被他挑着向這邊走來,紛紛異常的驚懼,此刻君莫黎在他們眼中,彷彿是那地獄來得死神,彷彿下一秒深深地鐮刀就會揮向自己一般,頓時潰不成軍。
大晉的軍隊輕而易舉的將所剩無幾的柔然士兵殲滅,君莫黎將挑着的屍體甩向一旁,環視四周,見他的屬下並未減少,不禁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
就在這時君莫黎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柔然士兵身前,站着一個年輕的大晉士兵,那雙眸子中竟然出現了一絲不忍。
而那個奄奄一息的柔然士兵竟悄悄的抓向身側的長刀,大晉的士兵竟渾然不知,君莫黎看咱眼中,不禁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
就在柔然重傷的士兵將要將手中的長刀揮在大晉士兵的小腹之時,君莫黎將手中的長槍擲出,插入了柔然士兵的頭顱之中,頓時腦漿混合着鮮血流淌而出。
而離柔然士兵最近的大晉士兵見狀,頓時愣在當場,那雙眸子中滿是驚恐,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踱步走向這個心慈手軟的士兵身前。
待君莫黎來到他的身前站定,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失望,抓着他的肩頭,怒視着他的眸子開口喝道:“你剛剛在做什麼?”
士兵回過神來,見君莫黎質問,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君莫黎惡狠狠的將他推倒在地,隨即揹負着雙手,轉過身去。
對其他的士兵開口說道:“記住,若是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那接下來死的就會是你們自己。”
士兵們齊聲說道:“屬下明白。”
語畢君莫黎轉過身來,怒視着癱坐在地上的士兵,開口問道:“你明白嗎?”
士兵緊蹙着眉宇,醒轉過來,開口說道:“屬下知錯,請黎王殿下責罰。”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剛剛若不是本王出手,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你知道嗎?”
士兵對倒在地,連連點頭,開口說道:“屬下明白。”
君莫黎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士兵,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開口說道:“你們的父母生養你們,並不是要你們來戰場上來送死的,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活着凱旋而歸。”
隨即君莫黎環視四周,見所有人都暗暗的地下了頭顱,繼續開口說道:“但是,只要是有戰爭就會有人死去,這時無可避免的事情,所以死的那些人要麼是不夠勇敢,要麼就是心慈手軟之人。”
“這次就這樣算了,若是再有下次,你自行解決,至於怎麼解決不用本王教你了吧?”
跪倒在地的士兵開口說道:“屬下明白。”
隨即君莫黎踱步走向完好無損的戰馬,翻身而上,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堅毅,手握長槍指着峽谷的方向,大聲喝道:“出發。”
而跪倒在地的士兵被君莫黎的情緒感染,那雙眸子中滿是熱血,望着君莫黎的背影,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隨即忙快步走到戰馬身前翻身上馬,緊隨君莫黎身後,向峽谷的方向衝去。
待君莫黎帶着大晉的士兵衝到臨近峽谷的山坡之時,用力的拉了拉繮繩,停在原地,伸出手臂,示意所有人停下。
君莫黎翻身下馬,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疑惑,望着峽谷的方向,開口說道:“竟然這般安靜,這個峽谷一定有蹊蹺。
因爲君莫黎所帶的作爲突襲的士兵人手不多,隨即轉過身來,環視四周,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可由誰願意上前查探一番情況,待確認並無異常之後在衝過去?”
這個時候兩個士兵排衆而出,其中就有之前心慈手軟的那個士兵,踱步走到君莫黎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黎王殿下,屬下願意前去查探。”
君莫黎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好,但是有可能你們會遭到伏擊,切記,一定要小心爲妙,見到敵人先不要打草驚蛇,一切以能回來彙報爲主,明白嗎?”
士兵開口道:“屬下明白。”
君莫黎道:“去吧。”
隨即兩個士兵翻身下馬,悄無聲息的向峽谷內行去。
兩人來到峽谷邊緣,藏於一顆巨石後面,將頭探出巨石,向峽谷內望去,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當下心中疑惑不已,兩個人相互對視,隨即使了個眼色,瞧瞧的緩緩向峽谷內部行去。
而就在這時,在峽谷內部的山坡之上,一雙雙眼睛,將這兩個士兵的一切動作看在眼裡,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了大晉的士兵。
身側一個將領打扮的人,伸出手臂,將士兵的的弓箭按下,搖了搖頭。
頓時手持弓箭的士兵眸子中滿是疑惑,開口說道:“將軍,難道就這樣放任這兩個人離去嗎?”
被喚做將軍之人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那雙眸子中滿是狡黠,開口說道:“就是要讓他們活着回去,將假的情報告訴給大晉的軍隊,這樣他們纔會放鬆警惕,接下來,將統統葬身於此。”
手持弓箭的士兵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將軍英明。”
身旁一個士兵這時開口打趣道:“這就是你爲什麼是士兵,而將軍是將軍的原因,學着點吧你。”
手持弓箭的士兵怒視着他,開口道:“你不也是一樣,少要對我說教。”
而前來查探的兩個士兵見一切並無異常,相視一笑,轉身想君莫黎的方向行去。
待兩個士兵回來之後,踱步走到君莫黎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黎王殿下,經屬下查探,一切並無異樣。”
君莫黎墨染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惑,不禁心中那村:難道柔然就這般輕易的讓出了這個峽谷?
隨即君莫黎地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君莫黎本科下令立時衝過去的,但是現在不是他隻身一人,數十條生命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必須要謹慎行事,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會導致全軍覆沒。
良久,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出發。”
隨即翻身上馬,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衝向了峽谷。
待所有人來到了峽谷內部,還是如先前士兵彙報的那般,靜悄悄的並無異樣。
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越是這般,君莫黎越心中覺得不安,隨即君莫黎伸出手臂,示意所有人停下。
君莫黎環視四周,忽然瞧見了一抹寒光出現在峽谷內部的山坡之上,君莫黎微微一驚,立時緊蹙着秀眉,大聲喝道:“所有人舉盾防護。”
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聽到命令之後,頓時所有人舉着手中盾牌,圍城了一個圓,將君莫黎護在其中。
就在君莫黎喊出那句話之後,無數的箭羽向君莫黎軍隊所在的位置疾射而來,幸虧君莫黎及時的發現了弓箭的寒芒,若不然一瞬間便會全軍覆沒。
無數的箭羽統統射在了盾牌之上,竟沒有一個人被射中,在山坡上的將軍見狀,緊蹙着眉宇,那雙眸子中滿是不悅,自顧自的開口說道:“這個大晉的王爺還有些能耐。”
隨即轉過身來,望着不下百人的對不開口說道:“我們從下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語畢率先售出長刀,向山谷下面衝去。
身後的喊殺聲震耳欲聾,紛紛緊隨將軍身後,將弓箭揹負在身後,全部換成了清一色的長刀,口中喊道:“殺啊……”
君莫黎見狀,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憤恨,開口說道:“穩住,切莫亂了陣腳。”
這個時候之前前來查探的士兵大聲喝道:“黎王殿下,先前數顯前來查探之時,確實是空無一人的山谷。”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本王知道,這是敵軍蓄意埋伏已久的地方,怎會讓你們輕易的發覺。”
轉瞬柔然的軍隊衝至眼前,將君莫黎的人團團圍住,水泄不通,柔然的將軍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排衆而出。
望着君莫黎開口說道:“沒想到大晉的王爺還有些真功夫,這般隱匿身形,都能被你發覺,真是厲害厲害。”
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望着得意的地方將軍,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不屑,開口說道:“廢話少說,等你來戰。”
將軍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大笑出聲“呵呵,你這數十人的軍隊如何敵得過我這百人大軍?”
君莫黎沒有答話,而是對大晉的士兵開口說道:“給我殺。”
隨即所有人放下手中的盾牌,手握長劍,向柔然的軍隊如狼似虎的衝去。
柔然的百人大軍見狀無不驚訝異常,沒想到人數如此懸殊的情況下,竟然有這般氣魄率先衝過來。
轉瞬雙方戰作一團,君莫黎手下的士兵頓時有一人被三個人圍着,可卻絲毫不懼,揮舞起長劍,便纏鬥在一起。
其他士兵的情況也基本相差無多,都是每個人在對戰至少三人以上,不多時,便有些漸漸力不從心,相繼有大晉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而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望着頻頻倒下的大晉士兵,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之中滿是憤恨,不禁心中暗忖:此次的決定真是草率,若是能親自前來,定然能發現其中的蹊蹺。
此刻想得再多也是無用,只得衝殺出去,隨即君莫黎揮舞着手中的長槍,彷彿化作了死神的鐮刀,收割着一個又一個柔然士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