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沒能喝掉這水銀安胎藥讓綾羅很是失望,一計不成,兩計也失敗,不禁心中暗忖:我要比鳳七七玩一個多月懷孕,若是被她先產下這小世子,那將來怎麼可能會有我與表哥孩子的地位。
綾羅苦思冥想,既然在鳳七七的身上用的計謀統統被她化解,是不是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做些文章?
最後綾羅緊蹙着秀眉,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不捨的神色,還是放棄了用自己的身體,來和鳳七七斗的這個想法。
翌日
君楚悠知道鳳七七與君莫黎的矛盾直接沒有化解,所以便找了些畫師,和他們親自來到黎王府內,給他們作畫。
如今的天氣已經不比以往的那般寒冷,畫師們在偏殿爲黎王府作畫,正午時分,鳳七七並沒有披着狐皮大氅,僅僅着了一件厚一些的長袍,便出現在偏殿當中。
而君莫黎與君楚悠早早的便在偏殿等候,二人正在商議怎麼才能和鳳七七和好的事情,就見到鳳七七踱步走了過來。
君莫黎望着衣着單薄的鳳七七,緊蹙着墨染的劍眉,來到鳳七七身側,開口說道:“怎麼穿這樣少就出來了?這個時候你連藥都用不了,彆着了涼,那可就麻煩了。”
鳳七七聞言,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一抹不屑,隨即莞爾一笑,並未理會君莫黎,而是轉而對君儲悠朱脣輕啓開口道:“六哥,真是勞煩你了。”
君儲悠見狀,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尷尬,開口說道:“不麻煩,都是自己人,也都是些素愛書畫之人。”
鳳七七笑道:“那就好。”
被晾在一邊的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望着君楚悠,那雙眸子中滿是無助,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隨即三人開始觀看畫師的手筆,鳳七七一看之下,果真不凡,毛筆在畫師的手中彷彿成爲了神筆,在畫師手中舞動着,勾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山水飛禽,看上去別有一番風韻。
就在這時,綾羅出現在偏殿當中,三人光顧着觀看畫師的表演,並未注意綾羅的到來,綾羅緊蹙着秀眉,望着幾經回身的三人,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憤恨,不禁心中暗忖:竟然那我當空氣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
最後還是綾羅走到君莫黎身側,躬身一禮,莞爾一笑道:“妾身見過王爺,間股票王妃,見過逸王殿下。”
君莫黎這纔回過神來,剛剛還在面帶微笑的君莫黎在瞧見了綾羅的時候,瞬間垮了下來,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那雙眸子中滿是厭惡,並未理會綾羅,而是轉身向另一個畫師走去。
綾羅頓覺尷尬,漲紅了一張臉,站起身來,靜靜的看着畫師作畫,不在言語。
鳳七七見狀,不禁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譏諷,心中暗忖:活該,再怎麼婀娜奉承也終究是一個側妃,君莫黎說過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人,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而綾羅就在鳳七七的身側望着畫師作畫,不是的發出驚歎聲,還對畫師做的畫品頭論足,鳳七七緊蹙着秀眉,在也受不了綾羅的一番嘮叨,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厭惡,隨即白了她一眼,便向君莫黎所在的那個畫師走去。
就在這時,綾羅忽然心生一計,立時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隨即在水袖下,將自己的珍珠手串扯斷,頓時所有的珍珠灑在鳳七七腳下。
鳳七七挺着肚子,行動再也不如從前那般利索,就算看到了珍珠在自己的腳下,也來不及動作,就在風七七將要摔倒之際,君莫黎眼疾手快,一把保住了鳳七七。
鳳七七頓時臉色蒼白,亡魂皆冒,他不是害怕疼,而是如果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那這個孩子鐵定會保不住。
君莫黎抱住鳳七七後,緊蹙着墨染的劍眉,急切的問道:“七七,你怎麼樣?”
隨即怒視着綾羅,滿腔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對綾羅大吼道:“你怎麼這般不小心?好好的珍珠手串怎麼會斷?你是不是蓄意想謀殺我的孩子?”
綾羅見狀,頓時緊蹙着秀眉,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委屈,望着君莫黎焦急的回道:“並不是這樣的,王爺您誤會妾身了,只是這珍珠手串做工不佳,才散了的,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
君莫黎聞言,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道:“若是王妃沒事便好,若是我的孩子沒有了,本王便要你爲那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綾羅立時愣在當場,那雙眸子中滿是不可思議,沒想到君莫黎竟然能說出這番話,果真是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鳳七七這時也不在慪氣,緊蹙着秀眉,那雙深琥珀色的鳳眸內滿是驚恐,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我沒事,快扶我起來,叫郎中來瞧瞧,看是否動了胎氣。”
君莫黎道:“好。”隨即白了綾羅一眼,抱着鳳七七向她的臥房走去。
君楚悠緊蹙着墨染的劍眉,對紅袖說道:“快去找郎中。”隨即隨君莫黎一同向鳳七七的臥房走去。
待所有人都散了之後,僅剩下綾羅與萱兒在場,綾羅雙手緊握成拳,頎長的指甲嵌入了掌心,流出了一絲鮮血而不自知。
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陰鬱,拿起桌案上的畫卷,狠狠的摔在地上,忽然腳下一個不穩,踩在了珍珠上。
頓時摔倒在地,一攤血跡出現在綾羅身下。
綾羅捂着小腹,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望着地面上的血跡,愣在當場。
身側的萱兒見狀,大驚失色,忙蹲下身來,對綾羅說道:“側妃,這……”
綾羅的臉上已然沒有了一絲血色,對萱兒說道:“快扶我起來回去,叫人將這血跡清理乾淨,莫要讓任何人看出端倪來。”
紅袖應道:“是”隨即扶起綾羅向他自己的臥房走去。
待萱兒扶着綾羅回到了臥房之後,綾羅的額頭之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沒有一絲血色的脣瓣輕啓,開口說道:“去將上次給我診脈的那個年輕的郎中小哥找來瞧瞧,莫要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萱兒將綾羅腿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是。”隨即便踱步走出了綾羅的臥房,向郎中的居所走去。
不多時萱兒便帶着郎中小哥來到了綾羅的臥房,萱兒催促道:“您快給側妃瞧瞧。”
郎中小哥來不及行禮,單膝貴在綾羅的芙蓉軟塌前,開始替綾羅診脈,良久,郎中蹙起了眉宇,擡了口氣,開口道:“唉,側妃,您腹中的胎兒,已經沒有了。”
綾羅聞言,緊蹙着一對兒秀眉,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陰鬱,頓時兩行熱淚潸然而下,而如今現下綾羅絕不會讓自己白白懷有身孕,孩子沒了,也要發揮出他的作用。
隨即沒有一絲血色的脣瓣輕啓,對身側焦急的萱兒說道:“去將我的瀆褲燒掉,不管誰問起,我的孩子都安然無恙的在我的腹中,明白嗎?”
萱兒應道:“是,奴婢明白。”
隨即綾羅轉過頭來,緊蹙着秀眉對郎中問道:“可有什麼法子能造成小產的假象嗎?”
郎中聞言,便知道綾羅想要做什麼,隨即拿上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狡黠,開口說道:“側妃可以用雞血,和豬腦混合在一起,這樣表面看上去,就和小產一般無二。”
綾羅聞言,頜了頜雙眸,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我知道了。”隨即從懷中 拿出來一個精緻的錦盒,遞到郎中面前。
沒有一絲血色的脣瓣輕啓,開口說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郎中收下,你立了大功,待我東山再起,定不會虧待了你。”
郎中望着綾羅手中的錦盒,接到手中,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說道:“側妃何必這般客氣,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綾羅莞爾一笑,開口道:“收着吧,日後少不了你的,不過規矩你知道的吧?”
郎中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奴才當然知道,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綾羅頜了頜首,對郎中說道:“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以免被他人看到,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郎中蹙起了眉宇,開口說道:“可是側妃這剛剛小產,時候還未處理,這……”
綾羅道:“無妨,我會自行處理的。”
郎中躬身一禮,開口道:“那好,側妃今日多食些營養的補品,莫要吹鳳受涼,奴才告退。”
綾羅躺在芙蓉軟塌之上,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憤恨,緊咬着貝齒,不知識因爲疼痛還是別的什麼,竟有些瑟瑟發抖。
如今這個孩子已經沒了,綾羅從悲傷的情緒走出,不禁心中暗忖:一定不能讓鳳七七看出來,而且藉着這個機會,也許還能讓君莫黎對她生恨。
語畢,那雙鳳眸內閃着狡黠的光芒,口中喚道:“萱兒。”
萱兒將瀆褲燒掉之後,聽到綾羅的呼喚,便快步跑了過來,躬身一禮開口道:“叫人準備好雞血和豬腦,這幾日我便要用。”
萱兒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鳳七七的臥房內。
君莫黎抱着鳳七七來到臥房後,將她放在芙蓉軟塌之上,不多時,紅袖便帶着送老前來,來不及多說,送老來到牀榻前,開始替鳳七七診脈。
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焦急的望着鳳七七,等待着送老診脈的結果。
良久,送老舒展開眉宇,微微一笑,對君莫黎說道:“王爺,王妃胎像穩固,只是受了些驚嚇,給王妃多食些凝神的補品便沒事了。”
君莫黎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微微一笑,對鳳七七說道:“七七,你聽見了嗎?郎中說你沒事,不要擔心了。”
鳳七七並沒有因爲聽到胎兒沒事而心生愉悅,緊蹙着秀眉,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陰鬱,朱脣輕啓開口道:“我沒事也就算了,若是這腹中的胎兒有個三場兩端,我可顧不得那麼多了,罪魁禍首必須要死在我的面前,爲我的孩子陪葬。”
鳳七七的這番話也是說給君莫黎聽得,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頜了頜雙眸,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