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不解,“幫主子?你們有什麼好法子?你們知道主子爲什麼傷心嗎?”
“當然知道,外面都傳,說我們夫人……”青煙壓低聲音,“說我們夫人不能生。”
“放屁,誰在亂嚼舌根,找死嗎?”蘭心氣得直瞪眼,“青煙,別人怎麼說不打緊,你也跟着亂傳嗎?”
“沒有,我怎麼可能傳主子的壞話?我只是聽她們說,城裡有位婆婆,有生子秘方,只要買到那個方子,吃了便能生,好多沒有生育的夫妻去找她買,個個都靈驗了,我在想,要不要買點給主子試試?”
蘭心半信半疑,“這個靠譜嗎?萬一吃壞了身子,我們可擔不起責任。”
“剛纔幾個婢女就是在說這個,她們說,好多人吃了都有效果,可是她們也不敢跟夫人說,怕夫人生氣,畢竟夫人聽不得這個,所以我纔跟你商量,要不要跟夫人說?”
蘭心聽完,也很糾結,“這話怎麼說呢?夫人一聽肯定很傷自尊。”
“是啊,但是現在這情況,要是放任不管,萬一一直懷不上,怕是王爺也會失了耐心,聽說太后娘娘只給夫人三個月時間,如果三個月後,還沒有動靜,怕是……”
蘭心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姑且去弄點藥,我去問問夫人,試探一下她的反應,要是她有想法,我們便給她吃,要是她沒想法,便算了。”
“那行,那便拜託你了。”青煙說着,出去弄藥。
一個時辰後,青煙便拿了藥回來,“蘭心姐,藥買回來了。”
青煙交給她一個青瓷瓶,蘭心嘆息道,“主子不願意,說這種東西不可信,想必是不會吃的,還是扔了吧。”
“扔了?那多可惜啊,我去試試。”青煙拿着藥進去,蘇靜鹿還在翻書,“夫人,歇會兒吧,奴婢買了您最愛的桂花糕。”
蘇靜鹿放下書,開心的說,“還是青煙知道我的心,快拿來,是絕味堂的桂花糕嗎?”
“那當然,不是絕味堂的桂花糕,夫人可不吃,對吧?”青煙將糕點放在小桌上,蘇靜鹿捻了一塊,聞了聞,讚道,“真香啊,剛纔一直覺得嘴裡沒味,就在想這個,青煙啊,你可真貼心。”
“夫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當然最瞭解你了。”青煙看她吃高興了,這才勸道,“娘娘,奴婢打聽到一件事,有一種吃下就能懷孕的藥,您要不要試試?”
蘇靜鹿眼珠轉了轉,笑道,“你說這個啊,蘭心已經說過了,我不太相信。”
“不管怎麼樣,試試總沒壞處,對不對?奴婢剛剛出去,特意把藥買回來了,奴婢真心希望娘娘能早日懷上小世子,不然以後的日子很難過的。”青煙拿出小瓷瓶,放在她面前,“這個就是,您自己想好,喝了便有希望。”
蘇靜鹿放下糕點,拿過小瓷瓶聞了聞,味道倒是不刺鼻,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不過,她光靠聞,也沒辦法分析出這藥水中的藥份,一時間,不好下定論。
“吃了真的可以懷上?”蘇靜鹿半信半疑,青煙忙點頭,“是的,好多人去求這個藥,吃過的人,都如願懷上了。”
蘇靜鹿又問,“這個怎麼喝?直接喝,還是泡茶?”
“直接喝就行了。”
“好吧,你幫我倒杯水來,我怕苦。”
青煙歡喜的倒來水,蘇靜鹿喝下藥,一口將水給喝了,“這樣行了嗎?”
“嗯,可以了。”
青煙起身收拾茶杯,蘇靜鹿突然捂着肚子,緊緊的抓住她的衣袖,“青煙,你給我喝的什麼?”
“懷孕的藥啊,夫人,怎麼了?”
“肚子……好痛……”蘇靜鹿突然噴出一口血,昏迷不醒。
青煙嚇懵了,“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她小心的試了試,蘇靜鹿的脈搏已經沒了,嚇得猛的縮回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屋裡靜悄悄,青煙很快便冷靜下來,先將門鎖好,然後在屋裡翻箱倒櫃,很快,她便在箱子底部,發現了免死金牌,用一塊黃色的錦布包裹,塞進了胸口。
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出去,對蘭心說,“夫人看書太累,已經睡下了。”
“哦,那藥吃了沒?”
“她不肯吃,算了,我去扔了。”青煙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走了。
從望月閣到王府大門,她一路順利,出了王府,更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太子府。
“青煙求見太子妃。”
“稍等!”
侍衛進去稟報,很快便出來了,“進去吧。”
青煙踏進太子府,被一個婢女帶到了蘇靜賢的面前,蘇靜賢正在喝茶,沉着臉問,“你這丫頭,怎麼跑這裡來了?本妃不是交代過,除非你弄死那個小賤人,不然,就別來見本妃!”
青煙跪下磕頭,“青煙一直記着大小姐的吩咐,潛伏在三小姐身邊這麼多年,終於幫夫人完成了心願!”
“什麼?你真的殺了那個賤人?”蘇靜賢驚喜萬分,“快起來回話。”
青煙站起身,高興的回道,“是的,三小姐已死,奴婢親眼所見,毒藥也是奴婢下的,無色無味,她喝下便死了,而且,奴婢還偷到了她的免死金牌,獻給大小姐!”
說完,從懷裡拿出金牌,雙手遞上。
“免死金牌!”蘇靜賢激動壞了,“快,給本妃拿過來。”
婢女接過,雙手遞上,蘇靜賢小心的接住,輕輕打開,只見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上面寫着“免死金牌”幾個大字,“天啊,這就是免死金牌!本妃還是第一次見!”
蘇靜賢將牌子翻過來,瞬間傻眼了,只見上面寫着“畜牲無效”四個字,頓時很疑惑,免死金牌的背面,是刻的這幾個字嗎?
她還在這邊糾結,門口突然傳來蘇靜鹿的大笑,“太子妃,你偷了我的免死金牌,可是不能用啊,因爲這牌子對畜生無效!哈哈……”
蘇靜賢一臉懵,擡頭便看到蘇靜鹿帶着龍天行和龍錦逸進來,她趕緊將免死金牌往衣袖中塞,“你……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