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鹿對這樣的投食早已習以爲常,吃着葡萄想了想,說,“帶上吧,我哥……鹿不是可以當馬用嗎?我不會騎馬,但我會騎鹿。”
龍錦逸悶笑兩聲,看了一眼鹿哥,“就它?長途跑,大約是吃不消的。”
鹿哥怒了,“誰吃不消?我還能比馬差嗎?我們鹿族,天生就是跑步高手,誰敢跟我們比跑?”
但它說的,龍錦逸聽不懂,蘇靜鹿能懂,“鹿哥,你別急。”
鹿哥能不急嗎?它必須跟着啊,萬一這男人把妹妹拐跑了,怎麼辦?
“王爺,要是你不信,我現在就騎上去,給你看看如何?”
龍錦逸是真不信,“你可別摔着,這畜生是很通人性,但萬一它不受你控制,怎麼辦?它畢竟不是馬。”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蘇靜鹿站起身,拍拍手,喚道,“鹿哥,過來,讓他見識一下,你的奔跑速度。”
鹿哥聽話的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了身子,龍錦逸眼睛綻放出光芒,這隻鹿,還真是成精了啊,真聽得懂啊。
蘇靜鹿坐上去,鹿兒便帶着她溜達,蘇靜鹿說快,鹿兒就快,蘇靜鹿說慢,鹿兒就慢,配合得相當好。
在王府溜達了一圈,把所有下人都看呆了,蘇靜鹿纔回楊柳居,“王爺,你服不服?”
龍錦逸鼓掌道,“服了。既是這樣,那你便帶着它吧,說不定還能有大用處。”
“嘿嘿,哥,他同意了。”蘇靜鹿輕輕的撫摸着鹿脖子,鹿哥高興的嘶叫了一聲,能帶它去,那就放心了。
蘇靜鹿跳下來,奔向龍錦逸,“王爺,什麼時候出發啊?我現在就想出去玩。”
“還得等幾天,你這幾天準備一下吧,需要帶什麼東西,都打點好。”
“好,我這就去準備。”蘇靜鹿歡喜的跑回屋,可是,她還是不懂,需要打點什麼?
還是青煙教她收拾,衣服,鞋子,換洗的,一樣一樣的擺出來,然後教她怎麼用,怎麼洗。
蘇靜鹿學得挺快,一教就會了,再加上,也做了這麼久的人,每天怎麼穿衣服,看也看會了。
而且,她最近也看點書,特別是人類世界的一些規矩啊,尊卑啊,之類的,狠狠的研究了一下,不過最愛的,還是看雜書,幽默笑話之類的,看了心情好。
青煙也教她一些規矩,比如吃飯的時候,要注意些什麼,雖然她覺得很討厭!爲什麼吃飯還要定規矩?人類世界的規矩,真的多到受不了。
蘇靜鹿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高調的籌備出行的東西,整個王府人盡皆知,自然也傳到了蕭青蘿的耳中。
百花院的婢女也都爲蕭青蘿打抱不平,“王爺出門,憑什麼不帶我們主子,卻帶一個侍妾?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就是啊,明明我們主子纔是妃,她怎麼配?”
蕭青蘿一直沉默,心裡很不舒服,新兒氣不過,直言道,“主子,您發句話啊?不能就這樣算了。”
蕭青蘿嘆息道,“一切還不都是王爺說了算,他想帶誰就帶誰,本妃又能怎麼辦?”
“那也不能吃這樣的悶虧啊,主子,有的時候吧,您應該主動一點,自從嫁過來,您從來不主動去找王爺,您明明很愛王爺,可是從來不表現出來,這怎麼可以呢?男人啊,也是需要哄的。”雲兒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新兒點頭,“對,雲兒說得有道理,主子什麼都不爭取,王爺就以爲你什麼也不想要,以爲你是個沒情趣的人,便自然不想過來。”
蕭青蘿問,“那我應該怎麼做?難道要我低聲下氣的求他……臨幸我嗎?”
新兒和雲兒相視一眼,都爲主子抱不平,明明如此美麗的女子,怎麼就得不到王爺的寵愛呢?不僅得不到,還被冷落,嫁過來一年,竟還是處子之年,說出去都沒人信。
“主子,如果只有這一個辦法,那不妨試一試。”新兒大膽的說。
雲兒點頭。
蕭青蘿自尊心高,要她主動取悅男人,她真的辦不到,但眼看着,龍錦逸的心,就要被蘇靜鹿搶了去,她要是再不主動,這輩子可能都在這百花院,孤獨終老了。
想到這裡,她咬牙,點頭了,“好吧,我試試。”
新兒和雲兒高興的準備了起來,先是給她洗澡沐浴,然後梳洗打扮,換了一件超薄的紗裙,幾乎是半透明的那種,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勾勒出她性感美麗的曲線。
“哇,真的好美。”新兒和雲兒一起驚呼,激動的跳起來,蕭青蘿看着境中的美女,也羞澀的笑了,還真是第一次這麼大膽,一想到要以這樣的裝扮,見龍錦逸,她便又緊張又羞澀。
“主子,那奴婢這就去請王爺過來?”
蕭青蘿點頭,新兒高興的跑了。
巧兒將房間用輕紗裝扮,又去外面採了很多鮮花,加了燭臺,將整間房裝飾得很浪漫,比洞房還美。
夜幕降臨,龍錦逸也有些疲憊了,合上書,揉了柔痠疼的脖子,剛起身,劉管家便進來了,“爺,不早了,該歇了。”
“嗯,正準備歇。”
“爺,百花院的新兒丫頭來請,說是蕭側妃備了美酒,還親自下廚燒了幾樣小菜,請王爺過去品嚐。”
“蕭青蘿?”龍錦逸整理着衣袍,詫異道,“她是有什麼事嗎?”
“奴才不知。新兒姑娘是這樣說的,沒說有什麼事,爺要是不想過去,奴才這就去回了。”
“哎,等等,本王過去看看吧。”
蕭青蘿從來不主動找他,既然主動找他,想必是有事,不管怎麼樣,看在蕭青遠的面子上,也不能不聞不問。
從書房出來,果然看到新兒,一直跪在外面,見他出來,又趕緊說,“王爺,娘娘請您過去,請王爺賞臉。”
“是有什麼事嗎?”
新兒回道,“王爺還是直接問娘娘吧,奴婢不知。”
龍錦逸點頭,徑直往百花院去了。
從進百花院,龍錦逸便感覺到一絲異樣,這大晚上的,怎麼到處擺着鮮花和燭臺,弄得怪滲人的。
他打量着這院子,擰着眉頭往裡走,婢女們都用含笑的目光迎接他,那眼神滿滿寫着——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