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提醒,是妹妹愚昧了。”
“你好生休息吧,哥改日再來看你。”
“新兒,幫我送送哥哥。”
“是,主子。”
新兒一直將蕭青遠送到大門口,看他騎馬離去,才轉身往百花院走,經過後園的時候,突然聽到雲兒的慘叫聲,趕緊過去查看,才發現,是劉管家在教訓雲兒,“笨死了,一個水桶都頂不好,要你何用?”
啪啪啪,幾鞭子抽在雲兒身上,她的身上全是傷,哭得站都站不起來,全身溼透,又到了傍晚時分,寒氣很重,初秋的天氣雖然不至於太冷,但是這麼涼的水,一桶一桶的往下潑,也夠人受的。
新兒看着就疼,想上前阻攔,又不敢,劉管家在王府地位很高,直屬在龍錦逸的下面,全府的大小事務,都是他來安排,就算是蕭側妃,也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但云兒和新兒,都是蕭青蘿從蕭家帶過來的陪嫁丫頭,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看她這樣受罪,她實在不忍,便轉身往百花院跑去,哭着跪倒在蕭側妃的面前,“主子,請您快救救雲兒吧。”
蕭青蘿揉着腰,坐了起來,“雲兒怎麼了?你起來慢慢說。”
“剛剛奴婢經過後院,看到雲兒被劉管家折磨得不成人樣兒,再不救她,估計要被折磨死了。”新兒哭成淚人,“主子,求您看在雲兒侍候多年的份上,救救她吧。”
“你扶我起來,本妃這就過去看看,劉管家爲何要欺負本妃的侍女!”蕭青蘿掙扎着站起來,但身上的傷實在是疼痛,新兒找了兩個婢女,一左一右的架着,才勉強可以走動。
從百花院來到後園,平時頂多五分鐘的路程,蕭青蘿走了十幾分鍾,看到雲兒的時候,她也累得夠嗆。
劉管家正拿着鞭子,看着雲兒頭頂上的水桶,就等着掉下來,然後一頓毒打。
“哐當……”水桶果然落了下來,雲兒又被淋得透溼,緊接着,鞭子飛舞,往她身上抽,她又哭又躲又求饒,直到看到蕭青蘿,才拼命爬過去,哭着求救,“主子,救救奴婢吧,奴婢快被打死了。”
蕭青蘿看着她滿身的傷,也很心疼,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是打給她看的嗎?
“劉管家,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如此欺負本妃的丫頭?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
劉管家回道,“雲兒這丫頭,沒做錯什麼,她向王爺提出,要好好管教這王府的丫頭,說這王府的丫頭能力太差了,還說她以前可以頭頂水桶做事,不灑不潑,如果達不到這個標準,那便是廢物。”
蕭青蘿無語。
劉管家接着說,“雲兒這丫頭,做事認真,按這個標準調教楊柳居的兩個丫頭,把她們打得半死,王爺剛好撞見了,便讓她來試,結果雲兒也做不到,王爺說,只要她能重新練好這個本事,以後王府的大小丫頭,都歸她調教,這才讓老夫好好監督,這也是爲了雲兒姑娘的前途着想,蕭側妃,您說是不是?”
蕭側妃被氣得接不上話,龍錦逸真狠,這樣打她臉。
“劉管家,我百花院的丫頭,還是本妃自己來調教吧,不勞煩您動手。”蕭青蘿懶得跟他廢話,對新月道,“將雲兒扶回去。”
劉管家爲難道,“這件事是王爺交代給奴才的,沒有王爺親口答應,奴才不敢卸職啊。”
“這件事,本妃會親自去跟王爺說,絕對不會牽連到劉管家,請放心便是。”蕭青蘿咬牙切齒,劉管家也就見好就收,“那好吧,奴才也落得輕閒,多謝蕭側妃娘娘。”
“我們走。”
蕭青蘿氣呼呼的回了百花院,本來身上就疼,現在更是疼到發抖。
雲兒的傷也不算重,都是皮外傷,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哭成狗,“娘娘,他們都是故意的,奴婢給娘娘丟人了……”
“別嚎了,安靜一點吧。”蕭青蘿心情煩燥,今天這事兒,她是半點便宜沒佔到,龍錦逸完全護着那個小賤人,竟然連一隻畜生都捨不得殺,她白白被傷成這樣,能不氣嗎?
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
蕭青蘿養傷的日子,並沒再找過蘇靜鹿的麻煩。
有鹿哥相伴,蘇靜鹿的心情好多了,養傷的日子,也沒那麼單調無聊了。
龍錦逸每天過來陪陪她,送點小禮物,還有小零食,蘇靜鹿對禮物什麼的,來之不拒。
鹿哥鄙視她,“那個男人是我們鹿族的仇人,你對她還嘻嘻哈哈,送點小禮物,你就眉開目笑的,哼,太沒骨氣了!”
“哥,你懂什麼啊?我這不是打入敵方內部嗎?要是表現得太明顯,會被他懷疑的,那還怎麼完成任務啊,你說對不對?”
鹿哥無言以對,“哎,你就是能說會道,哥說不過你。不過話說回來,龍錦逸這個人吧,對鹿挺壞的,但對人還挺不錯的,至少對你不錯。”
蘇靜鹿嘿嘿笑,“那當然,我又乖又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嘛。”
兩人聊得正歡,龍錦逸便過來了,“鹿兒,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基本沒問題了。”蘇靜鹿盯着他後面的婢女,手裡拿着拖盤,但放的好像不是吃的,“王爺,你今天給我送什麼好東西?”
“哦,給你做了幾套新衣服。”龍錦逸坐下來,鹿哥氣呼呼的瞪着他,龍錦逸能感覺鹿哥眼中的情緒,不明白,這鹿爲什麼只親近蘇靜鹿,對別的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鹿兒,這隻鹿挺乖吧?你準備一直養着嗎?”
蘇靜鹿看了一眼鹿哥,反問道,“有這個想法,王爺不是送給我了嗎?一直養着,也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本王想帶你出去轉轉,總不能帶着它,要是放在這府中吧,又怕它不聽別人的話,有點難辦啊。”
蘇靜鹿激動道,“帶我出去轉轉嗎?哪裡去?”
“去的地方還有點遠,反正沒個兩三個月,是回不來的。”龍錦逸說着,拿了一顆葡萄,塞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