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鹿的笑話講了不少,底下人的銀子也扔得差不多了,媽媽出來數了數,竟比傾城姑娘還多,當下宣佈,今年的花魁,是我們的柔心姑娘!
底下一陣歡呼,人們對她的喜歡,有目共睹。
蘇靜鹿高興的揮着手,滿場跑,謝謝大家。”
“接下來,是我們花魁的初夜拍賣會,我們漂亮可愛的花魁,會與哪位公子共度良宵呢?底價是一千兩!”媽媽激動的報完數,底下便有人響應,“我出五千兩!”
龍天行喊道,“我出一萬兩。”
媽媽拍着手,“好,這位公子已經出了一萬兩,還有更高的嗎?”
龍青雲搖着扇子問,“七弟,你不出價?你要是不出,弟妹可跟大哥跑了。”
“住嘴。”龍錦逸不是不出價,只是在他的心中,蘇靜鹿是無價的,在這裡出價的人,都褻瀆了她。
可是,皇上不讓他出面,他便沒辦法強行帶她走,現在的行勢,越來越麻煩了。
“我出二萬!”另一邊,一個胖胖的男人站了起來,挑釁的看了龍天行一眼。
“哇,二萬了,還有更高的嗎?”媽媽高聲大喊,整個場子都靜悄悄,沒人再加價了。
龍天行一咬牙,喊道,“三萬!”
蘇靜鹿這纔看到龍天行和龍錦逸,還有皇上坐在下面,她努力的揮着手,生怕他們看不到自己,龍青雲用力拍着龍錦逸的肩膀,笑得很誇張,“七弟,你看看她,還有臉揮手,這臉皮也夠厚的,不嫌丟人麼?噗……”
龍錦逸又白了他一眼,那個胖子又站了起來,喊道,“五萬!今天誰也別跟我搶,我要定這小妮子了!”
龍天行怒了,“十萬!”
胖子咬牙切齒,“哪來的小子?好大的口氣,十萬,你出得起嗎?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不知道我是誰嗎?竟然在爺的地盤,搶女人!”
龍天行回道,“爺管你是誰,有本事就繼續出,沒本事就滾!”
胖子吼道,“你算哪根蔥?敢跟爺較勁,你是不知道爺的身份吧?在這胭脂城,誰敢得罪爺,那就是找死,爺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跟爺說句對不起,然後麻溜的滾,不然,爺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呵,你的身份?說來聽聽,爺很想知道,是誰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裡作威作福,佔地爲王!”龍天行眼中,殺氣騰騰。
胖子得意道,“說出來,嚇死你,我的靠山可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太子殿下!”
龍青雲吐出一口老血,“大哥,這傢伙……是你的人?”
龍天行漲紅了臉,撇了他一眼,又尷尬的看了一眼皇上,呵斥道,“大膽,這種話,你也敢亂說,不怕閃了舌頭?”
“我纔沒有胡說,這胭脂城誰不知道我李家有太子殿下罩着?每年胭脂城的各種賦稅,都上供給了太子殿下……”
“住嘴!”龍天行大聲呵斥,額頭冷汗直掉,千算萬算,沒算到手下有這樣的白癡。
姓李的胖子還以爲他怕了,哈哈大笑,“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不想死的話,趁早滾。”
皇上喝着茶,臉色沉了下去,“天行,你的人,很囂張啊,想必是連朕都不放在眼中的。”
“父皇,請不要相信這種人說的話,兒臣絕對沒有私下收受賦稅,給兒臣一百個膽,兒臣也不會做出背叛父皇的事情,此人一定是故意陷害栽贓我,父皇,請您相信我。”
“可是,他並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如何叫故意陷害?”
“父皇,那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設了這個局……”
“夠了,不要再解釋了,朕還沒有老糊塗,你做沒做這些事,朕難道真的半點也不知情嗎?”皇上重重放下茶杯,龍天行撲通跪了下去,“父皇,如果您對兒臣還有懷疑,兒臣願以死證清白!”
話落,他從衣袖間抽出短刀,便刺向自己的頸脖,但被蕭青遠攔了。
皇上也不忍再逼他,嘆息道,“罷了,以後注意點,朕這江山遲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沒有,兒臣從來沒有想過要代替父皇,只希望父皇長命百歲,千秋萬代。”
龍天行急切的解釋,現在他已經顧不上蘇靜鹿,只求皇上不要猜疑他,用太子的身份,私下徵了不少地,用這些地收上來的賦稅,是一筆非常可觀的財富,有了這筆財富,他纔可以招賢納士,培養自己的力量。
但這些事情,只能私下進行,如若被皇上知曉,很可能給他定個謀反的罪名。
這邊,龍天行終於不再喊價,胖子高興的上臺,準備抱得美人歸,龍錦逸終於坐不住了,縱身飛起,瀟灑的落在蘇靜鹿的面前,長臂一撈,將她鎖入懷中,不等衆人反應,帶着她躍上屋頂,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花魁被搶了!”
待兩人消失,媽媽才驚呼出聲,瞬間,場子亂成一團,“還可以這樣?”
“早知道可以搶,我們何必在這裡喊價?”
“對啊,大家一起去搶,還有好多美人呢。”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喊了一嗓子,場子中的人都往臺上涌,抱住美人就跑,媽媽慌了,“哎呀,你們不要搶啊!”
在媽媽絕望的大叫中,一羣姑娘被搶光光了,還有好多人沒搶到,氣得大吼,最後,不甘心的他們,連媽媽都搶走了。
好好的一個花魁大賽成了搶人大賽,鬧得一團亂,官府接到報案,也第一時間全城追捕罪犯。
龍錦逸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爲,起了一個不好的帶頭作用,造成了多麼亂的場面,此時,將蘇靜鹿帶回客棧,扔在牀上,怒氣衝衝的壓了上去,“蘇靜鹿,今晚的事情,能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蘇靜鹿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得意的說,“王爺,你有沒有發現,我很有講笑話的天賦?我在臺上,一點也不怯場,表現得不錯吧?”
“本王的侍妾,混進青樓,還穿成這樣,站在臺上給那麼多男人觀賞,你覺得,本王的臉,往哪兒放?”龍錦逸黑着臉,將她的衣裙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