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鹿詫異道,“當然開心啊,有喜酒吃,幹嘛不開心?”
看她開開心心的樣子,他心中的鬱悶,也散去了,這樣,至少證明她對龍天行的感情,並沒有多少,嘴角的笑意更明顯,怎麼也掩飾不住。
蘇靜鹿抱着一疊醫書回房,便一頭扎進醫書中,一直看到深夜,中間除了吃飯,基本不挪地方。
龍錦逸喚了一個婢女,問過蘇靜鹿的情況,聽說她回來之後,也一直在看醫書,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心下有幾分心疼,自從回來過後,她變了好多,也不知是好是壞。
“王爺,蕭側妃又鬧脾氣了,請您快點過去。”劉管家輕聲稟報。
龍錦逸放下書,起身問道,“又怎麼了?”
“聽新兒丫頭說,側妃娘娘吵着要找哥哥,又哭又鬧,幾個丫頭都哄不住……”
龍錦逸無奈道,“知道了,本王這就過去。”
因着對蕭青蘿的愧疚感,龍錦逸一直很照顧她,像這樣鬧情緒,也是三天兩頭的事情,只有他才能安撫下來。
從書房趕去百花院,老遠便聽到裡面鬧哄哄,踏進去便看到,一羣丫頭圍着發瘋的蕭青蘿,而失控的蕭青蘿又是哭又是鬧,嘴裡喊着,“你們別攔我,我要找哥哥,嗚嗚……”
龍錦逸走向蕭青蘿,只是一個擁抱,她便安靜了下來,“夫君,我哥哥呢?我想他了。”
丫頭們自覺的退到一邊。
龍錦逸抱起她,送回房間,蕭青蘿安靜的呆在他懷中,目光癡癡的望着他。
坐下來,他耐心的哄着她,“青蘿,你哥去了很遠的地方,短時間內,是回不來的,本王上次就說過了,你忘記了嗎?”
蕭青蘿將臉埋在他胸膛,吸着鼻子,“沒忘,夫君說的話,我都記得。可是,我還是想哥哥,我做夢,夢到他來接我。”
“別胡說,只是一個夢而已。”龍錦逸輕輕拍着她,像哄一個孩子,蕭青蘿的情緒穩定下來,雙手緊緊的抱着他,“我害怕,一閉上眼睛就害怕。”
“怕什麼?”龍錦逸溫柔的幫她擼順頭髮,蕭青蘿一臉天真的說,“有人推我,掉進水裡,害怕。”
龍錦逸的手頓了頓,輕聲哄道,“沒事了,以後再沒人敢推你,本王會保護你的。”
“可是,我一睡着,就有人推我,除非你陪我一起睡,你一走,我就害怕。”蕭青蘿緊緊的抱着他,龍錦逸無奈的笑着,“好,本王陪你睡。”
蕭青蘿高興的點頭,將臉埋進他胸口,幸福的傻笑。
龍錦逸抱着她,輕輕放在牀上,蕭青蘿往裡面挪,“夫君,你上來吧。”
龍錦逸點頭,掀開被子坐進去,蕭青蘿緊緊的抱着他,整個身子窩在他懷中,龍錦逸輕輕的拍着她,並未有過份的動作。
蕭青蘿靜靜的趴在他懷中,有意無意的扭動着身子,可是他始終沒有反應,目光呆呆的望着帷幔發呆,似乎已經神遊天外。
蕭青蘿失望的閉上了眼睛,在他溫暖的懷中,慢慢的沉睡過去。
龍錦逸等她沉睡,輕輕的放下她,起身走了。
蕭青蘿緊閉着眼睛,雙手抓住被子,整個人都在輕輕發抖,一行清淚流下,她用力的咬住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龍錦逸經過楊柳居的時候,發現屋內還亮着燈,輕輕走了進去,婢女都睡着了,沒人發現他進來了。
龍錦逸一直走到廂房門口,青煙才發現他,驚訝的上前請安,被他制止,揮揮手,讓她退了。
輕輕推開門,他側身進去,探着臉往房間看了一眼,蘇靜鹿正拿着一個假人施針,對着一本醫書,學得相當認真,連他靠近都沒感覺。
龍錦逸一直走到她身邊,蘇靜鹿都沒回頭看一眼,還以爲是青煙進來了,不耐煩的說,“青煙,你別催了,我把這個穴位找準便睡,你先去睡吧。”
龍錦逸沒吱聲,蘇靜鹿繼續忙自己的,終於將穴位找準,在自己身上試驗成功,才欣喜的大叫,“青煙,你看,我成功了!”
她一回頭,笑容僵在臉上,“額,王爺,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順路,便過來看看,這麼晚,還在學醫?”龍錦逸翻了翻書,這已經是很高深的醫術了,這麼幾天,她竟然能看懂這麼複雜的醫書?
“隨便翻翻,不知不覺便這麼晚了,我正準備睡覺呢。”蘇靜鹿將醫書收好,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王爺也快回去歇吧。”
龍錦逸彎下身子,將她困在懷中,“你不是本王的侍妾嗎?讓本王回去,是幾個意思?”
蘇靜鹿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王爺,你不是認爲,我是那種陷害蕭青蘿的壞女人嗎?這樣的壞女人,不配給您侍寢!”
龍錦逸眯着眼睛,不爽的瞅着她,蘇靜鹿突然有點煩他,用力推開了他,“幹嘛?我說錯了嗎?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嗎?哼。”
龍錦逸無奈的笑着,將她摟進懷中,“鹿兒,不要生氣了,那件事,本王沒說一定是你,算了,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提,就是不相信,我沒做就是沒做,我不喜歡這樣,你不要打馬虎眼,除非你相信我,不然我們就這樣了!”蘇靜鹿嘟着嘴,不理他,還用力將他往外推,“行了,別杵在這裡,本姑娘要歇了,再見!”
龍錦逸就這樣,被她粗魯的推了出去,然後房門用力的關上,他吃了個閉門羹。
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龍錦逸完全可以一腳踹開,但他只是無奈,“鹿兒,本王錯了,本王相信你!”
“切,誰信?!”
“你真不開門?那本王走了啊,真的走了哦。”
“快滾,不要再來了。”
龍錦逸捂着心口,悶悶的心痛,然後,失落的走了。
蘇靜鹿聽着他遠去的腳步聲,心裡也亂亂的,這個男人,爲什麼總是在她最想付出真心的時候,狠狠潑她一桶冷水?在她每次想放棄的時候,又突然溫柔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