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的看着季蘊,嘴巴嗚嗚的一直想要說話,無奈的是季蘊打定主意的一直堵住我的嘴巴,最後還是我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的嘴脣,他才放開了我,我瞬間翻身在牀上坐了起來。
一臉震驚的看着季蘊說道,季蘊你……你你怎麼有溫度了?咋回事!
季蘊摸了摸自己的脣,輕笑的瞥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了?不習慣麼?
我感覺道,乞止是不習慣啊!這完全是驚呆了好麼,你快告訴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現在不是殭屍麼,殭屍都是冷冷硬硬的啊!
季蘊頓時啼笑皆非的看着我說道,什麼僵硬的?我也不知道,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確實有一點的變化,但這個變化似乎並不是說我可以變成人。
我頓時頹廢了,坐在牀上道,什麼嘛,我還以爲你要變成人了?有了溫度了呢?
季蘊嘆了一口氣,平躺在牀上,順手將我拉到了他的懷裡,他看着天花板說道,其實變不變成都不重要,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夠看着我們的孩子出世我就別無所求了,你知道麼?
我環抱着他的腰,將腦袋靠在季蘊的胸膛上,季蘊說的沒有錯,只要還活着,我們兩個人還在一起那就夠了,其他真的不用去在意。況且季蘊是經過煉製才變成了殭屍,怎麼可能會逆天而行的變成人呢?只不過看到他現在擁有了溫度,這一點卻讓我十分的高興,因爲我至少可以幻想一下季蘊是人類,他是我的丈夫。
季蘊靜靜的抱着我,沒有說話,伸出修長的手一直撫摸着我腦袋輕聲道,我真的以爲你這次不會回來了,我甚至現在都認爲自己是看到了幻覺。
我頓時覺得嘴角都有些苦澀了,儘量的讓眼淚不要流出來,我故作開心的說道,那你就把這個當做幻覺啊,反正這個幻覺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破,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我真真切切的看着自己變成了一個魂魄,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吸力又給吸回了身體裡面來了。
季蘊挑了挑眉,讓我把詳細的事情再仔細的告訴他一遍,我想了想說,便把我魂魄離體之後所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季蘊。
他聽完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半響他才摟住我的肩膀說道,你說你當時用魂魄的形態一直在我們的身邊,可是我們卻看不到。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啊,我每次不管是靈魂出竅,還是魂魄離體,你們都看不見我,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的奇怪,照例說你現在變成了殭屍,看不到魂魄還算是正常,可是司雪刃他本來就是一個千年的孤魂,但是他也看不到,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季蘊想了想才說道,你這件事情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現在雖然是殭屍,但是陰魂的磁場仍舊能夠影響道我,所以不管你是新魂魄還是厲鬼我都是可以看見的,但是唯獨你
的魂魄……我猜想這就是和你這次復活有關,你之前告訴我,有個鬼差來找過你,說你只能夠活49天,你當時有沒有問他爲什麼?
我想了想,這件事情季蘊不提我也知道,我之前自然是好奇了,爲什麼那個鬼差李嘯博會說我的命是朝着陰間借的,我承認之前童珂爲了幫我續命所以利用過哪些鬼胎兒,但是也不算是向陰間借的命啊,我一直認爲是我上次餓鬼大戰死亡之後,季蘊想出來的辦法,但是現在看來季蘊對着一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我是純陰命的人才會這樣嗎?我也想不通。
季蘊面色眼熟道,既然想不通,我們就去搞清楚這件事情,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你這次復活能夠活多久,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再說,萬一你下次再發生這種情況……我真的……
我見季蘊表情十分的壓抑,顯然他很自責,可能自責的是沒有保護好我吧,可是這一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他啊,都是我自己一意孤行害了季蘊,以後……沒錯,我一定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有什麼事情我會自己去搞明白的。
季蘊的身體需要好好的休息,於是我讓他在房間裡面休息,自己換下了帶着鮮血的婚紗,然後就去看司雪刃那邊究竟怎麼樣了,童沐和沈從修他們都在客廳,小妖一直很着急的看着他們,顯然十分的擔心。
我走了過去,童沐看到我過來了,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司雪刃的魂魄散得太厲害了,雖然我們穩住了他的魂魄,但是恐怕一時半會也救不過來,只能等了現在,我和師兄用了秘法穩住了他的魂魄,現在需要一些時間來給他修養。
司雪刃的魂魄被收集在那個葫蘆裡面,我心裡有些着急,畢竟司雪刃是爲了幫我才受傷的,本來他可以安安靜靜的當着山林中的一個孤魂野鬼,可是偏偏卻跟着我跑了出來,受盡磨難不說,還幾次三番的受傷,險些魂飛魄散,算起來,他也算是被我害得很慘的一個鬼了。
我擔憂道,可以讓我看看他現在的狀況麼?
童沐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她閉上眼睛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突然對桌子上的葫蘆喊道‘起’然後隨着她的這一聲大呼,葫蘆真的從半空中飄了起來了,童沐沾了一點硃砂,畫在了那個葫蘆上,頓時那個葫蘆光芒大盛,順便變得透明起來。
我看着這一幕覺得有點熟悉,這種透視的感覺,好像和我肚子裡面的孩子發出亮光時一模一樣啊,但是我來不及多想,看着那已經透明的葫蘆,我看到這個葫蘆裡面躺在一個小小的人影。
這個人影赫然就是司雪刃,這完全就是迷你版的他,但是此刻他毫無聲息的躺在葫蘆裡面,看起來受傷十分嚴重的樣子,而他的身體上方飄忽着幾縷白色的霧氣,一直在他的胸膛上飄忽着。
這亮光只堅持了一分多鐘就熄滅了,葫蘆也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慢慢的落回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