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垢在查我的房屋登記表,我卻好奇的問道,我記得這之前的保安是叫老王的吧?怎麼了,沒幹了?
吳垢頭也不擡的回道,死了,猝死,就在你坐的那個椅子上。
我頓時屁股像是被燙了一樣瞬間從哪個椅子上彈了起來,本來以爲他在耍我,結果他一本正經的翻看的着本子,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舉動。
我於是僵硬的扯了扯脣角,然後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道,18棟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停電也不出一個通知,這多不方便啊,我一定要投訴你們物業的。
吳垢從翻找記錄的本子中擡起了頭,用頹靡不堪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道,我們已經找人去看了,你放心吧,電應該過一會就好了,不過,你還準備在這裡待多久?我剛纔找了一遍,找不到你說的那一戶人家。
我詫異的挑了挑眉頭道,不可能啊,我們剛剛買下來的房子啊!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個屋子裡面了,因爲我家之前被老爸轉讓給別人了,所以被逼無奈搬出家裡,季蘊帶着我回到這裡來的時候我確實蠻驚訝的,後來問了他,他說把這個房子買下來了,我也沒有懷疑,現在想想,季蘊哪裡來這麼多的錢啊!
那這個房子就是誰名下的?我不確定的說道,你再仔細的看看,找一找季蘊這個名字,喏,或者許願。
吳垢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按照我的指示找了找,最後還是搖頭道,不對,不對,不是你說的這兩個名字。
我不信邪,這可就怪了,不是季蘊的名字,不是我的名字,那是用誰的名義買的?我皺着眉頭,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我直接偏過頭想要去看他桌子上的登記薄,結果他卻反應敏捷的用手遮住了,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行,我們這裡有規定,是不能透露住戶的信息的,你說的名字對不上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房子是不是你們租的?可能是房租老闆的,你再好好的打電話問一問。
這下我隱隱覺得不對勁了,季蘊應該不會爲這件事情騙我,但是這個房子究竟是誰買的?童沐?童珂,沈從修?江千帆?我把這些人的名字都猜了一個遍,結果這個小保安今天就像是和我故意作對一樣,一直搖頭搖頭的,看得我頭都暈了。
這下子我傻眼了,都不是……難道……我不敢想下去,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季蘊應該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瞞着我的。
我乾咳了兩聲,眼睛不動聲色的掃過他手上的登記薄,然後道,現在該說說你剛纔看見了什麼吧?你幹嘛說我背後有東西?
吳垢見我提起這件事情,突然開始緊張起來,四處看了一眼之後,他手裡重新握着手電筒,輕聲道,我說了你可別不信,你們孕婦陰氣都比一般人重,剛纔你站在那個門口,我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鬼爬在你的背上,想要掐你的脖子,要不是我那
一聲大吼嚇跑了他,你現在已經沒命了。
渾身是血的鬼?我狐疑的看着這個小保安開始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我也有陰陽眼可是我爲什麼都沒有看到,而這個平凡的小保安卻有能夠看得見?
我摸着自己的下巴,一直靜靜的打量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心慌,只好打開手電筒對着我的眼睛晃着,解釋道,我知道你們都不相信我說的,但是我是真的看見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裝作無意的問道,我相信你,實話說我也看到過鬼,不過你剛纔說那鬼蹲在我的背上,準備掐着我的脖子?
還別說,這件事情最讓我起疑,因爲這幾天我的後腰痛得厲害,問了季蘊,他說應該是肚子大了停着難受,我想了想這應該是一個正常孕婦擁有的症狀,只不過因爲長長胸口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我是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是被人掐住一樣。
如果是冤魂的話我和季蘊不可能發現不了,後來童沐沈從修也來過我家裡,也沒有發現我什麼奇怪的症狀啊,難道真的像這個小保安說的,有一個鬼蹲在我的背上?
我頓時覺得事情大條起來了,我的眼睛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那麼就說這個冤魂一直跟在我和季蘊的身邊,結果我們都沒有發現。
我這下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是在離開季家的時候我靈魂離體結果看到季蘊的背後跟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那個人就是我和季蘊一起弄死的季遠鬆,難道是他!
這下我有點不安心了,試探的問道,你能不能和我描述一下你剛纔看到的那個鬼的模樣?
吳垢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是見我很着急的追問,知道我不是故意開他玩笑,於是他才說道,我說出來怕嚇壞你,但是沒事哈,他現在已經不在你的身後了,我當時打着手電筒也沒有看得很清楚,只發現你的背上揹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而且那個鬼還縮在你的背上,所以我才知道他是鬼的,其他長相我也沒有看清楚,只看到那個鬼有一隻眼睛是白眼珠,嚇人得很。
我心裡咯噔一聲,已經有了答案,果然是他,是那個季遠鬆,他陰魂不散的跟着我們到了家裡面,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瞞住我們的視線的,他肯定是想要報仇,但是季蘊他沒有辦法接近,所以就想來害我!這下怎麼辦,他在暗處,我和季蘊在明處,萬一遭了他的當!
我木愣愣的坐在保安亭的椅子上面,吳垢見我一臉擔憂的表情,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別怕啊,那個鬼現在已經跑了,你們孕婦身上沾惹上這些東西是很正常的,比如有的孕婦明明好好的,卻會突然從樓道上摔下來,有的會莫名其妙的大出血流產,一般都是這些鬼在背後乾的,這事我見得可多了,所以你別害怕。
我臉色越來越慘白,也十分的難看,我顫抖着嘴脣,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冷靜的說道,你這樣說了之後,我更加害怕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