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蘊走進了店裡面,婦女就熱情的來問我們想吃點什麼,反正我一個人吃也沒有什麼講究,於是讓她炒兩個小菜就行,我坐在凳子上,眼睛滴溜溜的打量這這小飯館的環境。文-人-書-屋
發現這個飯館實在是太小了,不過打掃得卻十分的乾淨,夫妻兩人的臉色都是紅撲撲的,只不過眼皮聳拉着,顯得有些沒有精氣神,很快兩個小菜就端了上來,老闆給我們端來兩碗米飯,我看了一眼季蘊,然後很鎮定的把兩碗米飯都扒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笑嘻嘻的對季蘊說道,你看着我吃就行了。
季蘊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覺得自己這樣子太不要臉了,顧不得嘚瑟開始扒拉起飯來,結果還沒有吃兩口,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這個少女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稚嫩的小臉上畫上了厚厚的一層妝容,畫得眼線差點和熊貓眼差不多,身上穿着五六種顏色的衣服,顯然就是她們小年輕眼中很流行的混搭!
但是在我看來,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非主流!小孩子們最熱捧的一種潮流,咳咳!我手上扒拉着米飯,一邊眼睛瞪着這個少女。
而我發現這個着裝怪異的女孩懷裡抱着一個淺粉色的洋娃娃,這個洋娃娃差不多有她半人高的樣子,一雙紅彤彤的眼珠子無辜的瞪着我,可是它的臉上卻被人用黑色的線縫了一個大大的疤痕在上面,讓本來顯得十分可愛的洋娃娃,顯得有些猙獰。
我覺得這個洋娃娃有點怪異,忍不住嚥了一口米飯,打量着這個女孩。
女孩進了這個小店之後,就把腳一踢直接垮跨在了那板凳上,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的零花錢呢?趕快給我!
我頓時愣住了,還以爲是來收保護費的呢,沒有想到是來要零花錢的啊,看不出來這對老老實實的夫妻居然有這麼一個女兒。
中年婦女顯然是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沒有辦法了,一邊用抹布擦着手,一邊嚷道,怎麼又要零花錢啊,昨天不是給你了嗎?怎麼又花光了。
那女孩滿臉的不耐煩道,讓你給就給我,少說這些廢話,快點!
那模樣比起收保護費的毫不遜色,我也是看呆了,不過比起這個小女孩,我覺得她手裡面抱着的那個洋娃娃看起來十分的怪異,這個洋娃娃有一頭漆黑的長髮,黑色的長髮上面戴着一個帽子,穿着一個碎花裙子,但是它的眼睛卻是詭異的血紅色。
而那娃娃的臉正好對着我,一雙血淋淋的眸子映照出了我的臉,我手上的筷子頓時啪嘰一聲,掉在了桌上,季蘊在一旁問我怎麼了。
我傻愣愣的搖了搖頭,那個女孩發現我一直盯着她的洋娃娃的猛瞧,拿過零花錢之後,頓時不滿的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罵道,看什麼看,吃你的飯吧!真是的。
說着把那洋娃娃抱着氣呼呼的離開了,只剩下了這對父母一個勁的低頭給我道歉,我扯了扯嘴脣,這個破小孩太沒有禮貌了。
但是表面上我卻說着沒事,等這對夫妻離開,我就扯着季蘊的衣袖,小聲道,我覺得這個女孩有點詭異,你不覺得嗎?
季蘊纖細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發出登登的聲音,半響他才道,比起這小女孩……你不覺得她懷裡的娃娃更詭異嗎?
我心說,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啊!難不成那個娃娃有什麼問題嗎?
季蘊卻摸了摸我的頭髮,嘆道,先吃你的飯吧,等童珂回來再說。
我白了他一眼,重新拿了一雙筷子使勁的扒拉着米飯,可是沒有想到季蘊去起身往那那對夫妻走去,我在這邊吃飯,聽不到他在
和這對夫妻說着什麼,一開始這對夫妻還有一點的警惕,不過說着說着很快這對夫妻就笑意盎然的,還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季蘊葫蘆裡面究竟是在賣得什麼藥,很快吃完了飯,季蘊拉着而我的手讓我跟着他,而那個本來還在忙碌的中年女人卻解開了圍裙,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先生,和我走一趟吧。
季蘊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拽起我,我這下子完全搞不懂了,去哪裡啊,這個季蘊做什麼事情之前就不能先問問我嗎?
不過很顯然他這德行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我只能自己去猜,半路中季蘊告訴我,要去一下這對中年婦女的家中。
我狐疑的問道,家中?去幹什麼?你和這對夫妻究竟說了什麼,爲什麼人家會那麼容易得就帶你去家裡面?我纔不信呢!
季蘊勾了勾脣,一臉的胸有成竹,我胸口堵着一口氣,好吧,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但我相信肯定是跟剛纔那個女孩有關的。
這家人的房子就在飯館不遠處,這是一棟比較舊式的公寓樓,只有六層樓高,外面還爬滿了一些爬山虎,我們跟着中年婦女進了這公寓,發現這個大嬸很熱情的給周圍的鄰居打招呼,顯然是鄰居家的關係處理的很好。
照理說這麼老老實實平凡的一對夫妻怎麼會教育出一個叛逆的女孩呢?進了這中年婦女的家中我才知道怎麼回事,這家裡面看起來也不是很寬裕的樣子,是一個小小的三室一廳,不過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
這屋子裡面也很正常,不像是有什麼髒東西的樣子,中年婦女讓我和季蘊坐沙發上,然後自己跑去給我們倒水,我讓她不用客氣。
沒有想到她笑道,不客氣,不客氣,不過就是有點麻煩你們了,能不能幫我看看,我女兒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我立即伸出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季蘊,小聲道,問你呢?你剛剛究竟說了什麼。
季蘊掃了一眼這家裡的擺設,然後雙手交叉,輕鬆的問那中年婦女道,你們家裡應該還有一位老人吧?
中年婦女的眼睛頓時刷亮,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公公幾年前就去世了,只剩下我婆婆一個人,不過她的身體不好,整天都是臥病在牀的,就在這個屋子裡面。
季蘊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道,可以讓我看看老人家嗎?
不知道季蘊到底和這個中年婦女說了什麼,她不但什麼都沒有懷疑,猶豫了一下就拉開了房門,結果這門一拉開瞬間聞到了一股濃重的中藥味。
見我皺了皺眉頭,中年婦女纔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婆婆身體不好一天都是中藥養着的,所以房間裡面也是一股中藥味。
這房間裡面極其簡單,一張牀上躺着一個蓋着被子的老人,老人的臉都凹凸了下去,一張蒼老的臉上皺巴巴的皮聳拉着,一看這精神頭就不是很好的樣子,不時的還能聽到她的咳嗽聲,季蘊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抿着脣沒有說話。
我一看季蘊這副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不過這牀上躺着的確實是一個老太太啊,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出了那個老太太的房間。
季蘊又問道,你的女兒還沒有回來吧?趁着現在,和我好好的說一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中年婦女嘆了一口氣,雙眼通紅道,你們也看見了,我們家並不富裕,特別是在半年前,我婆婆突然之間病倒之後,這個家庭的重擔就越來越嚴重了,靠我們夫妻的那間小麪館只能勉強的支撐着這個家。
而我的女兒小雅就是在半年前開始變化的,她以前是一個很乖巧很懂事的孩子,從不惹事,也不會像這樣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我一直認爲是我們的錯,也相信她可以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