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沐卻十分的鎮定,她閉着眼睛,手一直重複着那撒米的動作,然後把一開始準備的筷子放到了碗沿上。
嘴裡一直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着什麼,但是氣氛十分的嚴肅,我屏住呼吸不敢回頭看,因爲我知道肯定是那黃皮子的冤魂來了。
很快那碗沿上的筷子居然自己就這樣立了起來,而童沐卻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好像似抽羊癲瘋一樣,很快她就停止了抖動,雙眸猛地睜開。
然而這次她睜開眼睛之後,雙眸冰冷,根本和她之前平和的眼神不一樣,那是一種自信藐視的目光,我心裡一驚,難道是那黃皮子上了她的身了嗎?
很快我這個猜想就得到了驗證,童沐睜開眼睛之後,用來陰冷滲人的目光掃視了屋裡一圈,最後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對夫妻上邊。
雙手突然變成爪子想要朝着那對夫妻抓過去,那對夫妻早就嚇得不要命,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我正着急該怎麼辦呢,卻見童沐用左手抓住了右手,然後硬生生的又坐回了板凳上面去。
然後冰冷的開口,你難道還要繼續作孽嗎?殺人償命,因果報應,你身體以死,你再繼續復仇,恐怕會道行盡失,魂飛魄散。
這話音剛落,童沐臉上的表情突然又扭曲了一下,然後惡狠狠道,這兩個惡毒夫妻將我打死,讓我道行盡失,小仙我今天非要報仇。
說着手又想去抓那倆夫妻,可是童沐的左手卻死死的禁錮着右手,身體絲毫不動。只是麻木的開口冷笑道,何爲仙?就憑你敢稱呼爲仙?你要修煉尋個僻靜的山坳處修便是,在這個繁華的都市纏上無知小孩,作甚?這是你自己造的因果怪不得別人,我勸你趕快收手,不然我定要將你壓到閻王處,判你上百年不得投胎,終日遊蕩在忘川河中。
這話音剛落,周圍莫名其妙的響起了一片孤魂野鬼的叫聲,我彷彿感覺自己真的來到了修羅地獄,我所在的地方就是忘川河邊。
只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從我的腦袋裡面移開了,因爲這個黃皮子似乎是被童沐嚇到了,一時半會想是有了退縮之意。
不知道兩人在身體裡面交談了什麼,童沐突然冰冷的開口道,既然你願意放下仇恨,我願意爲你去閻王那裡說情,你的棺木已經埋葬好,按照人類的俗禮辦的,回到陰間閻王會酌情考慮。
這話音落了之後,客廳裡面吹來一股陰風,這陰風冷得滲人,我打了一個冷顫。
童沐掃視了一片客廳,目光依舊帶着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我卻有點怕她。而童沐的目光也掃到了我的身上,我聽到她突然咦了一聲,看着我奇怪的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奇怪的看着她,我一直都在這裡啊,童沐難道是被上身上糊塗了嗎?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正奇怪呢,她卻擡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時間到了。
話音剛落那桌子上豎立着的筷子碰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面,而童沐又像一開始那樣渾身抽搐,大概持續了兩分鐘,她就清醒過來,然後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從桌子上拿出三炷香插在了早就準備的香爐上面,默默唸叨,送大仙離開。
我在一旁古怪的看着童沐,難道剛纔和那黃皮子說話的不是她嗎?她接着又拿出一道符燒掉,然後化爲一碗水,交給那對早就嚇趴下的夫妻吩咐他們把符水給自家的孩子喝,剩下的符水在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撒上一些,不出三天她女兒就會好了。
這對夫妻趕忙接過符水忙活起來,我卻趁機湊上前來,感興趣道,你剛纔失憶了嗎?怎麼不認識我了?
童沐笑了笑,道,剛纔被嚇到了吧,實話告訴你吧,剛剛我是請我祖上的老祖宗上了我的身,我們童家的祖宗因爲生前做多了好事,所以死後在陰間混了一個官位,那黃皮子死後要過輪迴道的,所以還是忌憚我的祖宗,其他的我不能多說了。
我更加的疑惑了,難怪剛纔童沐的眼神都不一樣,感情是她的祖宗上了她的身,不過她爲什麼會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祖宗認識我嗎?我覺得很奇怪,但是沒有問,想來是我自己幻聽了吧。
這對夫妻答應把錢打入童沐的賬戶之中,我們就離開了,在出了這個小區的時候,童沐燒開了一道符然後丟在了漆黑的幾條小巷子裡面。
我問她這是幹什麼,她解釋道,陰暗潮溼的地方經常會有妖魅鬼怪藏身,這幾條小巷子常年沒有燈光照射,晚上就成爲了這些妖精鬼怪的修煉場所,我燒幾道驅逐符,應該能有稍微的改善,但是下次再有人撞見什麼髒東西就是自己的命了。
我點了點頭,真心覺得童沐可比童珂善良多了,那個童珂摳門鬼,讓他做什麼都是錢錢的,就是一個小財迷。
我的吐槽不小心被童沐聽到了,她噗嗤一笑,樂道,你也別怪童珂摳門,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是我師父害得,經常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裡還不給他錢,他小時候日子過得可慘了,飽一頓餓一頓的經常是去鄰居家蹭飯吃,後來漸漸的他就養成了摳門的習慣,他的世界觀裡面,認爲什麼時候自己身上都必須要有錢!只要有錢他就有安全感。
原來童珂還有這麼慘痛的一個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歷,我不由好奇道,你說的師父是童珂的爸爸嗎?你又是?
童沐可能知道我想問什麼,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忘記告訴你了,童珂的爸爸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二伯父,我和童珂是堂兄妹。
難怪兩人長得那麼像,我記得童珂就說過他是獨生子照理說沒有什麼姐姐之類的,沒想到童沐卻是他的堂姐。
我接着問道,那童珂的爸爸去哪裡了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
童沐看着我突然就沉默了,我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般人家這樣的沉默都是有特殊含義的,比如我問的這個人其實已經不在人世了。
果然下一秒,童沐有些猶豫的說,我師父他在幾年前就離世了。
去世了?那爲什麼童珂說他父親旅遊在各地?見我目光疑惑,童沐勉強的笑了笑。
童珂肯定告訴你師父去各地旅遊了吧?童珂很固執,他一直不願意相信師父已經不在人世了,或許師父一直活在他的心理吧,這幾年都是他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成長,我和大師兄都不在他的身邊,他也能過得好好的。
我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幹嘛要嘴賤的問這些,現在氣氛有些沉默,我確實想不到天才童珂身後還有這麼多悲傷的往事,這樣比起來我還幸福得多,至少我童年的時候有父母的陪伴。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和童沐開車回到租的房子裡面,我疲憊的去洗了澡準備上前去睡覺,像往常一樣,睡覺之前去看看放在牀頭櫃旁邊的水晶球。
自從上次在沙曼姑屋子裡面的時候看到那水晶球裡面顯現的景象我就一直很留意這個詭異的水晶球,我並不知道它的催動辦法,我也問過童沐。可是她卻說,這水晶球不是靈媒用的,而是巫婆或者佔蠱師用的。
我曾經試過,滴血,唸咒,做手勢,可是依然沒有作用。
可是就在剛纔我準備拉開被子睡覺的時候發現這個顆水晶球突然閃出一道亮光,我趕緊的湊到這面前來,有些激動的把手緩慢的貼在哪水晶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