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我發現沒有什麼意外,才放下了心,畢竟說明了昨天晚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那個季遠鬆應該沒有光臨,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是那樣,有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胎動,我剛剛準備着急,肚子裡面的孩子又微弱的動了一下。
我這才放下了心,打算和季蘊商量着去醫院做一下產檢,雖然不一定有用,但是我也要確保它平安無事啊,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出了房門發現沈從修和季蘊都在樓下的大廳裡面,不知道商量着什麼,而那個鍾月瀾也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怎麼好的樣子。自從昨晚季蘊給我將了他以前的豔歷史之後,我就害怕這個鍾月瀾要替她祖奶奶報復季蘊。
但是轉念想一想,這麼丟臉的事情應該也沒有幾個人會和自己的子女說起吧,那暗室裡面的畫就說明了那個凌如孀對季蘊還是戀戀不忘的,直到死都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將那兩幅畫保存下來,不得不說對季蘊算是用情至深啊,連我都忍不住感動幾分。
但是話是這樣說的,我可沒有打算把季蘊讓給任何人,下了樓梯這三個人依舊在談話,見我過來了,才停了下來,不過看到鍾月瀾的表情十分的不好,似乎是在談什麼事情談崩了的樣子。
我偷偷地拉了季蘊的衣角,小聲的問道,你們究竟在說是什麼啊,怎麼鍾月瀾表情這麼僵硬。
季蘊看着我嘆一口氣道,說來話長,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和你說過的事情麼?
我點了點頭,難道是指怎麼對付季遠鬆那件事情嗎?難道季蘊想到辦法了?他不會想要找鍾月瀾幫忙吧,不過顯然我猜得沒差,季蘊還真的就是找鍾月瀾幫忙了,我古怪的看着季蘊,心想季蘊是不是傻了,難不成他還真的打算將鍾月瀾的祖奶奶從陰間拉上來引出季遠鬆的魂魄。
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難怪鍾月瀾表情不好,感情是爲這事,就算是換做我,恐怕也不會給季蘊一個好臉色看的。文-人-書-屋
我一個人站在那裡猜測着他們剛纔是不是在談這事,知道鍾月瀾見到我下來了,才慢吞吞的說道,要我幫忙也可以,不過你經過她的同意了麼?這事可不是兒戲,要是讓那冤魂找到季蘊上了身,恐怕不光是她和孩子都會遭殃。
鍾月瀾掃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我聽着她的話有點摸不着頭腦,季蘊到底和她商量什麼?聽這話的意思又要拿我當誘餌?我特麼又不是香餑餑怎麼每次誘餌都是我啊。
我瞪着季蘊,勢必要他給我一個解釋,不然饒不了他。
季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我說道,我們今天晚上打算將那個季遠鬆給引出來,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爲他的目標是對準你和孩子,我會給你設下陣法,你有那個符籙保命,不會受傷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既然季蘊他們都商量好了,反正我當誘餌也當習慣了,倒是無所謂了。
季蘊看我的表情,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別鬧脾氣,季遠鬆冤魂這件事情不能小瞧,他現在是沒有傷害到你,但是長久以往指不定會做什麼惡事,今天晚上我就要作法引他出來,將他給收拾了。
我道,我知道了,沒什麼的,要引就引吧,不過你想到怎麼弄出凌如孀的魂魄了麼?
我將視線轉移到了鍾月瀾的身上,結果她卻頭也不擡的說道,我祖奶奶死了不知道多久了,魂魄恐怕也不知道輪迴幾世了,這件事情你們找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靠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我抓着自己的頭髮啊,既然沒有凌如孀的魂魄那怎麼引出季遠鬆的冤魂啊!我有些焦
急。
可是季蘊卻對着我笑了笑,自信的說道,你忘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了嗎?
我心想他以前不就是一個餓鬼麼?沒死之前是給人看風水的,可是這些和現在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結果季蘊卻神秘的對着我笑了笑道,晚上你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了。
我看季蘊神神秘秘的,我還不行他能把一個投胎的魂魄從陰間召回來不成,但是我卻沒有想到季蘊的這個辦法並不是召回這個魂魄。
季蘊告訴我,季遠鬆如果真的對凌如孀感情深厚的話,只要凌如孀一出現,季遠鬆就一定會出來,當然想要讓凌如孀的魂魄上到陽間來確實是沒有辦法的,不過嘛,可以想一點其他的捷徑。我問他究竟是什麼捷徑,結果他卻不說了,下午就和沈從修一起出去買東西。
也不擔心我在這個別墅安不安全,反觀鍾月瀾笑意盈盈的,對我說了一句自己在家裡面玩就走了,而我還想問問前天我剛到這個別墅的時候在黑暗中被一個和季蘊一模一樣聲音的男人究竟在哪裡。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難道是管家老伯,我歪着頭看到老伯和藹的看着我,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當時管家老伯是在屋子外面的,不可能在這個大廳裡面。這個鍾月瀾一定在別墅裡面藏着其他人,說不定隨時準備鑽出來嚇我!
下午的時候季蘊就和沈從修回來了,但是他們卻買了一大堆的材料,我問季蘊究竟是要做什麼,結果他卻告訴我準備扎紙人。
扎紙人?什麼紙人?我突然想到什麼,不由的暗歎季蘊高明瞭,我明白了,原來季蘊是想用這個辦法引出季遠鬆的魂魄!簡直太妙了。
這個紙人之前我是見過的,比如第一次江千舟用了一個紙人來殺我,後來在那個鄉村的時候季宸也用扎過紙人童子,其實這個解釋道是很好解釋,就是給一個魂魄做個軀殼,這個軀殼就是它再生的場所,然後賦予這個紙人魂魄,說是魂魄其實只是一種法術而已,實際上這個紙人也只是一個道術而已。
我不知道季蘊要做個什麼樣子的紙人,反正看那陣仗蠻大的,好幾張白紙,身邊還放着那種專門的竹條用來扎那個紙人的身體,這個紙人幾乎做的和我們差不多高,季蘊手非常的巧,將竹條按照人的體型紮了起來,然後又用紅繩將那些竹條需要連接的地方給鏈接起來。
我好奇的問道,做個紙人這麼講究?你難道是想扎一個凌如孀的紙人把那季遠鬆給騙出來麼?
季蘊沒接話,只是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只是對我說道,我之前在鍾月瀾哪裡要到了她祖奶奶的生辰八字,那幅畫像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你給我把白紙遞過來。
我趕緊把桌子上面的白紙遞給了季蘊,他用膠水將白紙一層一層的糊在了那個竹條上面,很快本來那個只有一個大概框架的竹條就在季蘊的手中變成了一個一個白色的身體造型。
我看得歎爲觀止,季蘊這技術特麼完全可以用來發家致富啊,雖然這個紙人是一般死人才會用到的,但是用來當做藝術品販賣想必也是很不錯的,加上季蘊這傢伙長得也不賴,肯定能夠吸引一大批無知小女生來買。我似乎已經想到了賺錢養家的門路了,就在我獨自yy的時候,季蘊擡頭看了我一眼道。
你站在這裡傻笑幹什麼?
我頓時擺手順便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一邊道,沒事沒事,對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季蘊皺着眉頭道,你給我找一隻毛筆來,現在的筆我用不習慣。
我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去給季蘊找筆,季蘊結果毛筆就開始在這紙人的臉上繪畫五官,他畫畫的神情很嚴肅,我心想今天還看到季蘊的另一面,沒有想到他還會畫畫這門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