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牽着我的手,帶着我走進了婚禮的殿堂,現在是夜晚,篝火在周圍將我們走過的地方映入白天,我拖着長長的婚紗,季蘊穿着合身的西裝,俊臉上帶着暖暖的笑意。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
周圍全是我們認識的人,他們都不知道我的身體情況,除了司雪刃和季蘊沒有人知道我僅僅還有最後一天的壽命,司雪刃破天荒的現行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面,他臉色陰沉,站在一旁不知道幹什麼
江千帆也來了,他就在落座的席位間,還有很多我們認識的人,童沐,沈從修他們的臉上都掛着笑容,似乎都是在真心的爲我們祝賀,他們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婚禮,也是屬於我的葬禮。
我臉上掛着笑意,不知道怎麼的,也有可能是迴光返照,昨天我還需要依靠輪椅才能行走,可是今天我卻自己走動沒有問題了,精神頭也比前幾天好,不知道的都以爲我恢復過來了,以爲我和季蘊能夠從此攜手走下去了。
只有我和季蘊兩個人明白,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天了,既然是最後一天也要愉快的過下去。
因爲大着肚子,婚紗都險些穿不下,這都是季蘊專門給我定製的婚紗,沒有腰腹的,類似於蓬蓬裙一樣,季蘊牽着我的手,前面站着牧師。
宣告着誓言,我擔心季蘊不習慣這樣的婚禮,可是顯然是我自己多慮了。
當牧師問起你願意娶你身邊的這個女子嗎?
季蘊開口說出我願意的時候,眼淚不知覺的就從我的眼角滑落下來,我和季蘊經歷了多少事情,才走到這一步,走過了多少磨難,本以爲會修成正果,可是我卻生命透支了。
牧師轉過頭來問我,你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嗎?
我嘴脣顫抖了許久,才終於笑着哭道,我願意。
夫妻之間交換結婚戒指,季蘊想要給我戴上那個蓮花戒指,因爲之前爲了這個需要就提前取了下來。
我看着季蘊準備又一次給我戴上,卻伸手阻止了他,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卻打開自己準備的那個戒指,輕聲道,戒指你也給我帶過好幾次了,這一次就讓我先給你戴上吧。
而打開戒指盒的瞬間,我卻愣住了,因爲我之前給季蘊準備的戒指不翼而飛,現在盒子裡面躺着的分明是那個水晶扳指!它就這樣靜靜的放在戒指盒裡面,我的手頓時抖了一下,那個戒指盒都差點從我的手上掉了下去。
季蘊看見我不對勁,疑惑的朝着我看了過來,牧師也奇怪的看着我,嘴巴里面說着,請女方交換戒指!
來得賓客也都紛紛的看着我,我頓時鎮定了一下,伸手捏住了那個水晶扳指,該死的,是誰換掉了我的戒指,還把這個水晶扳指放到這個盒子裡面來了,這不是存心搗亂嗎?
當年季蘊就是因爲這個扳指才死掉的,這個扳指是宋臨越用來複活的重要道具之
一,現在出現在這裡,只有兩個答案,一個是宋臨越混入這裡來了!第二個就是有人故意利用這個扳指製造恐慌想來搗亂,上次在季家他因爲那聲嬰兒的哭聲他就脫離開了我的身體裡面,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很有可能前來搗亂。
我咬着牙,將水晶扳指從盒子裡面拿了出來,就在我拿到扳指的瞬間,我感覺之前的精神頭全都被抽空了一樣,當即身體就癱軟下來,小腿不自覺的就軟冷笑下去。
要不是季蘊眼急手快的扶住我,我肯定就直接摔在地上了,他摟住我的腰,將我環在懷裡面。
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我勉強的搖了搖頭,咬着脣,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們的婚禮,不會讓任何人有這個機會,我眼裡閃過了一絲憤恨,誰也不能!
我將季蘊的右手擡了起來,強壯鎮定的握着水晶扳指,直直的套再了季蘊的手指上,這個水晶扳指季蘊再熟悉不過,他看到的瞬間我明顯的看到他的臉色變了便,不過因爲這周圍的人多,如果動靜太大的話就遭了那個搗亂的當了!
水晶扳指就像是爲季蘊量身定做的一樣,和他細長的手指剛好貼合。
我看着季蘊,小聲的說道,這個扳指不知道是誰放在戒指盒裡面的。
季蘊沒有說什麼,摟着我的肩膀道,既然是別人送的禮物,那我們就收下了。
說着季蘊打開了他準備的戒指盒,然後拿出了那一朵玉蓮花的戒指,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就在套上戒指的瞬間。
我頓時感覺自己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我看到周圍的人都奔向了我們的這個地方,季蘊摟着我的腰着急的呼喚着我的名字,我費力的擡起手,多想摸摸季蘊,告訴他不要傷心,我的死不過是另外一種重生罷了。
身體裡面的力氣再接觸到水晶扳指的瞬間,已經完全的被抽乾了,我是憑着自己最後的一絲意志力才勉強的帶上了戒指,我的婚禮總算是如願所償了,就算是死也無憾了,但是我卻擔心,擔心隱藏在婚禮當中的那些人,那些想要搗亂的人。
我沒有辦法就這樣離開季蘊,真的沒有辦法,但是我的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漸漸的乾枯,能量全部流走。
我眯着眼睛,不願意就這樣閉上眼睛,婚禮上的篝火將季蘊的臉映照的十分的清晰,我看着他通紅的眸子,看着他抱着我,將我的頭按在他的懷裡,看着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頹廢的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身體,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我的頭髮。
看着他在顫抖,我感覺到他在害怕,他緊緊的抱着我,冰冷的體溫,和我急速下降的體溫又得一比,我將腦袋遲疑的轉了過來,我看到了司雪刃是在我倒下來的時候,第一個衝上禮臺的人,看着他眼睛通紅,看着他對着我大吼。
許願,你不能出事的啊,你說你要幫我想到輪迴的辦法啊,你現在不準走的!
我看着他慘白的笑了笑,是啊,司雪刃我也好想你能夠投胎,可是我現在已經支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