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店外漆黑的天空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次來這裡豐都,究竟是對是錯了。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宋臨越在最後消失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個白色的魂魄,還有一個水晶扳指,我將扳指交給了季蘊,而那個魂魄卻用葫蘆收好了,我有一種感覺,這個魂魄裡面一定藏着什麼秘密,這個秘密是宋臨越的,也是關於我的。
他三番四次的救我,說不定也是因爲這個秘密,但是這個魂魄拿來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只能等等機會了,但是這時一直瞞着季蘊,我心裡難免有點愧疚。
不過季蘊對這件事情太偏激,所以我不敢刺激他,只想偷偷的搞清楚這個魂魄究竟隱藏了什麼,宋臨越爲什麼會在重要關頭將它交給我,他被吸入了餓鬼道,究竟是被吞噬掉了,還是活下來了?
這些我都不得而知,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人,因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匪夷所思,他三番四次的害季蘊,卻又三番四次的救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而且總覺得他死得似乎太容易了,讓我有一種錯覺,這是他一早就設計好的結局。
但是不管怎樣,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人要往前看,我現在只想搞清楚童珂究竟在幹什麼,上次張芸二人溜進陰間之後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也曾經想召喚秦封想問問他那天那些黑衣人去了陰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秦封給我的木牌,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我都開始懷疑這陰間是不是出了大事了。
不過季蘊卻安慰我道,人間再怎麼天翻地覆,陰間也不會出任何的事情,讓我不用擔心,我想了想也是,哪怕季蘊這麼厲害的餓鬼,對付起陰間的牛頭馬面也十分的吃力,可以想象這陰間的人能力有多強大了。
旅遊團一般住宿都是雙人房標間,因爲我和季蘊提前就和導遊打過招呼說是夫妻,所以纔將我們兩人安排到了一間屋子。
但是我剛剛準備敲門,卻聽到了屋子裡面傳來了說話聲音,我咦了一聲,不對啊,季蘊應該不會無聊的一個人自言自語吧!
所以我並沒有第一時間的推開,反而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聽,發現屋子裡面真的有人的說話,還是一男一女,這男人的聲音自然是季蘊,可是這憑空多出來的女人聲音是怎麼回事?
我咬了咬牙,鎮定了一下,心想是那個不長眼的,大半夜還來勾搭男人!我今天就要抓抓這個狐狸精。文#/人$書$屋 w w w .
於是我深呼吸一口氣,一把推開了木門,雙眸噴火。
結果這屋子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季蘊穿着浴袍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頭髮上還滴着水,標間房裡面的兩張牀整整齊齊,屋子裡面除了季蘊半個人都沒有。
我道,屋子裡面就你一個?
他挑眉問道,你怎麼?剛剛和那個導遊聊什麼了?
我狐疑的看了季蘊一眼,這表情不對啊,爲什麼有一點注意轉開話題的嫌疑,我又走進房間,假裝隨意的參觀了一下,發現浴室廁所,牀底下都沒有人,我甚至還探出身體往窗外看了看,發現並沒有找到剛纔那個說話的女人。
這就怪了,我明明聽到的,難道季蘊剛剛是在和這房間裡面的女鬼交談嗎?
我頹廢的一把躺在了牀上來回的打滾,心裡面堵着一口氣不舒服,季蘊彎過身,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你感冒了?
他的手十分的冰涼,根本就探測不出來我有沒有感冒,我揮開了他的手,一本正經道,我剛纔聽到門外有人說話,好像是在爭吵,剛剛有女人進來過嗎?
不料我這句話剛落,季蘊就發出了一聲嗤笑,然後回到了旁邊的那張牀上,拿起了一旁木櫃上的
書開始翻看起來。
一邊說道,我剛剛在和鬼聊天嗎?這個屋子裡面除了你,沒有其他人進來了。
我點了點頭,季蘊說的話我當然相信,說不定這個屋子裡面真的有鬼,剛纔就是在故意和我開玩笑,我老老實實的脫了衣服去洗完澡,剛剛躺在牀上,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爲什麼說不對勁呢?今晚的季蘊太安靜了,我躺在牀上半天了,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捧着一本書專心致志的看着。
我囧了囧,往常這個時候某鬼不是已經化身爲禽獸了嗎?還是說我對於他的吸引力下降了。
我一臉便秘的神色,裹着被子在牀上翻來覆去的鬧騰,一會變身成爲一隻大肉蟲,一會變成一隻蝙蝠各種撲騰,可惜的是還是沒有將季蘊的目光從他那本書上吸引過來。
說起來,我和季蘊從攀枝花市回來之後就補上了一場婚禮,婚禮十分的簡單,根本就沒有邀請任何人,就是去照相館照了婚紗照,卡在了我的錢包裡面,但至少我們現在是夫妻了。
我翻了一個身背對着季蘊,有些心煩,剛纔我在外面明明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季蘊那張臉招蜂引蝶我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去麗江,那個什麼叫託駝純的不就自動送上門來了麼?
而且我發現了這一個月季蘊似乎都沒有在碰過我了,按照季蘊的個性來說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雖然我和他都不熱衷於這件事情,反正我也已經註定了沒有孩子,而我的壽命…也活不到幾天了。就算有了孩子,結局不過也是胎死腹中。
我躺着躺着突然覺得有些養得慌,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牀單下不停的爬來爬去,連帶着我的身上也開始癢了起來,我瞬間就從牀上跳了下來,直接蹦到了季蘊的那張牀上。
緊張的拽着他的被子,道,季蘊!你看,我牀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季蘊頭也不擡,繼續看着書道,可能是跳蚤吧!
跳蚤!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雪白的牀單,漸漸地我發現那被子和牀單下面都有些微微的鼓起,我一動不動,嚴肅道,跳蚤有那麼大的嗎?
我這話剛落,季蘊才擡頭看了我一眼,我卻不想理他,不知道他又在鬧什麼彆扭,故意和我冷着一張臉。
自己跳下牀,一把就掀開了牀單,結果這牀單下面的東西可把我嚇尿了,這裡面爬着許多的蟲子,還有不少的黑色蜈蚣和小蛇,還有許多我沒有見過的東西!這些蟲子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了我的牀上。
那些毒蟲從牀單上爬了下來,然後攀沿着爬向了我,我使勁的後退,想去踩,卻發現自己光着一個腳丫子根本就不敢下腳。
可是這些蟲子卻全部的圍聚過來,我趕緊回頭,有些害怕的想要去拉季蘊,我平生最害怕的就是蟲子了,還這麼多的蟲子,我現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結果我伸手往後面一摸,頓時愣住了,因爲我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這個皮毛十分的扎手,照理說不是季蘊嗎?
我緊張的一回頭,結果我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張毛茸茸的臉,尖嘴猴腮,一雙紅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它的嘴巴下面有兩顆尖利的牙齒,對着我的脖子就咬了過來。
季蘊居然變成了一隻狐狸!臥槽!
我一聲大叫猛地開始撲騰起來,結果發現自己緊緊的閉着眼睛,有人在拍打我的臉,我睜開眼發現面前的人正是季蘊,而我正躺在自己的牀上,屋子也是之前的屋子,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滿臉的擔憂道,你剛纔又做噩夢了?
做……噩夢?也就是說剛纔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個夢而已,我就說怎麼季蘊會變成一隻毛茸茸的狐狸。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原來自己洗完澡之後就在牀上躺着睡着了,於是我將剛纔夢裡的一切告訴了季蘊,結果他聽完之後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