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季蘊現在還清醒的吩咐我做事,便趕緊的去掏他的衣服兜裡面所謂的符籙,沒有想到我這一掏果然就掏道了一張符籙,只不過我好像摸到了季蘊的衣兜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這個東西有些堅硬,我楞了一下,見季蘊並沒有注意我的動作,飛快的將符籙給掏了出來,順手將他包裡面裝着的那個東西給順道了自己的衣袖裡面來了。免費看小說文-人-書-屋
我拿着符籙毫不猶豫的就往上面吐一口唾沫然後瞬間對着那個猙獰的女鬼腦門上給貼了過去,那女鬼剛剛接觸到符籙臉上便發出了噗呲噗呲的聲音,好像是被什麼滾燙的東西給烙下一樣。
季蘊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那個女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門貼上符籙顯然是被控制住了。
我上前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好奇的問道,現在該怎麼辦?這個地下室裡面居然有女鬼,這究竟是用來幹什麼。
季蘊沒有說話,只是從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型的葫蘆,然後將那個呆站在原地的女鬼收到了葫蘆裡面去了,我看着季蘊的動作,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會收集這個女鬼起來,是有點不太尋常啊!
可是季蘊顯然沒有功夫和我解釋這一切,我偷偷的將自己剛剛從季蘊衣兜裡面摸到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我不知道爲什麼要順走季蘊兜裡面的東西,只是我覺得這個東西有些眼熟,季蘊隨身攜帶着這個東西幹什麼?
我們兩人默默無語的繼續往前走,季蘊也沒有發現自己兜裡面的東西不見了,可是這越往裡面走我便發現空間越加的狹窄,周圍到處都滴着着水聲,這些水聲不知道來自於什麼地方。
我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季蘊的背後,儘量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結果沒有走幾步,就聽到了一聲壓抑的悶哼聲。
這聲音簡直太耳熟了,這不就是司雪刃的聲音嗎?他真的被關在這裡,我趕緊的上前跑了幾步,結果卻被身後的季蘊一把給拽了回來,他看着我小心的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我立馬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定要鎮定,現在找到司雪刃就好辦了,季蘊拉着我穿過了潮溼又噁心的甬道,然後我們的面前頓時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大型的地下室,地下室裡面呈現半圓形我們爬出來的地方鏈接着一座鐵鏈橋,這鐵鏈橋下面黑漆漆的,冷風一吹,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層又一層的。
季蘊重新在掌心當中凝聚出了一簇小小的火焰,這火焰飄浮在了半空之中,照亮了我們前方的路,而這鐵鏈橋的尾端,是一個大型的祭壇,上面擺放着一個類似於耶穌燒死的時候所用的一割十字架。
四周還掛着淡黃色的布幡,這些布幡按照符籙的格式所畫,我雖然不瞭解這一行,但是看到這陣法裡面的司雪刃身影慘白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揪痛了一下。
同時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在,這個用十字架困住亡魂的辦法,似乎曾經在季蘊的身上用過,當時他是在江家別墅的時候,被江家人用這種辦法控制在了那口枯井裡面,我那次見到季蘊的時候他同樣是像司雪刃那樣狼狽不堪。
季蘊看了在祭壇當中的司雪刃一眼,淡薄的嘴脣吐出了幾個字,十字鎖魂術,這是江家人的法術。
什麼江家人?難道這件事情又和江家人有關?我越來越摸不着頭腦了,覺得這一切的事情都匪夷所思起來,那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和這再次相遇的相同法術,難不成是江千帆?不可能,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見面了,他也不可能變成第二個江千舟的,我瞭解他,就算是童珂會變季蘊會變,江千帆也不會變成第二個江千舟。
這一點我始終相信他,就像他曾經相信我一樣。
我甩了甩頭,將自己腦袋裡面胡思亂想的想法全部都丟了出去,這個空曠的地下室並沒有什麼人,季蘊率先走上了那個鐵鏈橋,我卻詭異的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這個不對勁的地方是從我腳底下傳來的。
我感覺這深坑底下似乎隱藏着什麼東西,這些東西蠢蠢欲動,就等着我們走上鐵鏈橋的那一刻。
終於季蘊走上了鐵鏈橋,他的動作十分的小心謹慎,但是我的眉頭卻一直突突的狂跳,那不安的情緒一直困擾着我,讓我半刻也不敢鬆懈下來。
我站在原地等候季蘊,遲遲的不敢上去,是因爲我一旦踏上了那鐵鏈橋就感覺自己的腳不是自己的一樣了,那不安的情緒讓我沒有辦法穩定身形,但是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季蘊應該會比我先發現啊,可是他現在恍若味覺的樣子。
漸漸的季蘊很快的就走過了那個鐵鏈橋,他站在那一頭對着我揮手,我嚥了咽口水,拼了,季蘊都沒有出什麼事情我當然應該也沒有事情的。
於是我快步的走上了那橋,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小跑過去,結果因爲動靜太大橋身不停的左搖右晃,我平衡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朝着季蘊所站的地方前進。
這一路上我根本就不敢往自己的腳下面去看,因爲我一看就感覺自己要墜入這深淵裡面一樣,不過還好似乎這黑漆漆的底下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鑽出來。
到了那一頭,季蘊已經開始去解開那司雪刃身上所殘繞的紅線了,只不過季蘊剛剛伸手去碰,就發出了呲呲的類似於電流一樣的聲音,季蘊的手心有一片漆黑。
我看了他的手心一眼,不放心的說道,你還是讓我來吧,這個紅線對你有害處。
說着我就主動承擔起了幫司雪刃解脫這紅線的任務,司雪刃臉色慘白,平時妖孽俊美的面容此刻無精打采,看起來十分的虛弱,而且身影也是影影綽綽的,看起來確實很讓人心疼。
我忍着眼眶的溼意咬着牙給司雪刃解開身上的紅線,雖然我的手心也十分的痛,猶如火燒一樣的痛楚,畢竟我忘記了我現在是半陰之身,相當於半人半鬼,這侵染了黑狗血的紅線對我當然也有害處。
季蘊還是研究起來這四面八方圍繞着司雪刃的布幡,這些布幡上面都有不同的圖案,但是卻有一個共同的點,那就是這布幡上面的字體一模一樣,再一邊拆開司雪刃身上的紅繩。
我爲了轉移注意力,聲音十分勉強的問道,這些布幡究竟有什麼用,居然把司雪刃害得那麼慘,你看是江家人的手法麼?
季蘊研究了好一會,顯然是入了神,自然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在顫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滑落,我咬着牙不吭一聲。
季蘊看了一會,嚴肅的說道,初看我以爲是江家人的手法,但是現在看起來不像,江家的術法大多數都傳至於我,還有一些是他們自己從鬼將軍的墳墓裡面挖出來的一些陰損的術法,但是這繪製符籙發手法不擡對勁。
說着他就用手去沾了沾那布幡上面鮮紅的字體,不過很快他大吃一驚道,不好,這是用人血所繪製的!
我震驚的回頭,人血!這可不是一般的符籙用自己的幾滴指間血就可以繪製成符,這可是八張和被子差不多的布幡,一個人的指間血哪裡有那麼多啊!正常人都是用硃砂繪製的,可是季蘊現在卻說這上面的符文是用人血所繪製的!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個布幡起碼的用血量是兩個成年男人的血,而且用這麼陰損的法術,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鎮魂幡了!這是必殺陣,有人是故意引我們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