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發現窗戶的窗簾被人拉開了,我眯了眯眼睛,從被窩裡面爬起來看着窗外,窗子外面是一條馬路,現在是上班的高峰期,平時的這個時候我喜歡看人們急急忙忙的去追公交車的那種忙碌樣子。
而今天,似乎有什麼不一樣,本來秩序的馬路時刻亂成了一鍋粥,私家車公交車全部擁堵的停在一旁,馬路上也圍着了厚厚的一層人羣,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扒拉着窗戶,猜測着外面是遇上碰瓷的,還是出車禍了。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了,門外邊站着一個清秀的少年,不過此刻他冷着一張臉,氣呼呼的走了進來。
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坐在我的牀上,張着嘴巴就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什麼,不過我也聽不見。
我半響才掏了掏耳朵,懶洋洋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見。
少年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突然低頭從兜裡摸出一個筆記本快速的在上面寫道。
許願!你爲什麼把醫生給你開的藥給扔在垃圾桶裡面!你知不知道這我花了多少錢!
我吐了吐舌頭,不滿道,你怎麼發現的,肯定又是短命鬼告的密!那個傢伙,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童珂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我,繼續低頭在本子上寫道。
你不吃藥想幹什麼?你想一輩子做一個聾子嗎?不能季蘊走了,你就這樣頹廢下去啊!
我看到他提到季蘊,臉色冷了冷,瞬間縮到了被窩裡面,喃喃的說,反正我也沒有幾個月好活,何必折騰安安靜靜的死掉不是更好嗎?
自從季蘊在那天晚上魂飛魄散之後,我就被童珂帶回了家裡,只不過從那之後我的耳朵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而我剛剛這句話徹底把童珂折騰的沒了脾氣,他好脾氣的蹲在我的牀邊,用筆在本子上寫道,算了,算了,你這個病是心病,醫生給你開的藥大概也沒有作用,但是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跟我走一趟。
我見這次童珂的表情十分的認真,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童珂之所以對我那麼好恐怕還是因爲季蘊的關係吧,我現在沒有了親人,也只有童珂和我關係好一些了,於是點了點頭默認了。文#/人$書$屋 w w w .
兩個小時後……
我坐在光輝大廈的走廊椅子上,而我的面前大門上掛着一個心理諮詢的牌子,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向神神叨叨的童珂居然會帶我來看心理醫生,這不就是說我心理有病麼?我雖然氣得牙癢癢,但是又存另一個看好戲的想法,我耳朵根本就聽不見,這心理醫生都是用聲音用嘴巴去治療客人的,我不信他還能和我在紙上對話把我給催眠了?
童珂進辦公室裡面詢問那個心理醫生的問診時間,我無聊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玩手機,這個光輝大廈我曾經在新聞報紙上看過好幾次,據說經常有人在這裡跳樓自殺,被自殺界譽爲終極自殺場所,整個走廊陰森森的,燈光有些昏暗,我搞不明白童珂給我找的心理醫生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就在我無聊等候的時間裡面,一個年輕女孩和一箇中年婦女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最後在心理諮詢這裡停下了,年輕的女孩面色有些憔悴,長得很清秀,長直髮齊劉海,看起來就跟個高中生一樣,她看了看四周然後平靜的在了我身旁的椅子坐下,而那個年長一些的中年婦女則是走進了心理諮詢的辦公室。
我偷偷的猜測着他們也是來看病的。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我身旁的這個女孩臉色蒼白,手上一直在搗鼓着手機,我偷偷的看了一眼,發現那上面顯示郵件發送成功,看來是在給誰發郵件,可能是我的目光太引人注意了,女孩突然偏過頭看着我,她漆黑的雙眸靜靜的盯着我,居然嚇了我大跳。
她張着嘴巴說了什麼我也聽不到,只好無奈的告訴她我耳朵聽不到聲音,她似乎有些詫異,然後低頭想了想,在手機上打出幾個字。
你也是來看心理醫生的麼?你耳朵聽不到,怎麼看病。
我聳了聳肩肩膀,沒想到這個女孩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於是無奈的笑了笑,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在交流。
很快童珂從心理諮詢的辦公室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
號碼牌,看來剛纔他是去領號去了,我跟着他進去到要看看這個心理醫生要怎麼治療我。
進去之前童珂告訴我這個心理醫生十分的厲害,但是爲人有些怪癖,讓我忍一忍,最後還十分肉痛的告訴了我這個心理醫生的收費有多高,三個小時,讓我沒有混到三個小時千萬不要出來。
辦公室裡面並不像外面走廊一樣那麼灰暗陰森,巨大的落地窗,水晶吊燈,還有牆壁上掛着的壁鐘都讓我心情舒緩了一些。
而背對着我坐着的一個男人穿着休閒轉,因爲椅子背對着我根本看不清楚臉,我有點不高興,於是用手在他的辦公桌上敲了敲。
椅子轉動,卻突然出現了一張臉色青黑麪目扭曲的臉,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張大了嘴巴,卻並沒有被嚇到。這樣的鬼臉我之前早就見過了,更何況這只是一個人假扮的呢。
只不過我的心裡卻在劇烈的跳動,因爲自從季蘊離開之後,我便很少撞見鬼了,應該說是沒有了陰陽眼,這個代價便是我的耳朵什麼也聽不見,可是經過剛剛那麼一下,我的耳朵居然傳出了嗡嗡的聲音。
我當即惱怒的罵道,你神經病啊!大白天的裝鬼嚇人!
那心理醫生揭開了他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年輕男人的臉,他長的並不帥氣,但是五官恰恰好,看起來給人一種很十分舒服的感覺。
他對着我笑了笑,張了張嘴巴說話,然後遞了一杯水給我。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正巧口渴,就接過來喝了,然後坐到了椅子上面,不屑道,難道童珂沒有和你說嗎?我是一個聾子,什麼都聽不到,你連客戶的信息都不提前調查清楚嗎?
我這話說的比較過分,可是這個心理醫生只是遞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就印着三個字沈從修,然後他繼續張着嘴巴說道,我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白癡,可是我看他的嘴脣蠕動,居然很感興趣他到底在說什麼。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嘴巴,沒過多久,我的耳朵裡面居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說,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聲音,所以下面的話我只說一遍,你好好聽清楚。
我震驚的看着這個男人,耳朵裡面傳來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這個男人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我能夠聽到聲音了,我很努力的去分辨他的嘴脣,可是沒過多久就有些睏意襲來,我的一個腦海裡面有一個聲音在盤旋,讓我睡吧。
很困,我很快就閉上了眼睛,這一覺我夢到了許多人,我夢到了季蘊回來找我了,可是他的背後揹着一個餓鬼,一直掐着他的脖子,每當我要靠近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自動的燃燒出火焰將我們兩人分開。
我被嚇醒,卻發現自己躺在心理諮詢的那個辦公室的椅子上睡着了!辦公室裡面沒有一個人,天色已經很晚了,但是卻沒有開燈。
我皺了皺眉眉頭覺得有些古怪,試探的喊了一聲,發現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面只傳出了我一個人的迴音,可是下一秒,我頓時愣住了,我怎麼可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我的耳朵可以聽見了!我不可置信的又喊了幾聲,發現真的是自己的聲音。
真是奇了怪了,我抓了抓頭髮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睡了一覺起來耳朵就好了簡直太神奇了吧,我走出辦公室來到了走廊上,發現走廊裡面詭異的一個人也沒有,童珂居然沒有在外面等我,難道他一個人走掉了?
我正想說自己回家去,可是小腹卻傳來一陣脹痛,我痛苦的捲縮在地上,纔想起今天自己來大姨媽,可能是剛纔喝了那個心理醫生的涼水,現在肚子開始抗議了。
這事可不像尿一樣可以憋回去,於是我夾着腿就在附近找衛生間,而這個走廊上就兩盞壁燈,可是卻一閃一閃的加上這陰森恐怖的走廊,哪怕是見過不少陰森場面的我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衛生間的牌子,我想也沒想推開門就跑了進去,廁所裡面同樣是陰森的可怕,一個燈也沒有,我下意識摸了摸頭上的虛汗,低着頭就想找個坑位解決一下,可是第一個門推了推,居然沒有開,難道里面有人?我又繼續推了後面兩個門發現和第一個是同樣的情況。
還真奇怪了,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廁所居然還滿格?這是幾個意思,就在我摸不着頭腦的時候,最後一格的廁所門居然咯吱一聲自動打開了,在黑暗陰森的廁所裡面,門突然打開了,不知道你會是什麼反應,反正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