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將青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伸出一雙慘如白骨般的手就朝着他的臉狠狠抓了過來,這一抓就是大半的臉皮被颳了下來,一雙巨大的手掌同時穿過了這個青年的肚子。
記憶中斷,最後斷氣的時候,青年的眼裡只有一雙軍綠色的登山靴。
我腦袋突然劇痛,猛地後退幾步,季蘊一直在旁邊觀察着我,見到我頭痛趕忙着急的問道怎麼了。
我虛弱的搖了搖頭,前幾次反應都沒有這麼大的,這一次爲什麼會突然頭疼,我想應該是前天被撞傷的腦門還有點疼吧!便沒有在意,把我剛纔從死者最後腦子裡面出現的記憶重複了一遍。
季蘊聽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軍綠色的登山靴?那應該不是動物乾的了……但是正常的人不可能犯案這麼殘忍。
我也覺得驚奇,死者腦海裡面的畫面是他最後一刻所看到的,我預測大概只有三四分鐘的樣子,多餘的事情就看不到了,而且那畫面十分的模糊之前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直到被殺死在地上,纔看清楚了這個黑影穿了一雙登山靴。
這應該是人爲了,但是登山靴……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我知道自己今天估計要爬山,所以穿的運動鞋,很少有人爬山會選擇穿登山靴的,一般都是比較專業的人。
比如資深的驢友或者攀巖愛好者之內的,那殺害這個青年的人難道是一名登山愛好者嗎?前段時間不是說那個老闆帶着一隊資深的驢友來到了着山裡面找那個所謂的太歲嗎?難不成是那批人?
事情沒有得到驗證,我們再怎麼猜測都沒有用,所以我才覺得我自己這個能力有點雞肋,就算我知道是被什麼人殺死的,可是我沒有證據啊!也不知道他的犯罪動機是什麼,難道只是單純的殺人?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文-人-書-屋
青年的屍體很快就被他們處理掉了,我們離開小木屋的時候他們放了一把火把那小木屋給燒了,冬天天氣乾燥,更容易燒起來!只要不燒到周圍的樹木,這樣消滅犯罪現場的辦法確實很好。
文老先生手裡拿着一個古老的托盤,這個羅盤比我以前見到過得都要大,怎麼呢,跟電飯煲的鍋蓋應該差不了多少。
之前文老先生一直揹着一個揹包我不知道他的揹包裡面背了什麼東西,他不拿出來我還不知道呢,他將羅盤放在了泥土地上,伸出手不知道在上面撥弄什麼,羅盤上有一個巨大的指針,然而它的附近卻被分爲了五個區域。
季蘊在一旁給我解釋道,這個羅盤叫五行神煞盤,我曾經見過一次,此物上面有刻有五行八卦,分別是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按照每一樣排列而成。
這是一個自帶的陣盤,只需要滴入指尖血,當血液流入這陣盤上的輪廓上面,就會自動開啓那一行的陣法,不過需要施法者的自身精氣爲引子,在使用的時候,除非這陣盤自己停止。不然的話非死即傷,反噬會將施法者的所有鮮血吸入陣盤裡面的。
我震驚的看着這小小的羅盤沒有想到有這麼大的威力,那這次文老將這個東西帶出來,豈不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童珂站在一旁不語,顯然是把我們的話都聽進去了。
一直蹲在地上擺弄陣盤的文老突然擡起了頭,用手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差異的看着季蘊道,沒有到小夥子你年紀輕輕,居然能夠認識這五行神煞盤,這可是我父親傳下來的,不過在我這一代就沒有怎麼用過了,唉……
我明顯的看到季
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我忍不住偷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笑人家說你是小夥子嗎?
季蘊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低頭附在我的耳邊輕聲道,這個五行神煞盤是那將軍墓穴中出土的東西,這個文老的父親,恐怕當年也參加了那場屠村案中。
什麼?這個五行神煞盤是那鬼將軍的東西,我渾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那鬼將軍的東西也敢碰,不怕邪氣入體啊?我下意識的就離那個陣盤遠了一些,只要是鬼將軍的東西我都要遠離,免得無辜的中招。
不過原來季蘊嘲諷的是這個,看來當年美人村那一次,基本道上的人都去分了一杯羹了,那鬼將軍究竟是什麼意思,督促着別人去盜他自己的墓嗎?這個人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吧,當年無故的害季蘊墜入修羅地獄,我一直猜測這季蘊是不是去挖了人家的墳墓,被記仇了。
畢竟那個鬼將軍是千年前就死去的人了,季蘊算起來比他晚生幾百年,他沒有必要故意去整季蘊啊,還算得那麼準,難道季蘊的前世和鬼將軍是情敵?
就在我腦洞大開的同時,文老突然發出咦的一聲,我們幾人趕快湊上前去看,童珂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文老卻搖了搖頭,站起了身,拿着那個五行神煞盤對着那個墓穴走了幾步,那步伐有些奇怪,我問季蘊他這是在幹什麼。季蘊抿着脣道,他這是在算九星方位。
我驚訝道,不是用手算嗎?難不成還可以用腳算啊?
季蘊見怪不怪的說道,很有可能是他當初就是以這種方法算好的穴位,將屍體給埋下去的吧!各門各派的傳承不一樣,你要是讓我解釋我也解釋不出來。
我嘿嘿一笑,沒想到還有季蘊所不知道的,看來這個文老還是有些本事的,不然這麼大一個風水局憑他一個人怎麼聚下來的,看來大師就是不一樣。
從頭到尾童珂都在認真的觀看,文老不時的將童珂低聲叫到身千說着什麼,看那樣子是在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想教導一下童珂吧!畢竟這個文老曾經和童珂的父親是要好的朋友,童珂又那麼聰明,應該很快就學會的。
季蘊對於這件事情似乎處於完全放手的狀態,那個周曉濤也真的是個半吊子,他是看好了一個穴,但是聽他形容的樣子就讓人提不起興趣。童珂剛剛就教訓了一下他,並且把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告訴了他,讓他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到時候讓他頭一個祭奠殭屍。
但是多餘的話到是沒有和他說,這個周曉濤三番五次的無線,每次都是那麼巧合的搞砸一件事情,很容易讓我們懷疑他是不是早就預謀好的。
我和季蘊兩人坐在山間的一塊大石頭上面,季蘊神色飄忽,視線不集中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
許久他才突然出聲道,九陰聚財穴,我曾經看到我父親做過,因爲這個局我父親被逐出了家族,流落在外面,終身不得踏進家門。
我詫異的瞪着眼睛,不知道季蘊怎麼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季蘊的身世對於我來說一直都十分的神秘,那怕是他的死亡經歷也是我費盡了千辛萬苦才知道的。沒有想到這次居然主動的聽他嘆氣了自己家裡的事情。
於是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我對於季蘊的瞭解,其實一直處於一個血氣方剛出來遊歷的少年被厲鬼陷害,最後墜入餓鬼道,卻命好的逃了出來。
僅此而已,但是現在聽起來季蘊似乎在一個特別大的家族,說不定他一直不願意告訴我的他和童珂的關係也會水落石出。
我好奇地問道,這九陰聚財穴,我知道是十分的陰毒,但是你的家族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