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隻蟑螂,我們來到了這個寺廟的後院,這個後院顯然類似於雜物間一樣的屋子,外表看不出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凡事不能爲外表所迷惑,所以我和季蘊兩人偷偷的推門進去,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屋子裡面瀰漫着一大股濃郁的血腥味。文-人-書-屋
如果說這是一個雜物間,還不如說這是一個血腥的屠宰場,這裡面四處放着一些沾滿血跡的工具,像是一個大型的手術室一樣,只不過這個手術室十分的簡陋,而且衛生是嚴重的不達標。
我聞着這股味道幾次險些作嘔,不過都被我給忍了下來,季蘊拉着我走了進去,發現這屋子裡面放着一張架子牀,牀上搭着幾條沾滿了血污的布料,可是屋子裡面除了這些其他什麼也沒有了,半個人影都找不見,難道司雪刃就被關到了這種地方嗎?
那隻黑色的蟑螂爬到了這個屋子後就不在進來了,轉身就飛快的跑開了,顯然是這屋子裡面有什麼讓人懼怕的東西,季蘊拉着我四處的打量了一番,讓我找一找附近是不是有什麼暗門之類的東西。
我左右的看了看,覺得這裡是有點古怪,在季蘊觀察那扇牆壁的時候,我卻發現腳下面有點不對勁,因爲這間屋子的地板是用的木地板,走在上面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是因爲之前在這裡留下來的血水沒有清理,讓這地板變成了黑漆漆的顏色。
我蹲下身仔細的打量着這一切,突然就讓我發現了一條裂縫,我欣喜的叫過季蘊道,這裡好像有條裂縫,你趕快過來看一看。
季蘊聽聞快步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這條裂縫,二話沒說在旁邊找了一個東西,直接將這條裂縫翹了起來,沒有想到這條裂縫底下真的是一個暗門!這黑漆漆下面有一條長長的樓梯,這樓梯延伸在黑暗深處,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未知的恐懼在等待着我們。文-人-書-屋
我和季蘊對視了一眼,兩人毫不猶豫的從這個地板上面跳了下去,一路摸着黑走了下去,我發現這地底下十分的陰冷,說是暗門,更像是一個密封的地下室,或許就是有人在這個地板下面修建的地下室。
這下面十分的安靜,因爲我看不到路,季蘊用了冥火在自己手中點燃,憑着這一點光亮我們繼續在這個黑暗看不到盡頭裡面的地下室行走。
這一路上都沒有遇上什麼阻礙,我小聲的問季蘊道,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司雪刃真的被關在這裡的嗎?爲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是有人在給我們下套讓我們鑽啊!
我的第六感一向靈驗得有些可怕,但願我的擔心不是多餘了,季蘊顯然也覺得不對勁,他們照理說應該不知道司雪刃的身份,完全沒有理由將司雪刃抓住之後,關押到這麼一個地方,而且爲什麼覺得這裡面隱藏着更加可怕的東西。
但我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什麼怪物和鬼物沒有見過,走了沒有多久,我和季蘊就聽到了一陣歌聲,這是有人在唱歌?這下面有很嚴重的迴音,這歌聲一直在我們的耳邊回放着,一開始還是很小的聲音,漸漸的這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是圍繞在我們的耳邊在清唱一樣,我到不怎麼害怕,比起這黑暗中有人唱歌。
但我更害怕一個剝了皮的鬼出現在我的面前嚇我一跳,用陰森的歌曲來嚇我顯然算做是比較含蓄的嚇人類型了,我頭也不回的拽着季蘊一直往這黑暗的深處走去,我感覺我們穿過了一條長長的甬道,那歌聲越發的大起來了,完全就像是在我們的耳邊吼一樣。
身邊不時的爬過悉悉
索索的聲音,我初步斷定爲老鼠,這裡有老鼠應該有活物,難不成這裡是一個類似於地牢的地方?很有可能,那個幕後的老闆爲了讓鬼母來到人間,準備了三百多口棺材,這棺材是用來幹什麼的?當然是讓人躺下去的,很有可能他們抓了三百多個人來關在這裡。
但是我想了想就覺得有些不現實,因爲這麼多人的無辜消失,除非是發生什麼大型的災難可以瞞天過海,不然真當警察是吃素的,所以我打消了這個想法。
爲了壯膽,我小聲的問季蘊道,你說他們準備那麼多的棺材,真的有人會躺進去嗎?那些躺入棺材的人會不會因此死掉?
季蘊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縹緲,幽藍色的火焰在黑暗中不停的跳躍,他的聲音許久才慢悠悠的傳來,道,你聽過躺棺嗎?躺棺材其實也算是一種宗教信仰,這個祭祀活動來自於泰國,在泰國流行着一種說法,那就是人躺入棺材裡面進行統一的禱告,會將你以前所有的厄運全部去除,從棺材裡面出來的你將是嶄新的你,以前那個渾濁的靈魂已經被放入了棺材裡面了,就相當於中國的轉運之術。
我想了想高興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看過這樣的一步電影,就是講這個了,只不過,難道你是說這些黑衣人目的就是爲了用這個辦法吸引那些遊客乖乖的躺入棺材裡面,神不知鬼不覺得變成了祭祀的糕點?
季蘊道,聰明,跟着我沒有白混啊,只不過剛剛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老闆的真面目,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這樣深的心機堪比宋臨越了。
說道宋臨越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如果鬼母要從餓鬼道出來的話,那個宋臨越會不會再次跟着出來,我可沒有忘記他消失之前那麼淡定的模樣,似乎早就在知道自己的結局,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用了一千年來設置了一個局!但是宋臨越的魂魄現在還在我的手上,他應該沒有辦法再次復活吧。
這個人太詭異了,還幾次三番的救我,甚至將我換臉可這些都是爲什麼?他爲什麼不直接的殺了我呢?
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人從身後拽住了,我吃痛的準備回頭,可是卻被季蘊一把按住了腦袋,他手中的火焰從他的掌心裡面跳躍了出來,直接對着我的頭頂擦着過去,險些燒到了我的頭髮,而我的身後也隨之傳來了一個女人痛呼的聲音。
而同時我的頭髮也從其中解救了出來,季蘊伸出手對着我就揮了過來,我只是呆愣了一秒瞬間明白過來季蘊的意思,下意識的就蹲下了身,季蘊的手直接戳到了我身後的那個東西身上。
我見季蘊一擊必中,瞬間的從地上擡起了頭,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再拽着我的頭髮,結果這一看卻看到了一張被水泡白了臉,她的眼睛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面掉出來了。
季蘊的兩根手指直接的插入了那個女鬼的喉嚨裡面,他的手中冒着青色的火焰,直接在那個女鬼的身體裡面燃燒着,我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繞到了季蘊的身後,離那個偷襲我們的女鬼三米遠。
季蘊冷冷的看着被自己控制得動彈不得的女鬼,厲聲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爲什麼要偷襲我們?
那個女鬼卻不理季蘊的話,嘿嘿的望着我們笑,季蘊眼睛危險的眯起,我這一看知道糟糕了季蘊動怒了。
不過很快季蘊突然伸出自己的另一隻手控制住了自己的左手,似乎十分難受的樣子,他回頭對我說道,我一旦殺了她,便會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狂性,我衣服包裡面有一張符籙,你掏出來貼在她的腦門上,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