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走邊嚴肅的問童珂,道,咱們是受到哪一家人的委託?那個小男孩沒事吧?
童珂一臉凝重的表情道,那個小男孩恐怕已經死亡了,我們收到的是那個小女孩家裡的委託。
什麼?我雖然吃驚也很氣憤,但是事實的真相誰也不知道,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沒有理由讓童珂不要管這件事情。
進了這棟樓,四處都很安靜,可是卻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這感覺在寂靜的樓道里面顯得十分的陰森,我和童珂在樓下靜靜的等着電梯,童珂一直在打量周圍,還把自己隨身攜帶的羅盤給拿出來。
可是羅盤上的指針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是空氣中卻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和童珂兩人都聞到了,可是找了一圈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正巧這個電梯下來了,因爲是白天這個小區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我和童珂進了電梯不久之後又有三個人走了進來, 就在我們剛剛打探的時候,童珂告訴我,如果這件事情只是一件簡單的靈異事件也就罷了。
畢竟很多靈異事件是因爲周圍的環境或者是不當的風水擺位給造成的,可是從我們一開始進入這個小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地方不但是被高人擺過一個很好的風水格局。而且周圍沒有雜音,顯得很安靜,照理說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什麼妖魔鬼魅作祟的,所以待會要是我發現什麼不對勁就趕緊離開那家裡。
我看童珂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而我們站在電梯裡面,我卻感覺到胸口發悶,好像是有人在壓着我的胸口一樣的那種感覺。
童珂瞧見我不對勁,立刻伸手在我的虎口上掐了一下,別說這一掐,我手心吃痛,而那股沉悶的氣息卻從胸前消散了。
我遲疑的看着童珂,他卻輕聲道,這個電梯氣息有些問題,你抱元守一,忍過去,就快到了。文-人-書-屋
很快樓層就到了,我和童珂兩人率先衝出了電梯裡面,一離開那個電梯胸中一直匯聚不散的沉悶感覺終於消散了,這一層樓的樓道十分的寬闊,只是樓道中的電燈十分的昏暗,在這寒冷的十一月份顯得死氣沉沉,讓人站着都想打一個冷顫。
童珂自己上前去敲門,我卻在一旁的門上發現了一個用紅色顏料寫的死字!雪白的牆壁上還被人畫上了紅色的骷顱頭,只不過似乎後來有有人刷了一層白漆在上面,只不過刷得很慌張,很多地方都沒有掩蓋的住,童珂站在哪敲門,很快就有一個神色慌張的中年男人來開門了。
童珂說明了來由,那個人就讓我們趕快進去,我收回了打量周圍的目光,心裡大概也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恐怕那牆壁上的傑作是那小孩一家的家人乾的,目的是爲了恐嚇這一家人。
進了屋子,我才發現這家人屋子裡面很昏暗,而且並沒有開燈,我只能勉強的看清楚這一家人,這中年男人很纖瘦但是雙目炯炯有神,那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女人,兩人年紀看起來最多也不過三十一二歲,算是很年輕的夫妻。
這家裡面裝修得也十分的講究,可以看的出來這家人的生活條件確實很好,童珂也和我一樣掃視了一圈。
那中年男人讓我們坐,自己去泡了兩杯咖啡給我們,而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卻一直冷冷淡淡的,雙手環胸從頭到尾都十分的高傲。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們是受到委託纔來這裡的,做出這樣一幅姿態給誰看啊!就在我暗自吐槽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回來了,這個男人還算比較懂得事故。
猶豫了一會才道,這次我請童大師你來,是想讓我幫我看看女兒。
結果這個中年男人話音剛落,那個坐在沙發一角的女人突然冷冷的開口
,聲音尖利道,看什麼女兒?我女兒又沒有病,王軍,我警告你,別去找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來給琪琪檢查!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知道她有沒有問題。
我明顯的看到中年男人的眉頭挑了挑,似乎要發怒了一般,不過很快他又忍下來,回頭對那沙發上的女人說。
你回自己的房間去!要不是你那麼寵溺琪琪,她會幹出這種事情嗎?趕快閉嘴,不要打擾我的客人。
那女人還想說什麼,但是卻嚥下了一口氣,臨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了我和童珂一眼,然後進了屋子碰得一聲關上了家裡的木門。
童珂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然後才慢吞吞道,這是你的老婆嗎?脾氣有點衝動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先和我說說吧。
這個中年男人依舊沒有去開燈,我不知道他是忘記了,還是節約用電,反正坐在這個家裡面我就感覺渾身發毛,最重要的是我胸口的那條蠱蟲老是翻來覆去的,似乎有些不安。我開始警惕起來,童珂在和那中年男人講話,我就偷偷的走到屋子裡面開始打量着這間屋子。
這家人的房子是一個三室兩廳一個書房的房子,其他兩個門都是大門緊閉,還有一個門卻打開了,只不過留下了一個縫隙。
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鼻子聞了聞,卻赫然的發現這個房間裡面傳出來的味道跟我剛剛在樓下聞到的一模一樣,這究竟是什麼味,於是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個房間門。可是這時對面的門突然打開了,傳來了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
她尖利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說着就十分緊張的上前一把關上了那半開的木門,怒氣衝衝的看着我,教訓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去其他人家裡不要亂走亂碰嗎?
我本來還是尷尬的收回手,結果聽到這女人的語氣頓時挑了挑眉,冷靜道,我父母當然教過,但是你教過你的孩子不要這麼嗜血殘暴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嗎?
我一衝動說話就有些不經過大腦,這個女人被我這一問,頓時怔住了身子,半響才咬牙道,那不是我家琪琪做的!你們都給我滾啊!
說着就一把推開了我,我的背後牆壁上是一個壁櫃上面擺放着很多的裝飾品,我被這個女人用力一推,頓時撞到了那壁櫃上。
一摔就撞到了那個壁櫃的一角,額頭傳來劇痛,我伸手一摸發現全是血跡,而那壁櫃上的東西也全部都對着我的臉砸了下來,我顧不得其他,只好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要是那些東西都摔下來我非得毀容不可。
童珂那中年男人聽到我們的爭吵聲趕了過來,在最後的瞬間童珂一把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避免了被砸到的命運,可是我額頭上的鮮血卻不停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打溼了半張臉血淋淋的一片。
童珂頓時怒了,逼問那個女人,道,你對她幹了什麼?
那個女人卻絲毫不畏懼,甚至一點慌張都沒有,哼了一聲,道,我輕輕一推她就撞到壁櫃上去了,關我什麼事情?你們兩個現在,趕快給我滾出我的家裡!
我捂着頭,感覺有點眩暈,但是更多的是被這個女人氣得無語,現在我也是確定了。這個家恐怕沒有發生什麼靈異事件,有這樣的母親當然就有這種女兒,他們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童珂上前一步伸手快速的就拽住了那女人的手腕,輕輕一轉,那女人就頓時吃疼的尖叫起來,丫的,那叫聲比我這個流血的傷患還慘烈。
那個男人趕緊上前道,對不住各位,童大師你先鬆開手,咱們先把許小姐給送醫院去吧,有事情我們待會再詳談。
童珂怒氣衝衝的看了這對夫妻一眼,冷笑道,這件事情不用談了,這就是你們的待客方式我也是見識了,你錢再多又怎樣?哼,不出一個月你們就會家庭衰敗,妻離子散,不信咱們等着瞧。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領到家裡面來的,你們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