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我緊張的抓着鍾月瀾的衣袖,她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經歷雷劫也可以,只不過他的兇屍之體就會徹底的古化,畢竟我看了他的屍體應該之前是被人用特殊的辦法保存下來的吧!如果不經歷雷劫,估計要不了多久他的身體就會徹底的腐爛,而且嘛,因爲煉製殭屍需要把靈魂禁錮在身體裡面,所以這個屍體腐爛之後,他的魂魄也會一直被囚禁在軀殼裡面,到時候嘖嘖……只能夠變成行屍走肉了。
我頓時愣住了,抓住鍾月瀾的衣袖的手也突地掉了下去,行屍走肉,如果不經歷雷劫的話,季蘊就會變成行屍走肉,可是雷劫啊,可不是說着玩的,一般人被雷劈了都會變成焦炭,何況是季蘊,他不光是擁有這個身體他的靈魂也在軀殼裡面啊,萬一雷劫他沒有抗得過去,一定是魂飛魄散的結局啊!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又是爲了什麼?
我從坐着的凳子上滑了下去,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我萬萬沒有想到季蘊原來一個人默默的做着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他從來沒有和我講過。他現在變得很體貼對我也很好,那是因爲他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在過啊!僅僅是因爲他要變成人,他是想要和我在一起纔會這樣做的吧。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我的手指縫流了出去,鍾月瀾冷靜的掃了我一眼道,你哭也沒有什麼用,你男人是不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所以你也要給我保密,不要露出破綻,他這麼愛你,你沒有資格去懷疑他,既然他要一個人默默的承擔,你就不要去打破這個和諧,不然會適得其反的。作爲一個過來人,我不得不這樣勸一下你,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還是太拼了。
鍾月瀾感嘆的說道,我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沒錯,季蘊他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是不想我每天都替他提心吊膽,但是他一個人承受着着一切真的不累嗎?是我沒有理解他,我早就應該想到了,一個爲了我連自己的性命自己存活只這個世上的聯繫都可以放棄的人,怎麼會傷害我呢?
我緩緩的坐了起來,鍾月瀾見我情緒鎮定了下來,才歪着腦袋看着我道,怎麼樣?現在你該告訴我你手裡那個符籙的事情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剛纔季蘊的事情我相信她應該沒有騙我,不過她居然這麼想知道這個符籙的來歷也不知道爲什麼。☆→筆☆→癡☆→鈡☆→文
於是我道,我說之前,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對這個符籙的主人感興趣,他是你的仇人?
如果是仇人的話,那我得真話假話說一半,畢竟那個吳垢好心好意的送給我這麼貴重的保命符,我要是把人家的老底都老老實實的透露給了鍾月瀾,被她殺上門去怎麼辦?雖然不一定能夠找的到他,但是鍾月瀾的實力不可小覷,我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了。
鍾月瀾冷靜的掃了我一眼,又將梳妝檯的梳子拿在了手上,一邊對我說道,這個符籙的主人是我冤家,他欠我的,我一定要找回來。
我看她說話之間很平靜應該是不太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於是我老老實實的說了,包括怎麼遇到那個吳垢然後他又機緣巧合的把這個符籙交給我的事情。
沒有想到鍾月瀾聽完之後詫異的挑了挑眉,看着我一臉的打量道,他爲什麼會接近你們?巧合?那個人恐怕沒有那麼閒的慌……
她看着我莫名其妙的嘀咕着什麼,經過這一番交談,我發現這個鍾月瀾其實心眼也不是很壞,可能每個人分辨善惡的概念都不同,就像我見她好心的告訴了我季蘊的事情之後,對她的感覺就改觀了,覺得她應該只是愛惡作劇了一點,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我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一開始叫我來這裡目的還沒有說吧?
鍾月瀾這才如夢初醒的點了點頭,看着我說道,沒錯,我之前讓管家叫你過來,確實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
我警惕的看着她,半響才道,你又想做什麼交易?
結果我這話卻引起了鍾月瀾的不滿,她哼了哼道,小丫頭,什麼叫做‘又想做什麼交易’真不會說話,我幫你們聚魂,報酬都還沒有收呢?別一副只跟我算賬的口氣哈。
我這才趕忙的道歉,差點得罪了這一尊的大神,我道,你究竟想要什麼報酬啊,先說啊,我錢沒有,人也沒有。
鍾月瀾看着我笑了笑道,你什麼都沒有還和我做交易,你這個丫頭倒是有趣,膽子也不錯,陰陽眼,要不你來做我的助手吧,我一天業務繁重得很。
我頓時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和我開玩笑,我擺手道,我挺着大肚子怎麼給你當助手,況且我身上的麻煩事情一大堆,你讓我當你助手,恐怕捨得本都找不回來。
鍾月瀾古怪的看着我笑了笑,似乎是看透一切的模樣,神秘的笑道,那也不一定,行了,你回屋睡覺吧,祝你好夢。
說着她就一副送客的表情,我奇怪的走了出去,當我關門的時候,發現鍾月瀾依舊點着那一盞燈,坐在那個古樸的梳妝檯上,用那個木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自己的黑色長髮,這個場景說不出來的陰森和詭異,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快速的從她的屋子裡面出來了。
出來之後我才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正常起來,管家老伯一直等在門外面,見我出來了,又點着燈帶着我回去,我心裡一直詫異着,她家這麼有錢,怎麼老是點蠟燭啊!難道是別墅太貴,開燈太費電,或者是繳不起電費了嗎?
回到了走廊的另一頭,剛剛走過去,就發現季蘊一直默默的站在門口,黑暗中我都能夠感受得到他在默默注視着我的目光,想到鍾月瀾剛纔和我說的安歇,我眼眶一紅,頓時撲倒在了季蘊的懷裡。
我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季蘊一跳,他看了一眼那個管家老伯,點了點頭就抱着我回到了屋子裡面,關上大門就問我是怎麼了。
我呼了呼自己的鼻子,抱着他的腰,臉靠在他的胸膛上遲遲的不放手,季蘊爲什麼要一個人承受那麼多,其實我可以分擔的啊,但是如果你覺得這樣很累的話,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在心裡默默的說着,表面上卻什麼也沒有說。
季蘊不知道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只好僵硬着身體任隨着我抱,半響才用手拍了拍我的後背。
安慰道,沒事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女人欺負你了?
我搖頭苦笑道,沒有啊,她沒有欺負我,我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你讓我好好的抱一下,就好了,真的,一下就好了。
季蘊遲疑的看着我,仍舊是懷疑,但是我不說他也拿我沒有辦法。
我偷偷的用目光打量着他的側臉,看到他冷硬俊逸的面龐,承擔着多少,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對我抱怨過,沒有。
不知道何時我放開了他,但是卻纏着他給我講那副畫上的事情,季蘊一臉的便秘之色,顯然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我卻不管一直纏着他將,他迫於我的淫.威,只好落敗說道。
今天在暗室裡面看到的那幅畫上的女人叫凌如孀,算是他的表妹,屬於季家旁支的,那時候幾大家族自己之間爲了鞏固自己的勢力,或者是因爲生出優秀的血脈,所以基本上都是近親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