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玉瀾杉在這小屋裡已經住了三,四日了,吃過飯,玉瀾杉起身要到外面走走。
“多躺幾日吧,對你的傷有好處。”方靜優輕聲嘆道。
從我有記憶起,我還是第一次臥牀,再說,有神醫在,我害怕什麼。”說完便手捂着傷口向門口走去。
“隨你吧。”伸手扶着他在小院的躺椅上坐好,又爲他沏了杯熱茶放在旁邊的木桌上,進屋拿了薄毯爲他蓋在身上。
“雖是春天,但傍晚山中仍然很涼,多注意些。”
“你真像個賢惠,美麗的妻子,做我的妻如何?我一定好生待你。”
“我這有退燒的靈丹妙藥,你需要麼?”方靜優撲哧一樂,略偏中性如春風般的聲音隨後響起。
“哈。。哈。。哈。。”玉瀾杉大笑,但眼中的認真卻一閃而過。
二人各自的心裡也有一種溫柔不明的情愫悄然升起。
玉瀾杉第一次打量起自己住了幾日的地方,小屋依山而建,院落非常乾淨,除了有張自己身下的躺椅,旁邊的木桌,院子的一角還有顆梨樹,滿樹梨花競相開放,潔白中吐着芬芳,微風吹過,朵朵銀花似九天外的仙子翩翩起舞,就像這花的主人,高潔,清雅,脫塵。
院外,一條小徑通向遠方,不遠處有條小溪流過,不時地叮咚作響,遠處滿山新綠,傍晚的金色夕陽似輕紗爲疊疊山巒增添了神秘之色。
如世外仙境的美景令玉瀾杉浮動的心頓時寧靜,輕閉雙目,品着香茶,享受着難得的閒暇。
如水的笛音悄然響起,婉轉動聽,牽動了落日的餘輝,恍若長空裡萬點的花瓣紛紛飄落,將眼前的圖畫點綴成一副夢的意境。在這落瓣與笛聲裡,江湖舊夢成了千里遙途,,昨日種種也終被記憶永遠塵封。
一曲奏罷,玉瀾杉輕擊雙掌,“靜優的笛音猶如天籟,讓人百聽不厭。”
“哪裡,只是閒來無事,消磨時光而已。”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和師傅一起居住,只是他經常外出,總是不見人影,似乎在躲避什麼人。這裡離最近的鎮子有十餘里路程,來去方便,也安靜,我很喜歡這裡。”
原來他是如此孤獨的一個人,一臉的微笑是真心的笑容,還是爲了掩飾什麼?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沉默着。
這時,院外小徑上氣喘吁吁跑來一大漢,大約三十左右歲,粗布麻衣,面色黝黑,一看就只是個老實人。
“是方大夫吧,求求你救救我老婆,我給您磕頭了。”說着便向下跪去。
方靜優忙伸手相扶,“快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
“我從外面做工剛進家門,就看見我老婆在牀上不停地翻滾,哭喊着說肚子疼,我忙去請大夫,可請了幾個都說不行了,後來,鄰居王大嬸說方大夫可能住在這,還說您是神醫,一定能救我老婆。”眼淚不斷地從這忠實大漢的眼角流過。
“您別急,我自當盡力就是。”並轉身對玉瀾杉說“我去去就回,在家等我。”
話語順暢的就像夫妻間簡單而甜蜜的對話。
方靜優拿起隨身藥箱,隨大漢離開,二人很快就到了小鎮上大漢的家裡,一進門,就看見大漢的妻子躺在牀上,面色發黑,呼吸微弱。方靜優忙爲她把脈,又檢查了午間的食物,原來是菜裡的蘑菇有毒。
方靜優拿出銀針爲她驅毒,又取出幾粒丸藥讓大漢給她服下。“她沒事了,只是以後別亂吃山間之物。這些藥你拿好,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三日後便可痊癒。”
“多謝大夫救命之恩,小人銀兩不多,只有這些,您千萬別嫌少。”說着從口袋裡拿出爲數不多的碎銀。
“兄臺不必客氣,夫人身上的毒雖解了,可身體虛弱,還是爲她買些補品爲好。”
接着又拿出一白色瓷瓶,送到大漢手裡,“這要能解夫人原有頑疾,只是藥性很烈,一日只能服一粒,半月後便無大礙。”說完轉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忽然感到頸項上一涼,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以架在了他脖子上,方靜優微微一笑,沒有在意。
“兄臺易容雖高明,可還是有破綻,想要瞞過眼力好的高手,恐怕不易。”
“你即以看出就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