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幸福一家親2-第一公主
“老屠,你再把剛纔的細節跟我說說。”
花洋一腦子衝到北靖面前,嚇得小月芽兒“哇啦”一聲叫了起來,抱着北靖的脖子就不放,北靖臉色不豫地轉開了身哄着小娃娃,一副拒絕姿態,讓花洋自覺失禮回頭追問屠徵。
同時,花洋立即把隨身帶的醫療採集器拿了出來,開始給屠徵做身體檢察。
語環當前更關心父親的情況,也上前加入了診斷的行列。
而衛東侯看着北靖抱着女兒一副所有者的姿態,心下不忿,走上前想要奪回爸爸所有權,於是兩個男人又開始了一場暗戰。
可憐小月芽壓根兒不懂爸爸和“舅舅”之間的貓膩,在兩個男人之間一派天真地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一會爬到爸爸頭上向北北招手,一會兒又撲回北北懷裡,跟爸爸笑鬧。男人們的眼光裡,小火花逐次升級中。
這方,花洋驚奇不矣,說屠徵的身體狀態,竟然比他之前診斷的恢復得還好,甚至有完全康復的可能。
語環也看到父親的身體經脈,比起之前要顯得活躍不少。她的能力是調整梳理,但對於年老力歇這種大自然規律,也是莫可耐何的。不過現在,父親的情況卻顯然發生了什麼奇妙的變化,經剛纔那一番哭鬧,父親的臉色似乎都有些改善了。
“這真是奇蹟!”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正被兩個男人暗搶的小粉團兒。
若沒有花洋提醒,大家或許就真以爲這是一個天賜的神機,慶幸屠徵吉人自有天相了。
但現在,大家都知道小月芽的特殊能力,哪裡忍得住不去拋根問底,畢竟現在等着搶救的可大有人在。
後經花洋一提,北靖第一個提反對意見,“你要把小月芽弄哭才能取到眼淚,她還這麼小,經常哭對身體不好,不行!”
不巧,北靖反對的事,向來某位爸爸就喜歡唱反調來支持。
花洋嘆息一聲,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嘀咕,“如果真有這效力,說不定還能解郎帥的毒,唉……”
衛東侯本來還有些猶豫,當爸爸的當然也捨不得女兒掉眼淚了,這一聽那嘀咕就心動了。
立即上前跟花洋嘀咕起來,還比五根手指頭,花洋又比兩根手指頭,儼然二人竟然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爲啥?
還爲了那個十年牛馬之約。
一個要打五折,一個只願意打兩折。
屠徵一邊喝着女兒送上的熱茶,一邊暗罵,“東子這小子,真沒出息。竟然拿女兒的眼淚做交換,唉呀,老衛這是怎麼教兒子的!”
語環這廂卻在琢磨,“爸,要是小月芽兒真有治癒力,那不如讓她再給您治治?”
屠徵聽了一愣,有些失笑。
語環有些尷尬地別了別眼神兒,“反正,我聽大家都說,小孩子鬧起彆扭來,水珠兒就特別多。她這也算是物盡其用吧!”
可憐哪,那頭小月芽兒還渾然不知,自己古怪又無奈的童年生活,即將發生一個翻天覆地的大改變了!
北靖見狀,十分不忿,大罵衛東侯勢利。
衛東侯立即反脣相譏,說,“我要不勢利,那你也別老往人魚島給艾瑞克送解毒劑啊!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私下叫我老婆跟秦露討關係,幫你忙。”
頓時,四下一片鴉雀無聲,俊雅無雙的獸王臉頰有疑似黯紅出現。
最後,衛東侯和花洋各退一步,以小月芽的眼淚,抵削了爸爸三年當年做馬。
事後,衛東侯抱着老婆求釋罪,說這一切都是爲了騰出更多時間陪妻子兒女,要是真給花洋當牛做馬,那出完軍事任務,餘下的時間就沒有了,多慘哪!
對此,語環只能黑線加無語。
“小月芽兒,你不記得花花姐姐了,花姐姐之前給你做了那麼好吃的玉米濃湯啊!寶貝兒,花姐姐還要教你穿漂亮小褲子,來花姐姐這裡吧,離開那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取淚研究開始,花洋討好小月芽的模樣,讓衆人一頓實在消受不起,齊叫噁心。
花洋立馬呈茶壺狀,捻指喝罵不懂欣賞的男人們。
回頭就把小月芽兒給嚇哭了,立馬收集了一小瓶子眼淚,現場查試結果:
“老天,居然帶輕微麻醉性!還可制人昏迷,抽筋,面癱,失禁……我的小美人兒啊,你就這麼憎恨姐姐,姐姐之前真是白疼你了!”
花洋氣得嬌容失色,但又興奮無比。
北靖卻心疼孩子得不得了,抱着就跑,不讓花洋再試了。
衛東侯見狀立即大吼“還我寶寶”,就追了上去。
這兩男人的暗戰終於發展到了明戰,一發不可收拾,在別墅裡外追逃趕打揪掐踢,折騰了好大半會兒,兩人終於罵罵咧咧地回來了。
而走在最前的,竟然是爭端的源頭,小姑娘邁着還不太穩的步子,一搖一擺地扶着門牆走回來了,邊走邊咯咯地笑,仰起大腦袋在屋裡轉了一圈兒,立即就朝外公和媽媽的方向,呀呀叫着撲了上去。
語環將女兒抱起,問小傢伙怎麼自己跑回來了,小粉團兒回頭揚手一指,那模樣啊真有幾分指揮千軍的氣勢,就見門外進來兩男人,一個個渾身髒污,一臉花貓狀,就像在泥坑裡滾過一遭。
事實上,兩男人也的確滾了個泥坑兒,坑還是他們自己挖出來的。
屠徵樂得不行,把小粉團抱進懷裡,點了點那小塌鼻子,笑道,“還是咱們小月芽本事,連獅子和老虎都被馴服了,出息,不愧是我屠徵的孫女兒。”
小傢伙這會兒已經聽得懂誇獎的話了,樂得咯咯直笑,粉紅小嘴裡,白白的小米牙,可愛得讓人真是忍不住不喜歡。
“小月芽兒,你看姐姐手裡拿的是什麼?”
得,花洋又提着兩套夢幻寶寶裙,前來誘惑小月芽兒了。
這一天就給她折騰過去了,期間惹怒了小月芽兒,一顆眼淚飆到花洋嘴裡,立馬就昏死在衆人面前,可把衆人嚇了一跳。
語環也嚇到了,發現自己竟然對女兒的毒素無能爲力,轉眼花洋竟然就沒了呼吸和心跳,整個兒彷彿死挺了。
這麻煩可大了啊,花洋手上現在捏着好些人的命,郎帥更是其中之重。
語環一急,就喝問女兒幹了什麼好事兒,言辭頗有些嚴厲,竟然一下子又把小月芽兒給嚇哭了,衆人急忙兩頭說好,就見小傢伙扭着身直往花洋身上爬,這一顆眼淚下去吧,花洋咳嗽一聲,又奇蹟般地活回來了。
衆人見狀,徹底無語。
而經歷了一番“生死”的花洋卻高興得跟揀了百萬黃金一夜從屌絲變成土豪,嚷着,“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太神了,你就是姐姐的救命法寶啊!MUA——”
一個大親親,大抱抱,轉圈兒加盪鞦韆,這對年齡相差快四十個年頭的“忘年姐妹交”,當着一羣黑臉汗臉兒,又“奇蹟”般的合好如初了。
花洋哄孩子的手腕自然是超一流的,很快就跟小月芽兒建立了同志般牢實的友誼,獲得了數瓶兒眼淚珠子,成份各不相同。
幾日後,花洋帶着實驗成果到衛家宣佈好消息,笑得花枝亂顫,不無得意地說,“咱們終於弄明白了,小月芽兒的殺傷力和治癒力,是以她的心情指數來決定的。她越是愛一個人,這人要是遇難受災了她一定會拼全力哭救,而對傷害者施以最嚴厲的打擊。”
譬如,那位搶劫了母親還想將母親殺害的大個子獸人,瞬間就被小傢伙的眼淚化成了一灘臭水。
語環立即抱着女兒叫,“寶貝兒,你外公身子還沒好全,要不你再來兩滴,讓你外公全部好起來,把皺褶和白頭髮都消掉了,好不好?”
衆人失笑。
屠徵心疼地拍了拍女兒的臉,將小孫女兒抱進懷裡,親了一大口,嘆道,“寶貝兒,外公這樣已經很好了。小月芽以後多對外公笑笑,外公就能年輕好幾歲了。”
小傢伙被逗得咯咯直笑,語環見狀,也鬆了大口氣。
之後,小月芽被父母帶到了醫院,在一番長達兩個小時的催淚工作後,郎帥終於得到了小傢伙的兩滴救命淚珠兒,終於奇蹟般地從死亡的邊緣給拉了回來,身上的蟲毒大解,餘下只需恢復元氣,等待即將到來的X病毒融合期。
而這一行,北靖始終跟隨。
眼見天色將晚,衛東侯看着身後那隻超級大尾巴兼大燈泡,心頭不忿得很,從什麼時候,這所謂的“舅舅”竟然成了他們家員啦?
清早天還沒亮,就跑來“勾引”他的寶貝女兒,第一瓶牛奶是他泡的,第一勺子飯是他喂的,第一塊尿布是他換的,連衣服都由他換的把女兒的寶貝小童體給看光了啊啊啊啊啊!
他快受不了了!
這可惡的大燈泡兒,害他在女兒的心目中,爸爸的權威地位發生了嚴重的信用危機啊,怎麼不教人恨!
將孩子交給妻子,衛東侯回身一叉腳,擋在了大門口,一臉黑沉地瞪着北靖,說,“我的王,你是不是應該回你的城堡了。今兒晚上我們可沒準備那麼多菜,招待您大架。”
語環見狀,在後面直接丈夫的衣角,叫“別這樣”。
衛東侯回頭甩了個威嚴的眼神,女人心下一嘆,只能離開。
北靖看着走遠的女人們,目光閃了閃,垂下了眼簾。
衛東侯見狀心下更不痛快了,哼,就知道吃人白食,居然還在人面前裝呆。
“北靖,你夠了啊你!就算你覬覦不成我妻子,瞧瞧你那年紀,配我女兒,你也不嫌寒糝!”
“衛東侯,孩子還小,請你不要這麼侮辱孩子的童真。”
“什麼,你說我侮辱……臥槽!要不是你天天來勾引我女兒,怎麼會……”
屠徵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做爸爸的不要當着孩子的面,說髒話。”
衛東侯扭頭就看屠徵抱着兒子,正往餐廳去,兒子正繃着小臉,瞪着大眼,這表情真是讓人瀑布汗,爸爸心中升起罪惡感。
“北靖,你說,你就真沒事兒處理,天天到我家站崗圖個啥?我告訴你,想當我女婿你下輩子投胎再來吧!”
北靖的額角抽了抽,本來他早想走了,但不可否認他的確在小月芽身上找到了一些心理平衡,看着衛東侯被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有點兒暗爽。
“我並不想利用小月芽做什麼,但後天長老會要審理此次蟲潮事件,這也是你澄清自己的最好機會。雖然你出力滅掉了女王蟲,但你畢竟頂着人類軍隊的身份,這一點是族人們最不喜見的。好在這次語環在行動裡,也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做了不少貢獻。你們夫妻兩能同時參加這次族內集會,會對你們重新樹立族內地位有大好處。”
衛東侯聞言,眉心也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帶上小月芽兒,讓她以超強治癒力博得長老們的一些認可。”
北靖搖頭,“其實,也可以不用她來錦上添花。畢竟,她還太小。”
衛東侯目光閃了閃,默了一默,讓開了大門,“這事兒,我得考慮考慮。”
轉身就進了屋。
北靖一愣,以爲男人會立即拒絕,沒想到會這麼平靜,隨即又失笑,看來還是他太低估對方了,搖頭轉身要離開。
“北,北……”
不想腳剛踏下一級石階,身後傳來嫩嫩的呼喚聲,他立即轉身,看到小粉糰子正扶着門檻子,笑着小米牙,朝他招手。
他暗罵一句,笑着迎向了小美人兒。
衛東侯你自己不好意思,就會利用女兒,還有臉嘲諷別人麼!
衛首長這晚全場無視北靖其人,哼哼,就準你利用藉口天天往我家跑,就不准我讓女兒學習一下“友好邦交”麼!
……
之後,在長老會議上,衛東侯只和語環同行,並沒有帶上小月芽兒。
在澄清過程上,衆人對於他的努力和作爲自然無話可說,但老傢伙們天天坐在屋裡閒扯淡的功夫,比起喜歡實際行動的年輕人們,更會繞口脣之便。
席間自然有那麼一兩撥人,對衛東侯與人類過份親密,甚至甘當“人類走狗”的行逕十分不滿,要求衛東侯當場站好隊,選擇“正確的立場”。
衛東侯始終堅持,人與獸人並無區別,大家就一個共同的立場:生存。
雙方立即就“立場”問題進行了尖銳的爭論,直到慢慢演變成了蓄意攻擊,甚至很有傳統的亮出了爪子,準備要大打一場,瞧瞧實力,再繼續談判。
這方火花剛剛擦爆點,大門口就叫“停”,進來了一潑人。讓坐在首位席上坐山觀虎鬥,等着收漁翁之利的大長老們全“轟”地一聲站了起來,非常驚奇。
來的這潑人裡,除了暫時在繁殖島休養生息的獸人四族之一的大鵬族和極地熊人族,還有之前宣佈叛離獸人聯盟的侏儒族和鮫人族。
前兩族人的到來,本就在計劃之中,且也是某些人特別盼望的盟友。而後兩族人,卻是衆人想也想不到的存在,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多數人也好奇叛族爲什麼會如此大張旗鼓,一臉平和地出現在此。
北靖出現對衆人做了說明,原來四族之所以能重新回到獸人大聯盟裡,這裡除了他的努力,也有衛東侯的一份功勞。
兩個叛族中,鮫人族的反叛由北靖親自擺平,艾瑞克在此事中自然起了極大的作用,北靖私下裡關心自己發小的病況康愈,也無可厚非。顯然艾瑞克戴罪立功,想要回來,那也是後話了。
侏儒族的族長是當着衆人面,被衛東侯身邊的郎帥殺掉,而特種兵在黑天鵝城堡的那場大戰給獸人們留下了極糟糕的印象。不過,這種仇恨也不是完全不能攻破,畢竟在當時,衛東侯也以身涉險救了不少人。衛東侯早就私下裡悄悄做了不少功夫,瞭解到侏儒族人的習俗和喜好,重新扶植了一個新族長,更送上了防禦蟲毒的防禦液和解毒劑。
這也就是他們在進行滅蟲行動時,沒有遭受這兩大叛族襲擊阻攔的原因。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
大概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兩個看似表面上互不對眼,見面就喜歡打架擡槓各種不待見的男人們,私底下早就成了一對奇特的盟友。
按男人們的話:打歸打,正事上是絕不會犯糊塗。
跟着族長們紛紛表示,之前對衛東侯和北靖只是誤會,他們已經明白了事實真相,也相當佩服兩個男人的能力和人品。且來自東方的大鵬族人族長夫人還特別出來爲衛東侯一家說話,說衛家出了兩位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爲他們帶來了光明和希望,相信爲活菩薩選中的衛首長,絕對不是陰險狡詐的小人。
大長老非常驚訝地詢問極地熊人族長怎麼會突然全康復了,因爲之前受蟲毒啃噬,這人明明就只剩一口氣,等着去見上帝了。
於是,小月芽的神奇力量才慢慢浮出水面,受惠者將其神效稱爲比美人魚族的解毒良膏更強大的存在,無毒副作用,絕對給力,衆皆譁然。因爲在場遭受蟲潮的不少人家中,仍然有深受蟲毒折磨的人,還未尋到完全的解救之法,一線希望呼之欲出,頓時現場就炸開了窩兒,齊齊圍上了衛東侯,請求幫助。
衛東侯心嘆,幸好沒把女兒帶來,不然這小傢伙一嚇哭就發麻醉彈,這羣人立馬就不會叫她“小天使”,換成“小惡魔”了。
“各位,各位,請聽我說,其實我女兒的解毒能力,我們家也是騎螺子看馬,碰的運氣。這還是族長運氣好。這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沒把大家治好,又不小心出了問題,那回頭哥們兒又污黑了。”
衛東侯一副苦大仇深自責狀,抱手向衆人作揖,“這救人命的大事兒,咱還得聽聽老人家的建議,免得到時候出了問題,又給哥們兒安上一個叛徒名號,哥拼命殺蟲子,連老婆老丈人一家都差點兒給搭上了,咱可再折騰不起了。各位,包涵,包涵!”
這棒子立馬就被扔到了長老們的頭上,長老們就是再不情願,也不敢犯衆怒啊,還有什麼比救病治病健康平安更重要?!
北靖不得不佩服衛東侯的狡詐,轉眼兒地就把難題解決了,所有壓力扔還給長老會,孰是孰非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民意。你要不承認哥們是清白正統,那哥們兒當然不會頂着叛徒奸細的名號,“毒害”大家啦!
於是,大長老縱心有不甘,立即起身親自爲衛東侯平反,大力表揚,還不得不順應民意給予獎勵表彰。
這次獸族聚會,衛東侯終於能與老婆平起平坐,名利大歸!
當然,還有一位倍受注目的人兒以未滿週歲之齡,被長老們一致加封爲獸族第一公主,小月芽兒是也。
照衛東侯的要求,丫要找咱們家辦事兒,沒個正統名號也不成啊!之前哥們兒爲你們拼死拼活地殺蟲子,就是沒個正統名號,被污成了叛徒。以後要女兒幫忙,當然也得名正言順的,纔好辦事兒。不然,稍有差池就把丫的打成反革命,這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接活了不是。
即已正名,以後要出了什麼芝麻綠豆或天塌的事兒,憑着這名號,也不敢有人隨便欺負到頭上來。
這會兒,衛東侯已經完全融會貫通,大力利用獸人一族的權利地位爲自家謀福利,完全不像初時那麼排斥。
北靖也是利用他這個態度上的明顯轉變,說明長老會撤銷對衛家一門的監視。
而在離開長老會之前,衛東侯也毫不客氣地給大長老上了一課。
“老傢伙,救你孫子,咱不看你面子,孩子是無辜的。但是,要是你姑息縱容不長腦子,想要給我老婆胡亂配對兒,就別怪我不客氣先滅了你家的種!”
這當然是對大長老暗地裡的那點兒齷齪、自私心思的正面回擊。
語環明白丈夫的意思,立馬也表明了立場,“大長老,咱們東方人的習俗,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喬語環嫁給衛東侯,不管生死都是他的女人。請您,和各位叔叔伯伯們像尊重族裡的其他姐妹一樣,尊重我的擇偶選擇。請不要再破壞我們的幸福婚姻和家庭生活!”
夫妻兩十指相扣,交匯的目光中默契十足,相視一笑,朝長老和衆人行了一個禮,便轉身離開,留下一衆羨慕妒嫉恨的無奈眼神兒。
……
慕尼黑
話說屠徵生還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剛下飛機的袁飛虎和樑安宸這裡。接下來就是幫助郎帥渡過X病毒融合期,樑安宸本想立即趕往愛琴島,卻接到了秦汐在老外基地的消息,不得不跟着袁飛虎去基地。
勁暴小組前來接袁飛虎到地下基地,也發生了一件不得不說的事。
“大隊長,我們想接受生化人調試。”
袁飛虎一聽,心下打了個冷不丁兒,立馬橫眉肅目,喝,“胡鬧!什麼生化人,你們一天到晚看科幻電影看多了。還是之前殺蟲子殺出幻覺來了,別在這兒胡說八道異想天開。”
然而,四張英挺如昔的年輕面孔,八隻炯亮英氣的眼眸,同樣固執執着的眼神兒,讓袁飛虎心頭憋着一口氣拱得厲害。
最後終於抗不過孩子們的眼神壓力,問,“誰給你們說的生化人?那東西還在調試階段,根本沒法應用於人,而且……”
這顯還是在打太極拳。
四人面面相窺一眼,由副隊長蝮蛇扔出了殺手鐗,“隊長,方臣已經是生化人了。在此次殺蟲行動中……”
自然,這現實擺在眼前,袁飛虎是不承認也得承認。
“孩子們,你們知不知道,那種調試是要死人啊!能順利通過調試,活下來的人只有一半的機率。你們以爲能提升戰力的辦法,誰不想要。可那是要人命的!你們怎麼能讓我親手送自己培養的最好的戰士去送死,你們平均年齡還不到二十五歲啊!”
也正因爲此,國內軍部至今是明令禁止進行生化人體實驗的,而無極大隊的生物研究所也曾被人“黑”過,並因這個污點而被朝內幾派人士牴觸不喜,從而影響了屠家在朝中的威望。
這個東西就像“克隆”人一樣,社會學家批判其是違反人倫道德,但是對於患絕症需要器官移植、黑市高額的器官購買費用、無止禁地等待機率極低的配對成功、成功了也還要有運氣獲得捐贈人的同意等等問題,克隆DNA便是人類“生存的曙光”。
孰對孰錯,也不過是時勢所趨罷了。
“大隊長,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們也都做好了思想準備,我們把遺書已經準備好了。就算是一半的機率,我們也要試一試。我們是戰士,我們不想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成爲隊友的拖累,不能救人還要被人保護。”
“對,我們是戰士。”
“我們勁暴小組是最強的!”
“方臣他爲了保護嫂子,都通過了調試,他能成,我們也能!”
“對,我們要跟隊長並肩戰鬥,我們再也不當隊長的拖累。大隊長,我記得我們入大隊第一堂課,就是講裝備。只有做好的裝備,才能在戰場上助自己一臂之力,甚至死裡逃生。這次滅蟲大戰,我們就輸在裝備上。隊長都衝進了蟲穴跟敵人亮招子了,我們還沒能跑到目的地。這不是泄咱們底氣兒嘛!”
“大長隊,蟲潮的威脅並沒有完全解除,清理工作仍在持續進行,而這些怪物會不會在未來威脅到我們的祖國和人民,會不會還存在更可怕的怪物和病毒需要我們面對。若是我們不做好準備,勢必全軍覆滅。”
“現在我們必須強大自己,才能應付未來可能發生的那些危機!”
“隊長,請你答應我們,讓我們能有機會跟隊長站在一個起跑線上,跟他並肩作戰,而不是變成了打後勤的,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面對小夥子們殷切熱烈的眼神,袁飛虎在飛中深深一嘆,老屠,你看,這些了不起的孩子們,都長大了!
恰時,一直沉默地擺弄着隊員們送上的阿斯巴蟲標本的樑安宸,突然招起頭,扶了扶眼鏡,冷光一閃而過,說,“你們幫我拿到更多這蟲子的資料,我可以保證把你們調試的成功機率,再提升二十個百分點。”
……
地下基地
“方臣,你快想辦法啊!你沒聽到剛纔的醫生說,他們解不了蟲毒,根本救不了小古嗎?天哪,你看看小古的樣子,要是再這樣下去,她死定了!”
此時,雷小古躺在基地的雪白病牀上,滿臉鐵青,渾身抽搐,眼直翻白,還口吐白沫,眨一眨眼,嘴裡直喚着“郎帥”,模樣可憐得不得了。
旁邊大聲嚷嚷的正是秦汐,秦汐這一叫,她身後的仿人型機械人就開始播報雷小古的心律、脈博、血壓等等數值,那聲音死板沒感情,聽在人耳朵裡,彷彿死神宣言,可把方臣給急得團團轉,如熱鍋螞蟻。
“等,等我打個電話。”
“哎呀,還打什麼電話啊!”秦汐誇張一叫,回頭朝機械人旁邊的面罩人打了個手式,那人一副極不情願的模樣,卻在秦汐一握小手的情況下,不得不認命向雷小古施“毒手”,“天哪,小古都吐血了。不行,必須趕緊送她去治療。方臣,都這時候了,你是不是還要守着什麼死規矩命令的,看小古死掉才高興啊!就算你妒嫉郎帥得到小古的愛,但也不用這麼自私吧?”
方臣大吼,“我沒有!”
接着一把抱起雷小古,就往外衝。
秦汐樂得回頭就跟機械人和麪具人拍手歡呼,面具人十分不甘根本不想舉手,卻敵不過機械人的強悍力量,被迫苦哈哈地舉手拍了一巴掌。
“快快,收拾東西,咱們也跟着撤了哈!假面,抱上你的新娘小天天!走嘍!”
被叫假面的男人十分不情願地抱起行動滯緩的機械人,心中吐着血,萬分不願卻又不得不屈服地跟着女人往外跑去,要是不聽話,下一刻他就得學狗叫豬叫,還要吐白沫渾身抽搐,這輩子也沒這麼慘過給人當奴隸——都是情勢所迫啊!
外面
方臣風似地一閃而過,只跟對面走來的袁飛虎等人罩了一面,就消失了。
袁飛虎正嘀咕,這小子現在能了,居然連老長官見了面也不打招呼就跑了,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回頭,就被紅顏禍水給撞上了。
樑安宸一見撞上來的人,立馬衝上前將人逮住,“小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剛纔方臣抱着雷小古去哪兒,小古發生什麼事了?”
阿安哥哥問的,相信大家都想知道。面具人是誰?怎麼跟秦汐搭上了夥,咱下集再解。
鑑於現在故事的發展情況,秋秋決定在《萌婚》裡將末日幾大種族都推出來。今天又出現了一個新種族喲!絕對強悍的存在啊,秒殺所有生物滴存在喲!當然,他的風光未來,只能在一千年後再講啦!
麼麼,下一章是本卷最後一章掃尾。
接着咱們就衣錦還鄉啦,進入新卷:軍嫂最可愛
國外已經被咱們衛家四口征服了,接着咱們掃蕩國內土豪不解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