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扒妖皮1-玉石俱焚(各種高潮)

23.扒妖皮1-玉石俱焚(各種高潮)

語環剛走到二樓,就看到站在半層上的女人。

女人側對着她,似乎正在欣賞懸掛在樓道牆上的一幅水墨畫,左手撫着碩大的肚子,右手撐着腰側,這姿勢看起來很容易讓人升起惻隱之心,爲她懷孕的吃力而心疼。

可是當女人聽到腳步聲朝她看過來時,高挑的眉眼裡,掩飾不住的妒嫉憎惡,鄙視不屑,在這樣居高臨下的優勢位置,襯得更加陰森冷戾。

語環毫不懷疑,若自己身後是懸崖峭壁,恐怕衛雪欣會毫不遲疑地撲上來,將她推進萬仗深淵。

如此一想,她心下更警惕了幾分,強行按下了心頭初見短信時的激動和失控。

一邊往上走,語環一邊說,“衛雪欣,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衛雪欣轉頭,忽爾一笑,“小環妹妹,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現在當了衛家的少奶奶,就不認得舊人了。”

長髮被隨意撩起,虛掩着雙頰的髮絲被劃開,露出高高的浮腫,讓那雙盯來的眼眸,似乎都染上了噬血的腥紅。

語環的腳步在女人跟前三階處頓下,“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你說你是話梅?逮不定,你只是曾經認識她,從她那裡知道一些事兒罷了。我印象中的話梅姐姐,纔沒有你這麼歹毒無恥。”

衛雪欣像是被話裡的恭維和輕蔑狠狠刺了一下,撩動頭髮的手抖着甩下了,冷哼一聲,“喬語環,你以爲當年我就真的想救你嗎?”

“你什麼意思?”語環迅速走了上去,遠遠地站在了距離女人四五步距離的牆邊。

“那個福利院裡做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是不太清楚。不過,我卻見過一個被送去又逃跑回來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染了什麼怪病,半個身子都長着肉瘤子和噁心的毛……”衛雪欣壓低了聲說着,眸底閃過一抹冷黯的光。

“所以,你害怕自己也變成那樣,才救了我出去?”

“對。可是你記不記得你對我做了什麼事?你竟然只顧着自己逃跑,把我扔下了。你知不知道我被抓回去後,他們隔日就決定要把我這個知道他們秘密的孩子送去那個魔窟!要不是我機伶,恐怕我也跟那些孩子一樣,變成怪物,或者淪爲焚屍爐裡的一把黑灰了!”

“不,不是那樣的。”語環低吼,“當時我想回頭來救你的,可是我被其他孩子拉着沒法回頭。我當時太小,根本翻不過那個籬坎兒,我只能打電話去求救。媽媽和外婆連夜就趕來了,她們也想收養你,可是他們不準……”

語環當時太小,還不是很明白。但後來也猜測出媽媽和外婆的爲難,當時她們帶着她逃避清剿,怕跟人糾纏之後暴露了她們自己的身份,就會被當時某些利慾薰心的人抖出去。在那樣的情況下,明哲保身最重要,不怪乎對於從來沒見過的話梅,媽媽和外婆並沒有多麼迫切地想要幫忙,就帶着她匆匆離開了。

“那你之後是怎麼在小山村裡找到我們的?”

“當然多虧了我聰明伶俐。我騙了看管員,在他水裡放了過量的安眠藥。他們常拿那些藥來對付不聽話喜歡吵鬧的孩子,我就讓他們自己嚐嚐食用過量的下場……”

衛雪欣咬着牙,毫不在意地講敘着幼年時期可憐的遭遇,悲苦的生活經歷,紅腫的臉上已經沒有平日的優雅端麗,眼神陰森至極,表情猙獰而扭曲。

“你,你真的是話梅姐姐?”

“不信麼?那你過來看看,我手臂上有一處被鐮刀劃傷的痕跡,那是當年爲了保護你才被村裡的野孩子傷害留下的。”

衛雪欣說着,就挽起了衣袖。

語環立即上前察看,沒有注意衛雪欣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光彩。

燈光從女人頭頂灑下,陰影掩去了白皙手臂,視線不怎麼清明,語環不得不靠得更近,心跳因爲突遇舊識而加速,震驚混和着不敢置信,在這一刻讓她失去了先前的警惕心。

語環記得,當年比自己僅大一歲的話梅,成熟懂事得令人不可思議,她們一起生活後,媽媽和外婆都很喜歡話梅,還讓她好好跟話梅學習知書達禮。對於那時孤單又沒有同齡朋友的她來說,對話梅是即崇拜又喜歡。

在語環的記憶裡,話梅是那麼溫柔體貼的姐姐,還爲了她跟村子裡的孩子打架,受了不少傷,其中最重的就是手臂被砍了一刀,當時差點兒斷了,讓她記憶尤爲深刻。

“這……”

目光順着雪白凝潤的手臂,一截截上移,直到越過手肘,卻未見任何傷疤。

語環有些奇怪,伸手托起那手臂,左右轉看,仍是沒有。

衛雪欣突然捉住她的手,低聲冷笑着問,“小環妹妹,你看清了嗎?你想不想知道,你媽當初是怎麼突然爆斃?”

語環一驚,擡頭落進那一片森冷詭譎的笑容裡,擡手就要扒開手臂上的手,哪知道衛雪欣雙手用力捉着她的手臂死緊不放,傾身上來,目光如錐,緊緊盯着她,哪附骨之蛆。

語環驚顫,“不,你不是話梅姐姐。你手上根本沒有傷痕。我媽媽當時病重,外婆也說熬不久了。你根本就是爲了騙我過來,你……”

衛雪欣一邊拉扯,一邊退到了樓梯口。

她裂脣,露出刺目的白弧,宛如一把森寒的刀,充滿殺氣地朝語環擲來。

她的手驀然一緊,說,“小環妹妹,你媽媽是被人給活活氣死的,呵呵呵,至於那個仇人是誰啊,你就去陰曹地府問你媽媽吧!”

衛雪欣突然使力,將語環往樓梯下狠狠推出,語環大驚,抓住對方的手不放。

兩人當場糾纏起來,身體在樓梯口搖搖欲墜,激烈異常。

本就貓在樓下的秦汐一見情形,立即就奔了上來要救人。

誰知道正在這時,下面又傳來嘈雜的人聲,伴着急速的腳步聲奔上來,秦汐朝下一望,就看到了衛東侯,還有他身後緊跟來尋人的幾個警衛員。

秦汐心頭一沉,直覺有陰謀,沒有遲疑就衝了上去。她一心想救的當然只有語環,所以噹一聲尖叫響起,她看到滾下來的是大肚婆衛雪欣,立馬就閃到了樓梯一側,讓其像顆大球似地滾了下去,嘆了聲“好險”。

可隨即,她擡頭去尋語環是否安好時,看到語環還站在樓梯口,一臉驚愕地瞪着下方,砰砰砰的聲竟然沒有立即停止,還在往下滾。

隨即,樓下發出一片震驚的低呼聲,秦汐驀然回神,方知:大事不妙。

……

“天哪——”

“這,這怎麼回事兒?”

“那不是衛家的養女,楊家外室子的媳婦兒麼?”

“老天,這是從樓上摔下來的麼?那麼大個肚子,孩子恐怕……”

驚呼之後,嗡嗡嗡的低聲竊語此起彼伏,迅速傳遍了整個大廳。

非常湊巧,衛雪欣從樓上一路滾下來,直到一二樓的半層間的寬闊平臺上才停住,頭朝裡,雙腿朝外,肚子大赤赤地對着十階之下,宴會廳中的所有人。

衆人一擡頭,就看到衛雪欣岔拉的大腿,和大肚皮。

更不湊巧的是,不知道是從二三樓的半層滾下來時,一路太過激烈而撕破了裙子,她這會兒岔着腿面向人民羣衆,下半身除了一條根本不怎麼適合孕婦穿的蕾絲小內內,再無他物。之前還端端莊莊掩在漂亮身段兒上的蕾絲紗裙,此時竟然裂幾了一條條的破布,什麼也掩不住了。

在小命不保的情況下,這晚節也不保了。

秦汐扶着樓梯扶手朝下一望,心頭直咋舌。事實上,目前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衛雪欣的晚節是被她親手毀掉的。

原來,之前衛雪欣一來就打語環的碴兒,她心裡不爽就想陰衛雪欣一把。知道衛雪欣待會兒還有鋼琴演奏,她就悄悄讓機械人把衛雪欣的裙子給破了,只要衛雪欣一上臺,她就讓機械行動,讓衛雪欣當場丟個大臉,至少半年內都不敢公開露面,悶不死這惡毒女人。

哪知道,最後是以這等情形收場,真是……惡有惡報啊!

“語環!”

恰時,衛東侯跑到二樓,對着半層上的語環大聲一吼。

語環似乎才醒了過來,慢慢轉回了眼眸,迎上衛東侯,他眼底有擔憂,疑惑,不解,還有憤怒,或者責備。

語環下意識地立即躲開了,不想去分析清他此刻到底是什麼情緒。

卻衝口而出,“我沒有推她!不是我。”

她的聲音又慌又顫,甚至還有一絲渴望安撫的乞求。

他腳步將擡時,樓下突然傳來衛母的哭叫聲,還大聲叫着他的名字。他一咬牙,目光如電地掃過旁邊哆哆嗦嗦的秦汐,轉身就下了樓去,同時把跟着一起上來的警衛員給攔了下去。

衛東侯一走,語環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那道高大的身影,就彷彿是心中最強大的力量,他竟然什麼也不說就轉身離開了,留給她一道冷冰冰的背影,還有責備的眼神,一下子把她所有的力量都抽光了,帶走了,什麼也不留。

“語環,別害怕。這種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還有我呢!剛纔你們的對話和動作,我都錄下來了。咱有最佳證據在手,她丫的就是死了又活回來,也賴不到咱身上。乖啊,你別怕別怕,你現在有的是人幫你撐腰,咱根本不用怕那個陰險狡詐的惡毒女人!”

秦汐扶住語環,不斷撫着背安撫她,可是語環的臉色越來越白,一片慘青,抓着秦汐的手指都在泛白,讓秦汐開始後悔自己不該看好戲,應該早些出手,就不會中了那女人的苦肉計了。

語環突然轉頭看着秦汐,眼底卻是一片迷茫,惶惶,她動了動脣,沒能發出聲來,她深喘了幾口氣,秦汐心疼地撫着她的背,好半晌,她終於擠出一句話。

“他,他不相信我,他真的生我氣了。”

秦汐一愕,方纔明白語環最在意的卻是衛東侯的態度。

語環一下站起身,扶着樓梯扶手就往下跑,秦汐嚇了一跳,急忙抓着說勸說安撫。

語環顫抖的聲音彷彿在哭,“我沒有推她,是她想推我,她突然放開手故意滾下去的。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我要跟他解釋清楚,不是我……”

她們剛走到二樓時,就看到半層那處的寬闊平臺上,躺着渾身流血的衛雪欣。

衛雪欣還沒死。

衛雪欣的一隻手正在空中畫着,嚶嚶嗚嗚地哭着,向人求救。

而那嘴裡反覆叫着一個人,“東哥,求求我……東侯,求求你……嗚嗚,救救我的寶寶,救救我們……東哥,東哥……”

此時,高珩已經離開陸宅,汽車已經駛上了回城南婚宅的高速大道上,對於陸宅之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衛東侯是第一個到衛雪欣身邊的,楊湛沒有看到高珩,也不得不從人羣裡過來幫手。

可是衛雪欣這一喚,現場氣氛就變了。

同時,衛母看到養女突然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剎時就嚇壞了,這到底有十幾年的養育之情,再大的不滿意,面臨生死交割時,那也全都放下了。

“東子,你還愣着那兒幹嘛,快帶你妹妹去醫院啊!老天,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剛纔明明還好好的啊?”

衛雪欣突然又叫起了“媽媽”。

人羣立即分開,衛母就衝上了平臺,捉着那隻空劃的手,跟着就哭得泣不成聲,又是心肝兒寶貝,又是我的乖女兒別怕,同時更催促衛東侯。

衛東侯按了衛雪欣幾個封血的大穴,沒有立即動手,先問跑來的楊湛高珩現在人在哪裡,楊湛搖頭不知,說救人的事不宜遲。

“我怕萬一摔斷了骨頭,胡亂搬動可能害死她。”

衛東侯重重地擰着眉,低頭時,衛雪欣忍着痛苦,楚楚可憐地望着他,直哭着叫他救孩子,千萬一定要救回孩子的命。

在場衆人聽得這話,都心疼又着急,惻隱之心由然而生的同時,也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摔傷者的這一邊。

秦汐立即擋住了語環的腳步,搖頭示意不要下去。

可語環堅持,她眼裡只看到正在出謀劃策救人的那抹高大的背影,她想要聽他說一句安撫的話,相信她的話就夠了,不管之後會有多少責任要擔,或者還有更多的責難。

“東侯。”

語環別開了秦汐的手,衝下了樓,一把攥住了衛東侯的衣角,她的眼眶緋紅一片,更亮得逼人。

衛東侯看着這樣的語環,心頭狠狠一揪,想要擡手將她攬進懷裡好好安撫一番,可是當前的情形卻不允許。

人命當前,這絕不是任性的時候。

“語……”

他伸手想握握那隻小手,指頭剛碰一片冰涼,開口的話就被一聲尖厲如鬼的嘶叫打斷。

“是她,就是她,是她推我下樓,是她想要殺死我的寶寶……喬語環,你這個劊子手!”

衛雪欣指着語環,聲斯力歇地大吼大叫,這一下子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吼完之後,她氣息一窒,側頭昏死過去。

頓時,全場一片死寂,數百雙驚愕複雜的目光,同時投向語環。

……

陸家立即準備了擔架,衛東侯和楊湛一起,小心翼翼地將人擡上了擔架。

同時,屋外的開路車、救護車都準備好了。

很快,在一陣“死啦死啦”的警報聲中,大廳裡的人也很快告辭離開,彷彿怕沾染上那整個平臺的血腥黴氣似的。

而跟着救護車同時離開的除了衛父衛母,還有衛老太爺和衛太后。

很顯然,衛雪欣這一招苦肉計,將全場的注意力,關注力,同情心,又全部聚集到了自己身上。連身爲宴會主辦者陸家夫婦,也出於責任,跟着一起去了市立醫院。

秦汐一直陪着語環,連自己父母的警告都不管,寸步不離。

“語環,我相信你,肯定是衛雪欣那八婆把你騙過去,佈下的這個苦肉計。”

語環苦笑,“你覺得別人會相信,她寧願拿自己和孩子的命,用來陷害我?”

秦汐更激動,“有什麼不能信的?這女人他X的連我姐姐那麼溫柔無害的人都敢害,她有什麼無恥下作的事做不出來。哼,什麼鋼琴天才,她那水準,我在藝術學院也不只見過一兩個。我還一直懷疑,她那個什麼維也納音樂學院的畢業證是……”

語環搖頭,“小汐,至少今天她當衆一吼,大家都相信了。連他也……”

聲音一下哽咽,急忙別過了頭,仰臉吸氣,竟是仍在忍着滿腔情緒。

秦汐看着又着急,又氣憤,但她也不擅長勸說哄人。

她朝四下看了看,突然看到上面的樓梯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她起身再一看,那是個包,非常華麗的LV水晶包。她立即憶起,這正是衛雪欣的手包,竟然掉在了這裡。

心思一轉,秦汐立即將包揀了回來,趁無人看到收在懷裡。雖不能肯定這裡有什麼價值的東西,先收着賤人的東西也算多一個證物。

“我要去醫院。”

語環想了又想,突然起身要往外走,也沒有人阻攔她。

雖然之前衛雪欣當場指說她是“兇手”,但事發時並沒有任何的目擊證人,且又由於她現在身份特殊,陸家的警衛員們也沒接到上級的指示,她仍然通行無阻。

至於擔心衛雪欣的人都忙着去了醫院,暫時還沒有人來對語環興師問罪。

她們剛走到門口時,就有人喚住了她們。

來人正是陸公子,“喬小姐,我爺爺說,只要事情不是你做的,就不用擔心。”

語環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隨即,向可愛就跑了過來,拉着語環的手,完全一副信任力挺的模樣,說,“環環姐,你放心,我們都相信你是無辜的。我已經跟陸爺爺說了衛雪欣的劣跡,她想誣賴你,沒門兒。對吧,小汐姐?”

秦汐立即點頭,還把自己之前錄到的東西,迅速傳了幾份給陸少和負責陸宅警衛保安工作的警衛長,心裡也是盤算着越多人看到知道真相,語環的壓力也越小。衛雪欣敢當着面誣賴人,他們又何必顧及將這賤人的齷齪公諸於衆。

現在有陸部長髮話,衛雪欣若想誣賴語環的話,事情真相必然會原原本本地浮現在所有人面前,到時候看誰的假面皮被扒下來。

這時,還留在廳中的幾個省級大員,竟然也走了過來,安撫語環。

一人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丫頭,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動亂時代,光憑一兩張嘴說說就能定人生死。凡事要講真憑實據,只要咱沒做過,問心無愧,真相總會大白天下。”

語環點點頭,向衆人致謝後,仍是堅持要去醫院看看。

陸少也贊同,“即是問心無愧,去看看也無妨。”遂便吩咐了兩個警衛員相陪,顯也是給語環長身份,萬一真鬧到警察系統,那邊要拿人的話,也要看看他們這邊的面子纔敢行動了。

語環在秦汐的陪伴下,上了陸少安排的車,去了醫院。向可愛和弟弟也跟隨在後。當他們到達醫院時,在大門前還碰到了聞訊特地趕來的楊穎和雷小古。

這五個異姓姐妹一見面,情緒也頗有些激動。

雷小古急忙拉着語環問有沒有被傷到,語環搖頭說沒有。

楊穎聽到秦汐又說了一些事件經過,立即指天詛咒衛雪欣下十八層地獄。

向可愛冷哼一聲,說誰要敢動她罩的人,就抄了她祖宗十八代,一身大姐頭的氣勢,被弟弟削了一番,惹笑了衆人,氣氛又恢復了一些輕鬆。

“環環,咱們姐妹陪你一起上去。有什麼事兒,咱們姐妹同心,還怕殺不贏那個小賤人!”

衆女齊聲助威,語環心頭一片震撼,感動得一下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她從沒想到,有一天能擁有這樣美好的友情。

在愛情不能周全的這一刻,守侯在身邊這一張張鼓勵又義氣的笑臉,成爲自己最堅實的力量。

一行人起一起上了婦產科。

秦汐拉過向可愛,這兩姑娘算是五人中最冷靜理智最天才的傢伙,開始拿着錄相商量對策。

雷小古低聲安撫着語環,問起衛東侯時,語環閉脣不語,眼底的苦澀和委屈更重。

楊穎正在給大哥楊湛打電話,同時還在罵高珩沒把瘟神看好,專門放出來咬人。

電梯到時,語環迅速擦乾了臉頰,深吸了口氣,重新振作。

走進一片白光的走廊,遠遠地看到手術室門外矗立的那抹高大身影,語環的心又是一陣緊縮,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秦汐過來拉住了語環的手,附耳低語,“語環,我們就是你的親人,你別怕,有什麼事我們都會幫你的。其實,之前在陸宅的情形,衛東侯也身不由己。他剛好在現場,高珩人也不在,楊湛也只是隔房的大伯,他是在場與衛雪欣最親近的親人,又是兄長身份。除了他,也沒有人比他更合適處理衛雪欣的事。”

語環默默地聽着,擡頭看着好友,說了聲“謝謝”。

雖然衛東侯和秦汐向來見面都是劍撥弩張兩相厭,可是他們從小在大院裡打出來的冤家兄妹情,卻是深埋在骨血裡難於割捨的真情誼。往往就在這種危機關頭,才能看到那些打不完的脣槍舌戰之下,真正的關心和信任。

這種情誼,豈是衛雪欣那樣可比擬的?

“語環……”

秦汐還想說,正因爲衛東侯心裡也是真的信任她這個發小,纔會捨得將語環託付給她。知道她秦汐一定會爲語環兩肋插刀,保護周全。

手術室那方已經鬧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話,語環立即走了過去,不顧一切,也要投入這場陰謀混亂,也只是爲了衛東侯。

……

手術室這方,主治代夫讓護士帶話,要孩子爸爸簽署手術同意書。

護士說,可能孩子保不住,必須由孩子父親親自簽字才行。

這方高茂海還在給兒子打電話,高珩的電話一直響着,卻沒有通。

衛母一聽孩子保不住,當場就暈了過去,衆人急忙掐人中,叫醫生,衛母纔給緩了過來。

這一睜眼,就看到語環來了。

衛母立即罵道,“喬語環,你怎麼還有臉來!”

語環沒有回話,也不能回話,只能咬了咬下脣,看向正跟護士諮詢的衛東侯。

衛父低聲勸慰妻子,要帶衛母離開,卻被衛母氣哼哼地甩手拒絕了,堅持她今兒一定要守在醫院,看到母子平安了才離開,否則,她就是死也咽不下這口氣。再看向語環的眼眸,滿是厭惡。

秦汐立即拉着語環閃到一邊,低聲勸說還是先回去,等這邊情況定下了,再來也不遲,沒必要矗這兒受炮轟,又還不得嘴只能憋着委屈。

語環卻搖着頭,目光依然投向衛東侯的方向。

雷小古見狀立即上前去找衛東侯說話。

恰在這時,一直聯繫不上的高珩突然出現了,他大步跑了過來,也不管楊湛上前說什麼,掀開人,抓過衛東侯身邊的護士,大聲質問孩子的事,對衛雪欣的情況支字不提。

護士被嚇得直結巴,半晌也沒把事情說清楚。

正在這時,手術室門開了,主治大夫走了出來,正是樑安宸的母親,市立醫院最好的婦產科醫生。

衛母立即上前詢問好友,養女和孩子的情況。

樑母按下了衛母的問話,先問了孩子的父親。

高珩立即上前表露身份,“醫生,孩子能保往嗎?可以先把孩子剖出來嗎?她的預產期就在下週,現在提前剖出來,之前醫生也說是可行的。”

這個時候,高珩心裡還有很強烈的希望,覺得只是大人摔了跤,孩子應該問題不大,且他在來的路上時,先後聽了幾個熟悉的人和父親描述的情況,仍然報有一線強烈的希望。

樑母神色凝重,說,“很抱歉,高先生,孩子已經沒有呼吸了。現在我們只有盡力先將母子分離,優先救大人。孩子剖出來後,我們也會盡力施救。”

高珩一聽,瞬即怔忡當場,本已蒼白的臉色,一片灰敗。

衛母剛剛哭出聲,高珩突然跳起來,咋了毛兒似地衝醫生大吼,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救活孩子,除了救活孩子,沒有任何要求,就算傾家蕩產,也再所不惜。

他激烈的大吼大叫,抓着樑母猛搖晃,嚇得周人急忙將人拉開。

當他聽到楊老太爺泣聲責難語環“心狠手辣”,又聽到拉扯自己的父親告語環的惡狀,說是語環將人生生從三樓頂推到了一樓,這連帶滾了兩層多樓,二三十階樓梯,纔會把孩子給撞沒了的。

“珩兒啊,你是沒看到,那滿樓的都是雪兒流的血啊,鋪滿了整個樓梯。咱們雪兒真是太可憐,太冤枉了。”

高茂海一邊抹淚一邊痛敘語環是殺人兇手,還說衛雪欣昏迷前,就指證了喬語環。無奈喬語環現在有大老闆罩着,他們楊家也動不了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高珩怒急攻心,也不管不顧,回頭就往語環這方衝,卻教楊湛拉住了。

他憤怒大吼,“喬語環,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沒想到你這麼歹毒,你自己的孩子沒了,現在跟雪欣鬧矛盾,就要害死她的孩子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這女人竟然藏得這麼深,你這個劊子手,你還我孩子……”

楊湛自然是勸不住的,因爲還有一個高茂海和楊老太爺在一旁煽硯點火,猛哭敘。

秦汐立即就吼了回去,說衛雪欣是自作自受,故意使苦肉計來陷害語環。

當然,在場衛家人和楊家高家人都不相信。

楊穎拿家裡的事說話時,立即被趕到的楊夫人給扯了回來。

高珩一把甩開楊湛,衝向語環,就被衛東侯扣住,他高聲喝罵語環。

衛東侯忍無可忍,將高珩甩出,回吼,“高珩,你沒資格指責語環。你是衛雪欣的丈夫,你不在她身邊好好看着她卻讓挺着一週後就要生產的大肚子,到處亂跑,這是誰的責任。她會鬧出這種事兒,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明白到底是爲什麼。”

衛東侯這一席話,可謂敲山震虎,回頭就掃了全場一眼,眼神嚴厲而強硬。

“今天這件事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還沒有確鑿證據。希望個別人士留點兒口德,要是再出言侮辱我老婆,這裡數雙眼睛還有攝像頭都看着,那就是鐵打實的誹謗罪!”

周人臉色都是一變。

語環一直緊憋着的那份擔心,也終於在男人毫不避諱的維護下放開了。

她的眼眶一紅,吼出,“我沒有推她!我有什麼理由一定要置她於死地?高珩你明明知道,到底誰在妒嫉誰,到底誰更巴不得誰倒黴,你明明知道。我沒有做過,我問心無愧。如果我有一絲心思想要害死衛雪欣肚子裡的孩子,我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語環——”

“環環。”

“小環姐姐。”

同時幾聲驚呼,從衛東侯、衛太后,還有向可愛雷小古口中傳出。

然而,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有證據,喬語環她就是存心想害雪欣。”

走廊一頭,彭雅琳突然大步走了過來,邊走邊指責語環說,“早前我們一起在沙龍會館參加淑女培訓時,我們一起培訓的女孩子們都知道喬語環和衛雪欣不對盤。那天衛雪欣過來資詢老師關於孕後保養的問題,碰上喬語環。

兩人三言不合,喬語環就大罵雪欣,還說要爲自己的寶寶報仇。當時,在場的人可不少呢,很多人都聽到這話了。衛大少,你也是當事人之一,你不可能沒聽到吧?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說話,不承認啊!”

彭雅琳這一說,衆人的眼光在衛東侯和語環身上來回轉動,透露出明顯的不敢置信,憎恨,憤怒。

矛頭瞬即又擴散到了衛東侯的頭上。

高珩聽到這,更憤怒得甩開楊湛,就揍了衛東侯一拳。衛東侯竟然沒有還手,也沒有擋,就生生受上了這一拳。高珩,包括所有人,都覺得衛東侯這樣是有愧於心,纔會被打根本不還手,甚至連半句爭辯都沒有。

在衛家人上前阻攔時,語環撥開了雷小古,就衝了上去,擋在高珩面前。

“住手。高珩,跟衛雪欣有過節的是我喬語環,不是衛東侯。”

高珩的拳頭狠狠落下,卻在最後一瞬,突然停在了語環的額前一釐處,他的面容已經扭曲一片,眼底閃動着晶白的水花,那麼痛苦自責,不甘怨恨,又不敢置信,種種複雜的情緒,讓近在咫尺的語環,瞧得一清二楚,心底也是一片苦澀難言。

衛東侯眼眸一眯,將語環攬了回來護在懷中,回頭對高珩說,“你的氣出夠了嗎?出夠了就辦正事!”

衛東侯朝一旁哆嗦的護士打了個眼色,楊湛立即催促護士將文件簽了字。

手術室大門再次關上了,手術繼續進行中。

但屋外的爭吵和叫罵仍然沒有停止。

“彭雅琳,你跟衛雪欣根本就是一夥的,你們合夥陷害欺負我語環姐姐,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我現在就讓大家看看你們的真面目。”

突然,向可愛大喝一聲,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

一個女孩被向可愛的保鏢推進了人圈兒,哆哆嗦嗦地說,“誣賴抹黑喬語環,這都是衛雪欣和彭雅琳一手主導的。喬語環的事,都是衛雪欣透露出來的,彭雅琳告訴我,讓我告訴其他人。我,我就是找了幾個妒嫉心重,私底下還喜歡過衛東侯的女人,在宴會上做了些宣傳罷了。再說了,這種事兒,圈子裡多得很,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看?要不要改天我把你跟男人鬼混的視頻短片也發到網上,讓大家瞻仰瞻仰,你再給我出來對所有人說那也沒什麼大不了試試!”

向可愛沉聲一喝,嚇得那千金小姐立馬閉了嘴,抱着腦袋就往後縮。還怕被真的報復,突然又憶起一些事兒,譬如彭雅琳故意說服自己婆婆,去找衛母的岔兒,破壞衛母和喬語環的婆媳關係等等。

一件件,一出出,讓周人聽得目瞪口呆,也心頭暗歎,這些所謂的千金淑女的妒嫉手段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走廊上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沉靜,卻也黯潮洶涌。

突然,衛母問,“彭雅琳,你跟喬語環到底有什麼仇,非要這麼害人?”

彭雅琳被揭穿後,開始有些緊張,但隨即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誰讓她剛纔被婆婆嫌棄辱罵,之後又被丈夫喝斥,受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生了玉石俱焚的心思,想着自己不好過,現在喬語環被衛雪欣整成“殺人犯”了,她要是不趁機踩上幾腳,那就是真對不起自己受了這麼多委屈了。

“還能爲了什麼。她當年在學校裡就會勾蜂引蝶了,裝着一副清純相兒,暗地裡勾引我的初戀。本來我和我男朋友都計劃畢業後,結婚去國外留學。哪知道她橫插一腳不說,最後還因爲衛東侯甩了我的初戀學長,害學長他黯然神傷地獨自出國,再也沒回來過,就把我們生生拆散了!”

喬語環驚愕不矣,沒想到彭雅琳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胡說八道,完全扭曲事實真相,敗壞她的名聲。到底要怎樣的卑劣的人品,惡毒的心腸,瘋狂的妒嫉,才能將人性扭曲成這樣兒?!

一時,語環沒有反駁,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一個又一個人。

她曾經以爲,愛人他娶,撞車流產,已經是她人生最大的災難和痛苦了。沒想到,命運卻總是能讓人驚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一次又一次衝擊着人的底限。

眼前這扭曲的人性,歪曲至極的事實,完全不被理解信任的委屈難過,有苦說不出的憋悶,真能將人逼瘋了去。

突然,抱着他的男人一聲冷笑,說,“彭雅琳,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要不要我把那位曾經跟你花前月下卻黯然離開的學長哥哥找出來,咱們來對對質?到底是你胡說八道,還是確有其事?到底是你委屈地被奪走了初戀,還是某人追求未果,卻不要臉地把過錯都推別人頭上?”

衛東侯目光銳利,直看向彭雅琳,袁雅琳心頭一虛,銀牙一咬,只說了句“我們小草根惹不起官家做派的大老爺”,就恨恨地離開了。

“彭雅琳,你走掉沒關係。我可以保證,明天你就會收到律師函,你膽敢這麼誣賴我老婆的名譽,咱們就請你到法庭上說話,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到處造謠生事,抵毀別人的清白。”

彭雅琳的腳步突然就歪了一下,跌倒在地,狼狽地爬起來就跑掉了。

向可愛啐了一聲“做賊心虛”,同時那個來做證的小千金也哆哆嗦嗦地求饒跑掉了。

可對衛母來說,她更無法接受語環了。覺得語環從學生時代就四面樹敵,惹來一堆是非不說,還蔓延到了自己的事業和家庭生活,不管那些事是真是假,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她也覺得語環沒那麼幹淨。

留這樣一個喜歡惹是非的媳婦兒在家裡,無異於給家裡製造麻煩。之前只是被人罵幾句髒話,背後說道什麼,勉強就忍了吧,可是現在演變到都大打出手,差點兒一屍兩命了,無論如何也留她不下了。

且不光衛母如此做想,一直旁觀的楊老太爺和高茂海,甚至楊夫人,前都認定語環必然仇恨衛雪欣才故意下毒手,後者覺得語環根本不適合跟自己女兒交朋友,就拉着楊穎的耳朵命令不準再與之往來。

正在這時,手術室大門又開了。

樑母走出來時,摘下了眼鏡。

“小芬,雪欣已經沒事兒了。”

“醫生,我的孩子呢?”高珩立即衝上前。

樑母眉心蹙了一下,“孩子我們已經盡力了,剖腹前就已經沒有心跳了。很抱歉!”

接着,護士就將已經過逝的孩子抱了出來,血淋淋的一團肉肉的小東西,裹在雪白的布巾裡,緊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

“唉,是個胖小子。”

樑母惋然一嘆。

剎時,哭聲四起。

楊老太爺的木杖重重地捶了幾下地板,高茂海拉着兒子抹眼淚,高珩先是一怔,待看清孩子的性別時,再次失控,對着衛東侯大吼要他賠自己兒子的命,就衝了上去。

楊湛和警衛急忙將人攔住。

楊老太爺見狀,認出那警衛員是陸部長派的人,心頭疾痛,竟然也忍無可忍,說,“不管你喬語環背後有什麼靠山,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個官司,我們一定會打到底。”

話一落,可嚇了衆人一跳。

衛老太爺急忙上前勸和,隨同前來的陸家夫婦也在一旁幫勸。

“這個官司我們就要打到底。”突然,又一道清越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來人正是私下傳言爲衛雪欣的親生母親宋惜玫,她本就常年待在京城,這次到蓉城也是爲了給陸部長拜壽,只是行程上因爲要事耽擱了一下,晚到了。沒想到一來就聽說女兒被人推下了樓,生命垂危,孩子不保。

“惜玫,你在說什麼?”衛父有些不滿,他並不想將事情鬧大。在男人們眼裡,這件事,雙方都脫不了干係。還算是一家人,要真鬧到法庭上去,不僅是醜聞,性質更嚴重。

宋惜玫卻毫不妥協,“老衛,自打我們雪兒拒絕了你們東侯的婚事後,她一直想搞好兩方關係。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她的?別說你根本不知情,你們三番兩次地拒絕她回衛家探望,完全就把一個養了十幾年,把你們當親人一樣看待的女孩子棄之門外不顧。現在還幫着一個外人,包庇劊子人,殺人兇手,這是什麼道理?不管怎樣,今兒我一定要爲我女兒討回公道,否則,我們宋家都咽不下這口氣!”

宋惜玫一擡出宋家,楊老爺子這方底氣就更足了,矛頭立即指向了語環。

衛父想要息事寧人,卻扛不過對方強烈的意願。

衛東侯想要勸說,宋惜攻一臉痛心疾首地指責,“東子,你也是宋姨看着長大的啊,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你把過往的情義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從我手裡接過雪兒的時候,你跟宋姨承諾過什麼?你說過會好好照顧你的小天使,永遠都不會讓她再吃苦受累受委屈的啊!你現在竟然就爲了這麼個不知打哪兒蹦出來的女人,要置自己妹妹生死於不顧了!”

正在這時,手術大門打開,病牀被推了出來。

令人驚異的是,病牀上的衛雪欣突然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她就聲斯力歇地大吼,“喬語環,還我寶寶的命來,你殺了我的寶寶,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巫女,你是劊子手。”

號啕大哭,一發不可收拾。

醫生們嚇了一跳,急忙給她打了鎮定劑,推進病房時,她的口頭叫詛咒聲仍然不絕於耳。

走廊上的衆人,臉色也一片陰沉。

衛母再也忍無可忍,衝上前就要把東侯侯和語環分開,一邊拉扯,一邊吼罵,“東兒,我不准你再包庇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放手!我們衛家沒有這樣的好媳婦兒,我們衛家供不起喬語環這尊大佛。你再不放手,媽媽就死給你看!”

衛東侯大駭,衛母趁機就將兩人分開了,站在兩人中間,目光冷冷地瞪着語環說,“東兒,立即跟喬語環辦理離婚手緒。你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喬語環她也早跟我達成協議,如果她無法獲得我和你爸的接受,她就退出,離開衛家。呵,這樣的女人,你還要來幹什麼?!這樣一無是處的老婆,你還這麼寶貝着是想自取其辱嗎?不管怎樣,媽媽不准你再這樣傻下去,立刻給我離!”

剎時間,兩個當事人驚愕對望,都啞然失聲。

衛太后見狀,也跟着跳了出來,“不準,我不準。小芬,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叫東子和環環離婚。你到底在想什麼啊?語環根本就是無辜的,我相信咱們家環環是好姑娘,她纔不會做那些壞事兒。這明明就是她們誣賴我們環環的啊?你怎麼就不長個心眼兒呢?剛纔大家明明都看到證據了,你怎麼說那種話,太不像話了……”

“媽,東兒是我的兒子,這媳婦兒我就不要了!請您不要再多管閒事,再給衛家找麻煩。”

“什麼?”

當下,衛家兩位女主人又對上了。

衛母堅決不同意語環再進衛家大門,衛太后心疼語環堅持要語環繼續留下,衛家第一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分裂。

這素賤人的反撲,下面咱接着扒賤人皮,來個終極大大反撲!

咳,貌似現在沒有雞蛋扔,大家可以砸石頭,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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