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還有你們中間的這羣人,啊,整天不要覺得自己的學習好就上天了,你能玩這些人不能陪你們玩。整天不想着帶個好頭就算了,還領着玩。你們就不能幫幫別的想學習的同學啊。”一番連指帶罵,這些人開始安靜了。

“???”阮清不解自己啥也沒幹還被炮擊,不服但慫:“肯定不是說我!”

暴怒的陳宇終於罵完了坐下,他的同桌小黑,整個人對陳宇:哇偶,真棒,哼(撇嘴)。陳宇你可是真算是個班長。

上課的鈴聲已經打完,基本上都在上課了。

地理辦公室在五樓,離他們班其實不近。

“叩叩叩。”鄒良工叩了兩下地理辦公室的門。

“進來啊。”裡面女聲傳來。

打開門,六人的辦公室就只剩下一個女老師顯得空蕩蕩的。

“老師,我想問一下十七班的地理老師現在怎麼還沒來。”

“漬,我給你看看啊,十七班,是哪個老師?”

“應該是徐老師。”

“應該,不記得你們老師叫什麼了啊。”女老師擡着眼往上瞅,眼睛掉到鼻樑上。

“嘿嘿,不是我們班換的老師比較頻繁。”面對老師的調侃,鄒良工有點不好意思。

老師手下不聽,一陣翻譯。

“哦,主任啊,現在好像在路上出了點狀況,你們再等等吧,一會就能回來了。你是課代表吧。”

“恩,是,老師。”

“那你先回班裡讓他們做做題,等等就行,實在不行去找你們班主任。”

“好的,麻煩老師了。”

出來之後的鄒良工滿臉煩躁,現在的十七班地理老師極不穩定,本來年級裡就沒有太多的地理老師,分工都很亂,分了班之後這是給他們換的第二個老師了。班裡的人一羣羣的不想學,亂哄哄的,還有那個不靠譜的班主任,鄒良工想想都想罵人。

鄒良工一個地理委員這時候已經把整個班考學的責任扛在自己肩膀上。

如果阮清在這裡,她就會非常欠的安慰你:小夥子,想開點,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想不開就只能和百草枯)。

說起來這個還有個小故事要說。

那是阮清上初三之後加的化學課,給他們上課的老師是個老頭,很瀟灑,頭上的頭髮也沒有的多少了,整天樂呵呵的,快退休的人了,又愛蹦迪又愛喝酒,整個小城的所有酒館基本上都喝過了,有時候來上課的時候酒還沒有散。

酒沒醒就喜歡給這些年紀小的學生講他年輕的時候。

老頭把自己的外號放在講臺上,邁着大跨步,迎着風,頭上的幾根稀疏的頭髮迎風飄揚,就像李白一樣瀟灑,只是一開口,所有的都垮掉。

“俺給恁們說。”老頭手裡比劃着,整個身體靠在前排學生的課桌上:“俺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沒恁過的好,當個知青還得拿着xian去山上刨土,耕地,可不是很現在一樣,那時候是你不幹活,別說吃飯了可能就沒法活了。當時候,沒油水,我就自己造了一個土槍,咱是學化學的啊,肯定能弄好,俺就拿着這個槍去山上打獵,”

“砰……,”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口水一齊發出來。

底下正好是個男孩,用手臂擋着自己的臉身子往後一仰。

“哎呦嚇着你了嗎。”看男孩的動作,老頭順手呼啦着男孩的頭。

衆人哈哈大笑。

“沒有沒有,老師你繼續說。”男孩不好意思的逃脫着老頭的大手,偷偷的擦着自己臉上的口水。

“不是,老師是你的口水噴到他臉上了,哈哈哈。”旁邊的女生大笑着說出真情。

“哦,老師老了,口水控制不住,多擔待啊。”

“好了,咱繼續說。說到那兒了?”

“打獵。”班長大聲提醒。

“哦,這第一槍沒打中,那個鳥亂飛,咱看他沒辦法,再不動手,鳥沒了,咱吃啥啊,接着砰砰兩槍。”老頭雙手比劃着,可憐在他旁邊的人要各種躲避。

“哎,咱真就打下來了一個。烤着吃,就在山上呼啦點柴火,咱點起來就吃。那時候在山上點火,吃鳥都正常不像現在管的嚴。”

老頭意猶未盡的摸着嘴角:“真香,吃的是真香,俺在那以後就沒吃過這麼香的。”

“哎,俺聽說別的學校的有個學生和他娘說了幾句話,在家裡喝敵敵畏自殺了,是不?”

“……”

底下人聽到這個爆炸性消息,無比興奮。

“老師,我聽說就是我們鎮上的一個。”

“給我說說。”說着半個屁股就坐上了人家的課桌。

“就我聽人家說的,就是他考試沒考好,然後他媽媽說了他幾句,就跟他媽媽鬧起來了,氣不過,拿着他媽媽下地打藥的敵敵畏就喝了,現在在醫院裡。”

“哦。我當了這麼多年得化學老師,就跟恁說一句,真想死就得喝百草枯,你喝一口就就救不了了。當時看着是好,過兩天你的腸子,胃都是爛的,別的農藥喝了能就過來,就是這個救不過來,家裡在農村的可能見過只要這個百草枯一噴,這地裡邊是什麼蟲都沒有了,就是再過兩年這個地裡邊都沒蟲,這你就知道這個藥有多強。”

“老師跟你說一句,出了什麼事都得想開點,過去就過去了,真要是想不開也就過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