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

四十多數在金融街買了房子的主管,暗歎在努力還不如找個富二代。

離開這裡,自然要和這裡的朋友打個招呼。

比如許天、施年、柏香安和陳奇略這些人了。

柏香安和陳奇略兩個人鬧分手的事,遊飛早就知道 了,不過看着飯桌上的兩個人,遊飛還是拉住了阮清:“他倆怎麼一起過來了。”

阮清像是揚眉吐氣到:“我請的,不行嗎。”

遊飛異常糾結:“他們吵起來了,你跟着瞎摻和什麼。”

阮清冷哼,不願意在搭理遊飛,拉開椅子:“來晚了,沒想到吧,先離開這裡的人是我們。”

許天看着對面的兩個人嬉笑:“確實沒想到,前幾天我還跟遊飛說跳槽。沒想到人辭職了啊。”

“哈哈,追求夢想啊。”

阮清和許天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譏諷,矛頭立馬對準了柏香安。

許天異常的高興:“說真的,我挺佩服你倆的,尤其是你阮清,還不知道你這麼有才,你說我們在國外的,回來也不一樣嗎。你倒好大學這麼充實,畢了業立馬展示自己的才華,這一杯酒就當是提前的慶功酒了。”

阮清也端起了杯子:“跟你們沒法比,我們這算是逃離,這些那裡我是搞不來的。這也是敬你們這些還在堅守的人。”

施年也舉起了杯子:“是敬我們追求夢想的人。”

阮清的酒剛喝一半被遊飛攔住:“行了。你別多喝,省的他們都喝醉了,還得睡咱們這。”

“遊飛你怎麼說話的。”

遊飛看了人一眼:“阮清挺能喝的,就是胃不好,不讓喝酒,咱們也別多喝了,生命要緊。”

許天放了下來杯子:“說的對,我最近減脂,醫生也不讓多喝酒。”

阮清嘆了口氣:“這說明什麼,還不是年齡大了,要是以前,醫生會怎麼說。”

“未成年禁止喝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施年的話逗樂了所有人。

“對,確實是這樣。”

“真要回去,其實還挺捨不得你們的。”

“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再說真要是相見天南海北都能見,但是沒有相見的慾望就是你家住隔壁,我都不願意搭理你。”

許天嘆了口氣:“也是,說的挺對的。就跟遊飛吧,咱們上下樓也很久沒一起聚聚了,是吧。”

遊飛抹抹鼻子:“有別的事。回家都累死了,誰還想理誰啊,再說咱倆現在不在一個公司,要避嫌。”

許天點點頭:“也是。”

“對了,學長你怎麼樣,打算好在這裡留下來了。”

陳奇略點點頭:“對,這邊發展好,以後的前景會更好的,幹啥不都是爲了錢。”

柏香安聽到他怎麼說,立馬看向他,眼睛裡面像是有火一樣。但是陳奇略沒有在意。

他們冷戰之後,陳奇略一直沒找過她後來還是柏香安自己跑回去的。幾天沒在一起,陳奇略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以前住的地方柏香安要是不回來,就是成堆的衣服,各種外賣垃圾,但是這次沒有,很乾淨。

柏香安心裡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知道陳奇略回來的時候看到她明顯感覺一楞,那種就像是看到不速之客一樣,讓柏相安覺得出了事情,雖然回去了,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和好,依舊冷戰着。

陳奇略跟那個網紅在打得火熱。

能讀到博士的人,腦子裡還是有點東西的,不管這些天柏香安怎麼不經意的看着他的手機,始終一點痕跡都沒找到。

許天跟不長眼的看着兩個人:“你倆怎麼回事,以前不是挺好的,怎麼給我看臉色啊。”

窗戶紙就這麼被捅破了。

柏香安眼裡的淚快包不住了可是看着陳奇略還是沒有反應,只能扭過頭去,擦着眼淚。

遊飛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一下,許天跟看戲一樣看着,陳奇略自顧自的吃着才菜,施年的眉頭擰不行,只有阮清抽了張紙遞給了喲柏香安:“擦擦。”

遊飛端着杯子說到:“感情的事,我們都不好說,學姐學長你們自己私底下說開吧,這以後再在一起吃飯可能比較困難了。”

柏香安震驚的擡頭看向遊飛,這比陳奇略要跟她分手都要震撼:“遊飛,你怎麼能這麼說。是不是這個女人,一回國都變了,許天針對我,你疏遠我,陳奇略又要跟我分手。”

在場的男士聽到指責都微微皺了下眉頭。

許天心裡的那句惡有惡報沒說出來,好好的一個離別飯硬生生吃的這麼難受。

陳奇略的臉色異常的不好,無論怎樣他都是要面子的人:“夠了,一天天的你怎麼就知道哭。”

柏香安淚眼婆娑的控訴:“你說我就知道哭,當初是你說的不會讓我哭的。”、

陳奇略臉上的不耐煩更加的重了:“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你清醒點,還有不要一出事就往別人身上推,阮清跟遊飛的感情你也別想着插足,也不看看你到底怎樣的人”

“陳奇略你不要臉。”

陳奇略點點頭,異常平靜的接受了:“還行吧,不能跟你比。”

柏香安被氣炸了一樣喘着粗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甜蜜時是愛的潤滑劑,厭煩了就是矯情。阮清心裡一冷,感同身受的看向遊飛,遊飛也趕緊反應過來:“某人,自己先看看自己吧。”

阮清有些心虛,畢竟能養五隻貓,同時開三本小說的人,絕對是海王中的海王。

“有意思啊,你倆。”許天不懷好意的看着兩個人,一點都沒被柏香安他們摻和。

遊飛趕緊把許天給推開:“別瞎打聽。”

柏香安和陳奇略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本來柏香安還抱有希望,覺得遊飛回收留她,可是遊飛只是攔着阮清回了房間。門一關上,許天搭着施年的肩膀離開,陳奇略在電梯裡接着電話,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着。好像被全世界拋棄。

屋裡面,看着杯盤狼藉,遊飛突然說了句:“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有飯店的存在了,花錢吃飯,也不用再收拾多好。”

阮清補刀:“誰讓你喜歡在家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