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張乘雲心中不由得怒哼道:好你個謝煙客,你丫的別落在我手上,總有一天要玩死你。
狠話甩過之後,現實的問題出來了,她不能溜出房間,否則肯定會被謝煙客嘲諷,但是留在房間裡面的話,怎麼睡?總不能真的和李巖睡一張牀吧?雖然她已經是一個身體熟透的御姐,但實際上還不曾做過真正的女人,總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這麼糊里糊塗地葬送在這裡。
張乘雲臉色尷尬地道:“巖弟……”剛叫出這稱呼,全身就一陣肉麻,無奈只好硬着頭皮繼續道:“雖然姐姐剛纔和謝煙客堵氣,但你可莫以爲姐姐是那種水性揚花,不知廉恥的女人,不到成親那一天,我是絕對不會交出自己身子的……呃……姐姐的意思是……你睡牀,我睡地板就行了。”
她心中小鹿亂撞,暗想:萬一他是個色狼怎麼辦?堅持要睡我的話,我要怎麼拒絕,纔不會爆露出來我並不愛他的事呢?一旦暴露,又要用什麼謊話來圓我跟蹤他的事?嗚……這次的任務好難啊,東方姑娘爲什麼不派趙鶴來呢?要是她,肯定很願意和男生睡一張牀,那女人現在愁嫁都愁白頭髮了,可是我,單身貴族還沒做夠呢。
只聽李巖道:“不行,你睡牀……”
張乘雲大驚,不過李巖馬上就道:“我睡地板。”
張乘雲這才鬆了口氣:嚇死姑奶奶了,你就不能先說我睡地板,再說你睡牀,你這說話的順序,簡直是把我的小心肝放在火上烤啊。
她哼了一聲道:“不行,你睡牀,我睡地板,地板睡起來比牀舒服多了。”其實她心裡想的是:如果我睡牀,你半夜爬上牀來就麻煩了。但我睡在地板上,你總不能半夜從牀上爬到地板上來吧?那可就丟臉了。
李巖和她爭了幾句,但是張乘雲其志甚堅,非要睡地板,李巖拿她沒法,只好合衣躺在了牀上,張乘雲也合衣躺在了牀邊的地上。
房中安安靜靜的,李巖不敢亂說話,怕惹出什麼節外生枝來,心裡只是在想:我要怎麼才能讓她討厭我,不愛我了,然後主動和我分手呢?這樣她就不會尋死了。
張乘雲則是在想:我要怎麼才能合情合理地和他分手,不至於讓這個錯誤的關係再繼續下去呢?而且不能惹出他的疑心。
兩人各懷生事地想了一陣,眼看快要進入夢鄉,突然聽到房門外傳來謝煙客的聲音:“喂,李巖,我找你有事,要推門進來了哦!如果打擾了你們親熱,那就不好意思啦……”
一聽此話,地板上躺着的張乘雲頓時大驚,心想:李巖情商極低,很容易糊弄,但是謝煙客卻很精明,如果被她看到我和李巖分牀上牀下睡,她肯定會懷疑我跟蹤他們的目的。當然,她懷疑本來沒什麼關係,就怕她分析給李巖聽,那就一切都完蛋了。
想到這裡,張乘風雙掌反手在地板上一拍,身子借力飛起,輕飄飄地落到了李巖的牀上,躺在了李巖的身邊,然後雙手一環,摟住了李巖的腰,將秀額抵在李巖的胸前,裝出小鳥依人粘着他睡覺的樣子。
李巖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她爲何突然這樣。
只見房門被推開了,謝煙客一臉壞笑走進來,左右瞅了瞅,然後道:“我進來拿我忘在這裡的玉牌,對了……你們睡覺怎麼不蓋被子?”
張乘風乾笑了一聲,趕緊將被子拖過來蓋在兩人身上。
謝煙客又不懷好意地道:“爲什麼你們不脫衣服就睡了?”
張乘風咬了咬牙,在被子裡淅淅索索地動了起來,沒幾息時間,她就將自己的外衣扒了下來,從被子中扔出:“這樣你滿意了吧?”
謝煙客哈哈笑道:“哪有睡覺光脫衣服不脫褲子的……”
張乘風心裡恨不得給她左右左右上上下下BABA一陣耳光扇死,但卻發作不得,苦笑了一聲,又在被窩裡淅淅索索地動了幾下,一隻纖纖玉手從被中伸出,還真把褲子脫下來扔出了被窩。
她心想:這下你該走了吧?
卻沒料到謝煙客又道:“光是女的脫,男的不脫麼?”
李巖大汗:“我們……還未發展到那一步……”
剛說到這裡,就被張乘雲掐了一下腰,然後她二話不說,就在被窩裡動了起來,幫着李巖脫衣服,扒褲子。剛纔兩人穿着衣服躺在一起,就算有點接觸問題也不大,但現在她自己先扒光了只剩抹胸和褻褲,又幫着李巖扒了外衣和外褲,只剩下一條牛犢短褲,如此一來,接觸面就有點……
咳!
總之就是軀體交纏,肢體碰觸,皮膚與皮膚親密無間地碰在了一起,那種讓人迷醉的觸感,同時在兩人心裡盪漾開來。
造物主是很扯的,他造出了男人和女人這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據說男人是汪星人,女人是喵星人,汪星人與喵星人的思維與想法永遠不能同步。但是……汪星人和喵星人這兩種思維想法完全不同的生物,卻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迷醉於與異性的親密接觸。
除了那種十分惹你討厭的異性之外,略有好感,或者是沒有好感的異性,只要發生了某種程度的肢體碰觸,心裡都難免會升起一團火焰,那個東西是跨越了性別,跨越了汪星與喵星之間數百億光年之間的橋樑,這兩個不同星球的生物,能在一起生存,並且必須要湊成對兒來生存,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都渴望着異星生物的親密接觸。
兩人半裸的身體在被窩裡緊緊相粘,彼此都有點發軟。
張乘雲臉蛋紅紅的,這次是真的紅了,不是用內功逼成的假紅,她憤憤地對着謝煙客道:“我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扔出被窩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謝煙客見惡搞到了這個地步,也該收手了,所謂見好就收,惡搞得太過的話就有點不好了,於是笑道:“哦哦,那你們繼續,玉牌拿到了,我先走了。”說完出了房間,反手掩上了門。
她一走出去,張乘雲便想立即從被窩裡跳出去,穿好自己的衣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身子就是發軟,就是不想動彈……原來,喵星人這種生物是很喜歡撒嬌的生物,她們平時雖然顯得冷豔高貴,但一旦要睡覺的時候,就喜歡找個強壯的,溫暖的生物,將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個小團兒,擠在那個比自己更強大的生物旁邊安睡。
而比喵星人更強大的生物,毫無疑問就是汪星人!天下所有的喵星人,哪怕是喵星人中的女王,也逃不過這種習性,她們必須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汪星人……
張乘雲感受到李巖溫暖的身體,緊貼着那發燙的男人雄軀,聞着完全不同於女子體香的那種男人味兒,身體軟得連骨頭都沒有了,想要鑽出被窩,卻有哪裡動彈得了?
這時候李巖卻不解風情地道:“乘雲姐姐,謝煙客走啦,咱們還是一個在牀上,一個在牀下睡吧,不然……那就太唐突你了。”
張乘雲心中暗想:這人還真是正人君子啊?這種情況居然還提得出來這種意見,換個男人,只怕立即就要把我給辦了……難怪……東方姑娘會挑選他來繼承《葵花寶典》,人品果然槓槓的好。罷了,既然他心中無邪念,而我又不想再起身,不如就這樣吧……
她紅着臉,低聲道:“算啦,不用分開睡了……萬一睡到半夜謝煙客又竄進來,發現我們又穿好了衣服,而且分開牀上牀下,她又有許多怪話。”
李巖奇道:“她要說怪話就說啊,怕她說什麼?咱們就算要交往,也沒必要當着她的面做個啥吧?這種事又不需要向人證明。”
張乘風心中暗想:你倒沒啥,我要是暴露東方姑娘的命令,回去如何有臉見她?
她卻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暴露出了東方姑娘已經知道李巖會武功的話,李巖第一時間就要開始千里大逃亡了,野生小象的安危對於男人來說,超越生死和一切,一個男人寧可亡命天涯,寧可碎屍萬段,也不願意變成太監!因爲那是人格的淪喪。
她只好道:“我在意啦,咱們既然都交往了,在外人面前當然要親親熱熱的,好了,廢話少說,嗯……左手伸過來,環住我的腰……嗯嗯……就這樣,挺舒服的……右手從另一邊環過來也可以的,就放在我背上吧……”
她給李巖安排了一個溫柔地摟着她的動作,這才舒舒服服地蜷成了一團,用喵星人最喜歡的姿勢,縮在汪星人的懷裡,睡了。
也許是因爲這個姿勢太過舒服,滿足了她許多年來缺乏感情滋潤的生活,不消一小會兒,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一呼一吸之間,鼻孔吹出來的熱氣撩動着李巖的胸口,讓他的心裡也不由得有點麻癢癢的。
如此一隻御姐,僅穿着抹胸和褻褲睡熟在懷裡,換了任何男人,又怎能不動心?李巖自然不能免俗,小象開始極速地擡頭,生氣地頂在了御姐的小腹上面……
幸虧李巖是個節操滿滿的四有青年,纔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要是換個男人在這此,肯定已經趁着她熟睡,將她擺成了十八般模樣。然而李巖就算不採取任何行動,某些邪惡的慾望依舊將他支配着,使得他腦海裡走馬燈地似跑過一大堆那啥的畫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夢根本不受節操的控制,當夜,他做了無數個*夢,夢裡和一名御姐大戰了五百回合,別說十八般模樣了,就算五百般模樣都舉不完。
到了天光放亮的時候,張乘雲在李巖懷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她發現李巖還在沉睡,但他下身某物硬梆梆的,頂着牛犢短褲高聳起來,顯然正是憤怒的狀態,張乘雲大吃一驚:這男人居然……我還說他是個正人君子呢,結果也沒轉好念頭。
正想到這裡,卻見李巖那牛犢短褲高聳起來尖端突然溼了,而且一下子就溼了一大片,溼斑還在迅速地擴大,不斷地浸溼……原來,就在這個時候,李巖夢遺了……男人做*夢的結果,通常都是夢遺,十有八九逃不脫換內褲的下場。
但張乘雲卻不懂得這個,她大吃一驚,趕緊搖了搖李巖的身體,叫道:“哎呀,不好了,巖弟,你尿牀了……”
“尿牀?”李巖被她搖醒,迷迷糊糊地道:“什麼尿牀?別扯了?我可是天才,三歲開始就沒尿過牀……
張乘雲道:“你真的尿牀了,快看啊……”
李巖低頭一看,哎呦我的媽,夢遺了,都怪御姐老師,這麼成熟一個美人兒摟着我睡覺,我又不能對她做個啥,難免會夢遺……而且還被她抓了個正着,這種糗事被一個女人抓住,不要活了啊。李巖在這一瞬間,簡直想去撞死。不過他轉念又一想:御姐老師爲啥要說我尿牀了?哦……對了,她不懂這個,把夢遺當成了尿牀,好吧……雖然尿牀也很丟臉,但總比夢遺來得要好些。
李巖趕緊雙手捂住下面,叫道:“不好意思,還真是尿牀了,我得趕緊換條內褲。”
張乘雲滿臉擔憂地道:“巖弟啊,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這麼大歲數了還尿牀,很不正常啊,回校之後,讓平一指老師幫你看看吧……”
李巖尷尬地道:“算了吧,這個不是啥大病,不用看的。”
張乘雲道:“不要不好意思,人不能晦病忌醫,有了毛病一定要及時治療,我知道尿牀很丟人,但是治好了就不會再尿牀了,醫生是不會笑你的。”
李巖苦笑道:“不要了啦,真的不用去看病。”
張乘雲正容道:“不行,必須得看。你如果不好意思給平老師說,我就去幫你說,這件事只管教給我吧……”
李巖無語凝咽,這種事不要給我這麼熱心啊!坑爹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