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那武官摔出老遠,摔了個七葷八素,滿身泥塵,從地上爬起來,對身後的騎兵隊大叫道:“把這小子給我砍了。”
這一聲吼出來,場面立即就變得兇險了,後面的上百名騎兵一起氣勢洶洶地壓了過來,不少人抽出了腰刀,長矛等武器。
陳圓圓在車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暗着急,李巖的武功雖高,但這麼多人衝上來,肯定會傷着一兩個姑娘啊,這可如何是好?
只見坐在她旁邊的黑長直御姐嘿地笑了一聲:“the’s一羣pig!”
旁邊的骨感姑娘道:“這百來號人也敢來找我們的麻煩,簡直是找死。”
蕭秋水道:“殺辮子兵算不算爲國出力?如果爲國出力了我會不會升級爲大俠?”
見這羣妹子毫無緊張感,陳圓圓不禁大急:“喂,妹妹們,你們還不趕緊想辦法?我知道你們會功夫,但是敵人有一百多個,你們也該重視一點啊,平時的不靠譜稍稍收斂一點吧。”陳圓圓急了一陣,才發現就她們母女兩個人在緊張,別的妹子全都不緊張,就連失去了功力的灑脫妹子令狐沖都完全沒把那一百多名騎兵放在心上。
唐柔伸了一隻手到車窗外面,溫溫柔柔地道:“我先來解決幾個,嘖嘖,『射』程有優勢,妥妥的該我先得分。”她的手一揮,就有一片霧濛濛的東西飛了出去,如果有唐門的弟子在這裡。就能認出來,這是唐家堡的獨門暗器“雨霧”,是用一種極爲細小,細小到像是雨絲的絲針做成的暗器。
這種暗器由於太過細小,是很難傷到武林高手的,甚至連敵人的護身真氣都衝不破,就會被真氣外放吹飛。但用來對付不會武功的普通士兵,卻真是具有奇效。
只見幾名騎兵衝進了那片霧中,隨後“啊啊啊”地發出一陣慘叫,幾名騎兵雙手捂臉,跌落塵埃。當他們爬起來的時候,陳圓圓纔看清楚,這幾個人滿臉都『插』滿了細如毫『毛』的細針,針尾還在微微地顫抖着。
唐柔溫溫柔柔地笑道:“衝進唐家弟子的暗器雨中,你們真有勇氣,比咱們大宋的武林高手還要勇敢。”
左丘超然笑道:“這個就叫無知者無畏。”
陳圓圓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她還真沒想到,唐柔這姑娘看起來溫溫柔柔,秀秀氣氣。說話聲音都小得讓人聽不見,出手卻如此厲害,瞬間就放倒一片辮子兵。
這時一名馬快的辮子兵已經到了大車旁邊,揮刀要來砍唐柔伸在車窗外的手。旁邊的鄧玉函突然拔劍,只見劍光一閃,那辮子兵的手臂就和身子分了家,慘叫一聲,跌落馬下。後面跟着的幾名辮子兵一起大譁,四五把長矛一起刺過來,從車窗向車裡捅刺。
左丘超然一伸手。就扣住了這四五把長矛,她明明只有一雙手,卻能同時扣住四五把長矛,也挺有趣的,而且,她還用飛快的速度,把這四五把長矛『揉』在一起,打了個結。
長矛不是繩子,怎麼能打結?
事實上還真能!這些長矛用的是竹子做的矛杆,竹子是有一定的柔韌『性』的,在適度彎曲的情況下,可以做成各種形狀,左丘超然就在一瞬間,將竹槍桿扳彎,然後打結到了一起。
陳圓圓再次瞪大了美麗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左丘超然笑道:“這是玩擒拿手的基本功,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和師父就叫我打繩結,用各種能拿到手的東西打各種各樣的繩結,我的手可是很靈巧的哦。”
陳圓圓忍住嘆道:“原來如此,還真是厲害得很,除了打繩結,還能做啥呢?”
左丘超然道:“還能做髮型,你看好了……”她身子一閃,到了蕭秋水背後,雙手在蕭秋水的頭上刷刷刷一閃而過,隨後蕭秋水的髮型就變成了雙馬尾辮……
左丘超然道:“再看!”手一晃,蕭秋水又變成了單麻花辮……再一晃,蕭秋水又變成了十幾條小辮……再一晃,蕭秋水變成了刺蝟頭……
陳圓圓大汗:“喂,大敵當前,不要在這時候做髮型玩啊。”
蕭秋水也叫道:“就是就是,幹嘛用我的頭髮做髮型?用你的自己的做啊,把人家弄得奇形怪狀的。”
陳圓圓以手扶額,鬱悶地道:“抓住重點啊,現在的問題是大敵當前,不是用誰的頭來做髮型的問題。”
“大敵當前?大敵在哪裡?”幾名妹子都左顧右盼,做出尋找敵人的樣子。
陳圓圓當真是服了,上百名騎兵衝過來,你們沒長眼睛還是咋的?她不知道,在這些無法無天的妹子眼中,辮子兵根本算不上大敵,當然會做出這種樣子。
這時幾個不靠譜的妹子已經懶得繼續在車裡憋着了,難得有個胡鬧的機會,黑長直御姐推開車門走了出去,道:“我出去收拾他們一下。”扭曲妹子、骨感姑娘、蕭秋水等妹子,也一起跟了下去,只留下一個內功全失的令狐沖在車裡保護陳圓圓母女。
陳圓圓頗爲擔心妹子們的安全,卻見這羣妹子出了車去,簡直猶如猛虎出籠,一瞬間就衝得外面的辮子兵騎兵人仰馬翻。黑長直御姐隨便揮一揮手,幾個辮子兵就飛出老遠。扭曲妹子手上快刀一閃,幾個辮子兵的腦袋就離開了脖子。骨感姑娘拳打腳踢,辮子兵就像紙紮的人一樣飛來飛去。
陳圓圓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美麗的眼睛越瞪越大,簡直不能相信,女人居然也有如此厲害的。她們簡直顛覆了女人在她心目中的看法……她從小在末武時代的江南長大,那地方的女人個個都柔婉如水,而且身邊接觸的女人幾乎個個都是男人的玩物,依附着男人而生活,她從來沒有想過,女人也有厲害到這個地步,可以將男人打得滿天『亂』飛的。
果然,女人應該要自強自立,才能不受男人的欺負啊!
她看着這些彪悍的女人,心裡不由得暗想:當初,如果我有一身這樣的本領,又怎麼會淪爲男人們的玩物?又怎會被吳三桂、李自成等人搶來奪去,猶如一件貨物似的對待?李公公叫我跟着他走就能找到幸福的新生活,不必再害怕被男人爭來奪去,原來是這個意思,他是要讓我跟着這些女人在一起,學習如何自強自立。
就在陳圓圓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外的李巖和妹子們已經猶如秋風掃落葉一樣,將一百多辮子兵輕騎兵打得滿地找牙,一鬨而散了。
那車伕嚇得在外面瑟瑟發抖,李巖向他走過去。
車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大王,求您饒小的一命。”原來他還以爲李巖是哪裡的山大王,來把王妃抓回去當壓寨夫人的。這山大王多兇殘啊,連軍隊都敢打,還打得一股騎兵都抱頭鼠竄而去,簡直無法無天,喪心病狂,只怕他的小命轉眼就要不保。
李巖笑道:“我不是山大王,也不搶壓寨夫人,你別怕。”
車伕哪裡敢信。
李巖只好拿出一張銀票,也沒仔細看面額,隨手遞給車伕道:“你重新謀個新生活去吧,這些騎兵和你照了面,恐怕對你不利,最好是換個工作,就不會被找到了。”
那車伕接過銀票一看,整整五千兩,頓時張大了嘴巴合不上來。山大王哪有給人錢的?他到現在終於明白了,李巖不是山大王,而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啊,於是千恩萬謝地走了。
站在旁邊的唐柔捂着嘴吃吃笑了兩聲,然後對蕭秋水道:“老大,你看見了沒?李巖這纔是大俠作派,大俠一般做了好事之後,都要再給人一筆錢,不然不能體現出大俠的豪氣,你以後做了好事,也要記得再給人派發一筆銀子。”
蕭秋水喜道:“原來如此,我又長知識了,距離大俠又近了一步。”但她的臉『色』突然一下子慘變,伸手在兜裡一『摸』,只『摸』出來可憐兮兮的五十兩銀子。抹了一把汗道:“不妙啊,老四,我老爹只給了我五十兩零花錢,這……這……”
左丘超然在旁邊搖頭道:“老大,你做了俠義行爲之後,只能給窮人五十兩……這是不是太小氣了?這可成不了大俠啊。”
唐柔也溫溫柔柔地道:“這確實少了一點,有點拿不出手,不顯霸氣,人家說到你,就不會用大俠稱之了,而會說‘窮酸鬼還敢學人當大俠?笑掉別人的大牙。’”
蕭秋水急得滿頭大汗:“那怎麼辦?”
唐柔道:“賺錢唄!”
蕭秋水問道:“如何才能快速地賺到大錢?要像李巖那樣,一揮手給人五千兩,纔有點霸氣。人人敬仰,必成大俠。”
唐柔搖了搖頭道:“老大啊,以你的智商,要想做生意什麼的賺大錢是不可能的,依我看,只有一種辦法可以快速賺錢。”
蕭秋水喜道:“什麼辦法?老四快說,我學會之後不會虧待你的。”
唐柔秀秀氣氣,溫溫柔柔地道:“你找個紙箱子放到李巖面前,自己鑽進去蹲在箱子裡,然後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李巖,對他說,求包養,會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