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被身後那道力度一拉,登時脫離了皇甫少霆危險的氣場,轉身,便陷入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元先生……”納蘭馨兒咬着舌尖,她不明白,元先生是怎麼看出來,她和皇甫少霆不對付的,畢竟,那隻色狐狸在人前僞裝得像模像樣,一副貴公子的外表。
“馨兒,你不用和不喜歡的人應酬,下次,這種事交給我。”面具男子溫柔的嗓音,響起在耳畔。
宛如一道叮咚清泉,滋潤而妥帖。
和東方雲鶴一貫的霸道式寵愛不同,面具男子流露出的關心,是輕柔而寧靜的呵護,少了情侶之間的濃濃醋意,卻多了兄長般的融融暖意。
聽得納蘭馨兒心尖都要被融化了——是不是她太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兄長般的溫暖了?是不是,她真的很缺愛啊……
小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雖感動得快要融化,但仍揚起倔強而堅強的小臉蛋:“嗯,謝謝,如果你在身邊,我會不客氣地向你求助的。不過……依賴別人的幫助,總不是長久之計,這種好~色的登~徒子,隨處可見,我總不能弱弱的,每次都靠着別人幫我解決嘛。”
重生以來,她明白了一個最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凡事首先要靠自己。
自強自立,是分內事,而別人的幫助和援手,是意外驚喜。
只有這麼想,才永遠不會失望,不會傷心。
哪怕面具男子的關心,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輕柔似水,她也不敢輕易沉溺其中——她連他的身份都不確定,她又怎知這關懷不是曇花一現?
聽到納蘭馨兒這句堅強而自信的話,面具男子心中驟然一痛——馨兒,這些年,你究竟經歷過了什麼樣的事情,竟變得如此獨立?
每個女孩子生來都應該是被放在手心上寵愛的,太過獨立的女孩子,讓人覺得好心疼!
“馨兒,我……等我……”他不由自主,衝口而出。
可,話剛起了個頭,就聽到身邊一聲嗤笑:“喂,妞~兒,你不要以爲有這個面具男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逃開我。告訴你,我若是狐狸他就是狼,你以爲他對你安了好心?他對你的心思嘛,呵呵呵……你還是睜大眼睛看看仔細吧……!”
皇甫少霆擁着自己的舞伴,舞過納蘭馨兒與面具男子身邊,邪笑着,飽含深意地道。
面具男子掌心不由收緊,銀色面具也因爲不悅而散發出了淡淡的冷光,但他並沒有爲自己解釋什麼,辯白什麼,只是藉着音樂的旋律,將納蘭馨兒的小身子,完全護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讓皇甫少霆沒有絲毫機會介入兩人之間。
想奪走他的馨兒?做夢!
他這次既然回來,就不會放手!不會再留她一人,面對這個孤獨的世界。
納蘭馨兒感受到了面具男子的維護之意,抿脣微微一笑,衝着皇甫少霆投去一個不屑而鄙視的眼神:“我就算與狼爲伍,也不會與你靠近!你省省吧!”
面具男子亦是會心一笑,攬着納蘭馨兒的手臂,以最優雅的舞姿,帶着她在舞池中旋轉,見縫插針滑向另一側,很快地,就把皇甫少霆甩在了身後。
皇甫少霆想要追上他們,奈何他的舞伴是個普通豪門少女,根本不可能跟他一樣腳步靈活,他帶着這個累贅,追不上納蘭馨兒他們。
氣得他一跺腳,暗道:“死女人,不信我的話,那你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