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老嗎?還是他這張臉過於嚴肅讓她忘記了他的年齡?要不是玻璃窗倒影着身後吃着早餐身影的他,他估計會忍不住摸一摸他的俊臉,看是不是真的老了。
範依依當然沒有矯情的說什麼你的東西我不吃之類的話,相反,聽到他說吃早餐三個字後,她就像風一樣的拆了三明治的包裝,動作略微粗魯的擢破吸管口,狠狠的吸了一口牛奶入喉。
豪門千金的教養?不好意思,肚子餓大過天,填飽肚子再說。
不過是五分鐘,她就把早餐給完全的解決掉了,最後更是將牛奶完全的吸空,空氣中還發出了吸管吸空的聲響。
司徒景涼轉頭看到的就是她這幅不夠喝的樣子,再看了看她的身板,問了一句,“不夠喝嗎?”
“……”咬着吸管的範依依呆了呆,他的反應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
像他這種世家出身的子弟,教養一定是放在第一位的,她這樣子都沒有讓他打消主意嗎?
嘴巴鬆開吸管,範依依有些技窮了,頗爲破罐破摔地看着他,“司徒景涼,我們不適合,我也不想嫁你。”
“你剛纔不是說想嫁我的女人可以從中國排到美國嗎?”
“是,但那個人不包括我。你看我,我根本配不起你。”
“你剛纔說我太老?”兩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完全是不管對方有沒有共鳴,完全的雞同鴨講。
“我今年28歲。政策上來說,是晚婚的最佳年齡。”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去他的晚婚最佳年齡,她纔不管他幾歲,她只管她不想嫁,還有,她今年才21。
明年就能畢業了,她夢想中的自由生活就可以實現了,她怎麼可能把自己嫁入豪門,過上暗無天日,豪門深似海的生活。
對着他的眼,範依依沒有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他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終於有點反應了,她自毀形象的用手擦了擦鼻子,“我才21,還沒有享受過自由。”看到她這幅樣子,怕了嗎?覺得受不了吧?那就對了,快點說,聯姻只是你的玩笑話,然後該幹嘛幹嘛去。
“先訂婚。兩年後再結婚。”司徒景涼看着她那晶晶亮的眼睛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只說出了他的妥協決定。
“我不。”他幹嘛非揪着她不放啊,哪有人這樣強逼着人家嫁給他的。
“我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他繞過桌子,回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這話把範依依氣炸了,“我真是,真是看錯了你了,你就是個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冷血無情,沒有同情心的壞大叔。”
司徒景涼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哦。”
談判無效,範依依氣炸得離開。
他們都太過份了,真的以爲她沒有辦法了嗎?她就不信沒有辦法。
秘書敲門進來,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到司徒景涼對她的處罰,“從今天起,你去給郭副總做秘書。”
“涼少……”不是吧,不要這麼沒有人性啊,郭副總早就對她虎視眈眈,她要做了他的秘書,不是天天得飽受他桃花眼的騷擾?
然而司徒景涼已經不給她做辯解的機會,按了內線,喊另一個秘書進來。
“今天起,你接手她的工作。”新進來的秘書沒有搞清楚狀況,就收到了這樣的調令。
前秘書憂傷的轉身,她一定要在朋友圈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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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跳上一輛駛向a大的公車,卸下雙肩包抱放在身前,頭靠着車窗玻璃,望着不斷退後的風景。
怎麼辦,真的等着司徒家來下聘嗎?
離家出走這種事情一點也不現實,a市她還有外婆,還有舅舅,她要是走了,範家的怒火要是發在了舅舅的身上,舅舅要是失了業,怎麼養一家子?
司徒景涼到底發什麼抽,怎麼會想着突然要娶她?
真的是煩抽了。
再一次爲昨日手賤的朝他發送求救信息深深的懊悔,這下是真的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回到宿舍,她將揹包往chuang上一扔,然後把頭深深地埋進卡通圖案的枕頭裡,恨不得把自己悶死算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
錢錢下課回來,一進宿舍的門,就聽到範依依的尖叫,她放下課本,擔憂地看向範依依,“怎麼了?”
範依依頭髮亂得如同雞窩,她兩眼無神地望着錢錢,“錢錢,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