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貝微笑着點頭,“是啊,好巧,我也是剛好接人,你也是接機?”
話落,她的眼神落在了輪椅上的司徒景涼身上,司徒景涼看了她一眼,望向範依依。
“這位是……”
“你好,我是蘇貝。”蘇貝伸出手想做握手,但是司徒景涼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你好。”並沒有打算與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蘇貝收回手,臉上竟然也沒有尷尬的神情,而是望向了範依依,“我在a市還呆三天,你有空嗎?”
“呃……”範依依覺得自己要是說沒有空的話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誠意吧?她說過要帶着蘇貝玩一圈的。
但是司徒景涼剛回來,說真的,她還真的沒有多少的空。
“我明天下午有空。”不得已,她只抽出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打算來賠蘇貝。
而事實上……
這就是蘇貝想要的,她點了點了頭,“那我明天給你電話。”
“嗯。”
“好了,明天見。”蘇貝望向司徒景涼,也是微笑地道別,“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先上車吧。”司徒景涼並沒有打算對眼前的女人說自己的姓名,不是他沒有禮貌,而是蘇貝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而那種奇怪,估計一邊的司徒景夏也應該有所察覺。
範依依也覺得蘇貝對司徒景涼太過關注了一些,要說顏值,一邊站着的司徒景夏顏值也高,但是蘇貝卻已經不止三次的主動看向司徒景涼了,而且還主動談話。
“蘇貝,回頭聯絡。”範依依隨口的答了一句,“我朋友。”
“……”好吧,如果說蘇貝那麼好奇他是誰,範依依一句我朋友,司徒景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朋友嗎?
上了車,司徒景涼才淡淡的問了一句,“那個人是誰?”
“呃……蘇貝啊。”範依依在想,要是她說出是席皓澤的姐姐,會不會讓氣氛變得更加的怪異。提起席皓澤,事情就會牽向當初她鬧失蹤的事。
她與他纔有複合的趨勢,她不想又因爲過去的事有所不開心。
司徒景涼無語地看着她,“我問的是,她是什麼人?”
“……就一個朋友的朋友。”最終,範依依還是沒有說蘇貝是席皓澤的姐姐。
她手挽着他的手臂,“只是朋友的朋友而已,你不必在意。
“我應該在意?”他挑眼。
一旁的司徒景夏輕笑出聲,大哥這是在作麼?難不成感情真的是這樣,有人進一步,就有人退一步?
兩人的視線一同落到司徒景夏的身上,司徒景涼涼涼的看他一眼,“很好笑?”
“嗯?沒有啊,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的氣場怪怪的。”司徒景夏話落,見範依依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他又接着說,“說不清什麼感覺。”
“好吧,我也不喜歡她。”範依依老實交待。
司徒景涼拍了拍她的手背,“嗯?”
“她盯着你看了三次,三次。”她還可愛的豎起小手指,一幅吃醋的樣子。
她這模樣倒是將司徒景涼逗笑了,“有嗎?”
“有,不信你問景夏。”
“大哥沒有看她。”司徒景夏當然是站在自己哥哥的這邊的,“建議你與這位什麼朋友的朋友還是少些往來。她的氣場與你的不相符。”
他看人不少了,蘇貝……不是什麼好女人的感覺。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範依依不想左一個蘇貝,右一個蘇貝的,本來她與蘇貝就不熟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席皓澤姐姐的份上,她纔不會搭理呢。
司徒景夏想到什麼,看向司徒景涼,“大哥,你確定不回宅子裡住?”
關於住的事情,範依依還不知道他的決定,她看向司徒景涼,“你不回宅子裡住?”
“不回了。”司徒景涼點頭,“我已經不是司徒家的人,司徒家的產業我沒有權力再經手或使用。”
“大哥,那宅子後來不是你的私人財產麼?”當初與司徒銳明鬥失敗後,a市的集團公司是司徒銳明接手去了,但是當時的宅子還是在司徒景涼的手上的。
所以按理,已經成了他的私人財產纔是啊。
司徒景涼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當時沒有從家族裡分割開來。”
他並不會刻意的從家族中拿東西變成自己私人的。
對於之前的他來說,家族的一切東西,他身爲繼承人都是有分配權和使用權的。
範依依聽到他這話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回宅子住,趕緊說,“那我們搬我公寓去吧。”她看着司徒景涼的腿,“就是到時不太方便你做康復運動。”想到這個,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樣吧,大哥,你們回公寓住肯定是不方便的,不說別的,你的腿也需要鍛鍊,而公寓要滿足這些條件都是較難,我朋友會所有獨棟的別墅,你們先在那裡住,我明天就派人去房產公司看看,有沒有裝好修沒有住過人的別墅。”
“嗯。”司徒景涼點了點頭。
範依依也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景夏。”住會所的獨棟別墅,的確是最後的辦法了。
司徒景涼現在這個樣子,住高層是不方便的,而且隱私性也不好。
司徒景夏打了電話,安排好一切,然後便將他們送往會所。
會所地址很好,處於市中心的一座山上,環靜清幽,也不會有人打擾,別墅一般時候是不會出租的,但是司徒景夏開了口,他朋友肯定是答應的。
一行人進了會所大門,沿着馬路往半山腰上開着,路的兩邊都種了青竹,很好看。
別墅的一切都很新,也很乾淨。
司徒景夏知道司徒景涼有我挑剔,說道,“這裡天天會有專人來打掃。”
“嗯。”
範依依推着司徒景涼在別墅裡轉了一圈,“環境不錯,就在這裡住些日子吧?對了,景夏,這裡隱私工作做得還行吧?”
她可不希望回頭在報上看到她推着司徒景涼的相片出現在娛樂頭條上,她自己上頭條無所謂,但是此時這樣的司徒景涼,他是不會願意讓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的。
“嗯,我會安排保鏢在附近看着的,不會讓無關的人進來。”司徒景夏此時也不想再做電燈泡,“大哥坐了這麼的飛機一定累了,依依,你推大哥回房休息吧。”
“嗯。”
一直都沒有怎麼出聲的管家則是安靜的將行李安放,有他這麼專業的管家在,就算是住這種出租式的別墅,那也有住在自家宅中的感覺。
範依依推着司徒景涼進入房間,房間很大,裝修也很簡潔,牀單鋪得一絲折皺都沒有,房間裡的擺飾也是讓人看一眼就很舒服的感覺。
就是……沒有家的感覺。
範依依拉開落地窗簾,打開落地窗,因爲是在一樓,落地窗外便是綠意蔥蔥的院子。
“天冷,把窗關上吧。”司徒景涼看着她站在那裡,溫聲地說道。
範依依點頭,關了落地窗,回過頭走到他的身邊,“你要不要上牀躺一會?”坐飛機很累人,他的腿又不方便。
司徒景涼看着她,說道,“你陪我躺嗎?”
“……”這話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吧?爲什麼她聽了會臉紅?
低着頭,她露出一些小女孩的姿態,點了點頭,“我現在也很容易困的。”言下之意就是,躺就躺唄,一起啊!
“把我推過去。”司徒景涼其實能自理,只是自理起來,不是那麼的美觀就是了。
而一個男人不願意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露出這麼一面。
輪椅靠着牀沿,範依依鬆開,“我扶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來。”他的手先撐着牀沿,將全身的重力都放在雙臂上,然後再用腰力挪着上到牀。
對於一個健康的人來說,上牀睡覺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一個一隻腿不方便的人來說,上牀睡覺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
若不是已經在開始恢復,他是真的不願意讓她看到這一幕。
他……怕她嫌棄。
可是他不知道,範依依看到這一幕,心裡是無比的難過。
他曾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人,他無比驕傲……
而現在……現在他卻是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得無比艱難,這一切都是因爲她。
如果不是爲了救她,他不會這樣子的。
範依依上前,扶着他躺好,將他受傷的那隻反應遲鈍的腳擡到了牀上,“我幫你按磨一下它好不好?”
血液的流通對恢復肯定是有好處的。
司徒景涼卻拒絕了,看到了她微紅的眼眶,他有哭笑不得,“怎麼又紅眼了?”
“纔沒有。”範依依幫他蓋好被子,自己也吞了外套大衣,然後鑽上牀,窩在他的懷裡,“我只是心疼你。”
“會恢復的。”他說,攬着她的腰肢,他這個當事人還安慰起別人來了。
範依依有些無語,卻還是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肯定,明天開始,我陪你一起做康復的運動。”
“好。”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是說你困了嗎?睡會吧,你也累了。”
“我撒謊的。”話落,她卻打了個哈欠,“景涼,李冰死了你知道嗎?”
“嗯。”司徒景涼其實並不太想談這些複雜的事情,有些事情不適合知道,有些事情也不適合她知道。
但是,她已經因爲是他妻子的緣故,捲入了這些事情,以後會不會再次捲入,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想了想,他還是說道,“李冰被一個組織給控制了。”
“我猜到了。可是,那個什麼組織爲什麼要控制她?”這纔是她想要知道的啊,到底是什麼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