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李冰看到那森冷的刀鋒就覺得害怕,她現在毫不懷疑他們會怎麼做。劃花她的臉?還是捅她一刀?這種不應該是斯文人做的事情他們會做嗎?
答案是,肯定會的。嚴刑逼供!
“斷了她的手指。”司徒景涼背轉過身。
“不要。”李冰嚇壞了,她不知道司徒景涼是嚇唬她的,還是真的,她眼淚飆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我把她迷昏過後,邁克爾的人就把她給帶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把他帶去了哪裡。”
“邁克爾?”司徒景涼看着她。
“他是好萊塢的經紀人。”李冰低着頭,“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真的,涼少,你相信我,邁克爾說要捧依依做好萊塢的巨星,依依拒絕了,邁克爾在報復她。”
“……”司徒景涼看着她,“你爲什麼聽邁克爾的話?”
好萊塢經紀人?身份估計只是對了一半吧!
爲什麼聽邁克爾的話?
李冰臉色慘白,看着司徒景涼,她不想說,不,她不能說。
她呆呆地看着他。
然而司徒景涼此時完全就像是惡魔的化身,哪裡還是她認爲的什麼謙謙君子。她看着他冰冷的臉,嚇得瑟瑟發抖。
這些人,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而她,竟然無知的真的去觸碰到他的底線。
“不說嗎?”他淡淡地說道,“動手吧。”
“我有照片和視頻在他手中。”李冰低下頭,“我的交易照片和視頻,全部在他的手中。”邁克爾手上握着她的證據。她大明星光鮮亮麗的背後,卻存在情.色交易。
事情一旦曝光,她的星途完全毀了。
她不能,不能這樣冒險。
她從底層滾爬在現在這樣的地位,她見過多少的人,多少人資助她,給她撐腰。
人與人之間都不是善心的幫助,她從第一次出賣就知道,她的成名路,佈滿血痕。
但是她從來不知道,她有一天會被人拿着這些證據威脅。
“什麼交易照片和視頻?”司徒景涼還沒有往色.色的方面上去想。
李冰擡起頭看着他,他是故意的吧,他一定要她說出來是嗎?
“與男人的交易。”李冰緩緩地說道。
司徒景涼冷笑一聲,“邁克爾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冰看着他,“我和他也只是見過幾次面,他用相片和視頻威脅我,我……”
“所以你就做了?”司徒景涼冷望着她,“讓依依陷入危險的境地?李冰,你上次的所作所爲,我沒有跟你計較,是因爲依依說,她跟是同個圈子,不想太爲難你,但是這次……”
李冰心往下沉去,這次,她真的要被封殺了麼?
不要,不要這樣子。
她在圈裡努力了這麼多年,她爬到這樣的地位,她不要丟失現在的一切光環,她再也不想去嘗受那種無人問津的日子。
哪怕是一天,她也不想再嘗試。
“涼少,你,你給我個機會。”李冰爬到他的面前,試圖抓住司徒景涼的褲管,她像個乞丐一樣的請求着,“我錯了,涼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去找依依,我會找到她的。”
司徒景涼看着她,“你會找到她?”
“是,我會找到她的,邁克爾肯定沒有離開澳門的。”李冰冷靜下來,讓自己做一翻分析,“澳門比a市辦起事來要方便的多。”
司徒景涼皺着眉頭,“給一天的時間。我找到她。”
“好,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找不到……”
“我一定會找到的。”李冰爬起。
“送她去澳門。”司徒景涼吩咐着保鏢。
而這邊的事情剛完,手機就響了起來,“喂。”
“大哥,你真的要消去家族中的所有職務?”司徒景夏的聲音帶着不敢置信,“你瘋了,爺爺不在了,你現在要是消去了家族職務,以後想要拿回來就不可能了。”
司徒景夏真的沒有想到他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本來司徒家現在的家主就是司徒銳明,如果他現在消去了家族的所有職務,而且還是自願提出的,他將來再也收不回這些了,他知不知道。
司徒景涼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依依被綁架了,景夏。”
也許一個人在失去和擁有時才能衡量出,真正的衡量出哪一個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現在,對方只給了他兩天的時間,現在都過去半天了,他卻不知道範依依人在哪裡。
對方說的是,輕易的就可以要了範依依的命,連屍體都可能找不到。
司徒景涼聽到這話,沒有人知道,他從頭冷到了腳底,那一刻他才知道,對他來說,範依依意味着什麼。
不管她心裡他的位置重不重要,他只知道,她在他心裡的位置很重要。重要到……他願意放棄現在的所有。
他一直以爲,他父親的事對他來說纔是第一的,自己的私人感情是第二。
他也一直以爲,他有能力保護好範依依。
他甚至以爲,司徒銳明接到他的警告,不會再動他的家人,但是,他沒有想到,後面還有人。
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纔沒有讓自己露出害怕的神情,可是,沒有人會知道,他很怕,真的很怕。
他怕,他再也見不到她。
怕他和她之間的記憶就停留在vip包間的那一剎,她笑着拿着籌碼說出外面玩玩……
她的笑那麼美。
他不敢想象,未來的幾十年,他的日子裡再沒有她。
這一刻,他真的後悔了,他,也許該放棄的。
不要再去追究父親的死,讓一切都過去……
“什麼?”司徒景夏怔住,“依依被綁架了?誰?明叔?”
“不是。”司徒景涼搖頭,“一個叫邁克爾的男人,身份是好萊塢的經紀人。”
“那與你消去家族中的一切職務有什麼關係?”司徒景夏不解地問,“大哥,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司徒景涼冷靜下來的想了想,“應該是官方的人。不知道哪個國家的。”
“什麼!”
“景夏,先這樣,我給司徒銳明打個電話。”司徒景涼掛斷了電話,但是他還來不及給司徒銳明打電話,他的手機已經先響了起來。
江嵐撥打了好幾次,電話才接通了,“景涼,依依怎麼樣了?”
“母親?”司徒景涼怔了怔,他母親怎麼知道了這事?因爲怕她擔心,司徒景涼這事還隱瞞着的。
“你還要隱瞞我嗎?依依怎麼樣了?”江嵐有些激動,範依依被綁架了,都要過年了,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哪能不激動。
“還……沒有找到。”司徒景涼聲音低沉,“母親,你不要擔心了,你……”
“你要消去家族中的所有職位,也是因爲這事?”若不是族中有人打電話來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江嵐還不知道,是範依依出了事。
消去家族中的所有職位,這意味着什麼,大家都知道。
家族再不是司徒老爺子說了算,再不會有一個全權做主,可以給他職位,也可以消去他職位後還可以復位的人。
“嗯。”司徒景涼低語,“母親,我還有事,先這樣了好嗎。”
他還要問問司徒銳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景涼……”
“我一會再跟你說。”司徒景涼掛了電話,而司徒銳明的手機號碼已經換了,他只能打給司徒景彥,“景彥,你爸的新號碼是多少?”
司徒景彥正是難得在家裡與一家人在一起,此時,他也正與司徒銳明呆在他的書房裡,因爲司徒銳明強硬的態度,還說,如果他不回來,他會後悔一輩子的,所以,司徒景彥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司徒銳明,“我爸在我身邊。”
“讓他接電話!”司徒景涼聲音冷硬,“現在。”
司徒景彥看着司徒銳明,“爸,景涼哥的電話。”
司徒銳明跟司徒景涼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拒絕接電話,“我不想跟他說話。”他們對他已經啓動了玉扣的最後一個命令,他,司徒銳明現在是個隨時會死的人,他還需要對這個侄子再說什麼嗎?
司徒景彥轉達他的話,“景涼哥,我爸他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嗎?”
“開免提。”司徒景涼只說了這三個字。
“景涼哥……”
“開免提!我有話問他。”
司徒景彥只得開了免提,然後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司徒景涼的話冷冷的傳來,“司徒銳明,是不是你!邁克爾是不是你的人!”
司徒銳明冷笑,“景涼,這就是你對長輩的禮貌?”喊他的全名,家裡的規距都扔進狗窩子裡去了,是嗎。
“我在問你話!”去他的什麼禮貌,這個時候還講禮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司徒銳明聲音同樣的是冷冽,“司徒景涼。”
“依依被綁架了,對方說,比起我來,他們更願意跟你繼續合作下去,你一定知道是誰,告訴我,到底是誰?”時間太短,兩天的時間,盲目的搜索只能是浪費時間。
司徒景涼不想跟司徒銳明說話,但是,他現在只能問司徒銳明。
不管這事司徒銳明有沒有參與,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司徒景彥站在一邊,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銳明,“爸,你派人綁了依依?”
司徒銳明擡眼看了一眼兒子,搖頭,“沒有。”他的確沒有,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他做的。
“不是你,你也知道是誰。告訴我,是誰!”司徒景涼只想要答案。
“他們要什麼?”司徒銳明只問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