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思緩緩睜開眼睛沒有看顧川銘,一直盯着天花板,可能是脖子僵硬了不停地搖晃着頭腦,“哎,脊椎的問題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一躺下來就起不來了,自己身體怎麼樣還是隻有自己知道啊,”李哲思有心無意的說着,像是想諷刺顧川銘什麼,可是顧川銘根本不在乎,因爲這個態度的李哲思一定知道蘇晴然身在何處。
“我要你把蘇晴然還給我,完完整整的還給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任何責任,就當你是一時衝動,”顧川銘說話很露骨並沒有關心李哲思的心情。
“顧川銘我對你很失望你知道嗎?我告訴你我不知道蘇晴然去哪裡了,她不見了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可能你覺得我有責任是因爲我勸你讓她去旅遊了,但是我讓你失望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李哲思是料到顧川銘會懷疑自己有問題,所以當顧川銘質問自己的時候,他很淡定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反駁。
“你一定要解釋嗎?越是解釋越是讓我覺得你很虛僞,你讓我找個老人陪她去,顧家的老人,你就知道我會找到周姨是,你得逞了,”顧川銘有些窮兇惡極。
“我對你說那完全是巧合你信嗎?你當然不會相信,你***就是瘋了,我對你們顧家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不會向你們家邀功,但是不要恩將仇報。你現在就是瘋了,我告訴你你現在的主觀臆斷會害死你自己的,”李哲思看到這樣的顧川銘有些失望透頂。
李哲思曾經爲了確保蘇晴然對顧川銘的專心,還威脅過蘇晴然讓她好自爲之,今天卻爲了蘇晴然對他大動肝火,他竟是無言以對的發不上火來。如此真誠實意的對待一個人得到這般的回報,李哲思內心的冷靜也是悲痛的趨勢,沒想到是顧川銘回來找自己算賬,那一定是瘋了。
顧川銘突然有些清醒了下來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麼事情,真的是主觀臆斷嗎,一開始懷疑是乾明,然後是覺得陸鵬飛有問題,現在又來找李哲思的茬。他爲了蘇晴然真的是瘋到了無可救藥,自己的仕途已經因爲蘇晴然沒有了,然後下一步是什麼?傷害自己所有的好友,把他們從自己的身邊都趕走嗎?
“南哲我們什麼時候走啊?怎麼離開這裡呢?你的爸爸媽媽和孩子怎麼辦呢?”蘇晴然像十萬個爲什麼一樣的問着南哲。
南哲低着頭給蘇晴然熬藥,不斷地用手拿着扇子閃動着下面的火焰,擡頭看着蘇晴然,“和我待在這裡不好嗎?這裡很快樂,沒有人能傷害到你的,”南哲似乎不像離開這裡,明顯的在試探蘇晴然的想法,他說的沒錯這裡很安全。
“可是那邊有我的家人啊,我不能不回去而且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昨天晚上說過的話今天就是不算數了,”蘇晴然撅着嘴生氣的說着,雙手環抱在胸上有些楊二嫂的壞氣。
“可是如果我和你去了那裡你會丟下我嗎?我人生地不熟而且就是得罪了顧川銘,我沒有完成我的任務,”南哲竟然也可憐兮兮的看着蘇晴然,這樣讓蘇晴然有些心疼,因爲在蘇晴然眼裡南哲就是一個大山裡的土包子,總覺得自己是在欺負這個老實人。
“不會的,我答應你我會一直把你帶在我的身邊的,顧川銘絕對不敢傷害你,我帶你跟他說明白就好了,”蘇晴然拍着胸脯想南哲保證自己的決心,從現在開始他要保護南哲。
“恩,我相信你,我願意陪你出去即使顧川銘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辭,”南哲抓住了蘇晴然的手對蘇晴然說,蘇晴然現在是越來越習慣於南哲與她之間的身體接觸了,她還要帶着南哲去見顧川銘,是要對顧川銘說你看這是我度假認識的男朋友,不是要氣死那個霸道的顧川銘嗎?
“晴然,可是你能幫我個忙嗎?“南哲沉思了很久才向蘇晴然開口,又是什麼不情之請嗎。
“你說就行不要客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的,不,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幫助你的,”蘇晴然急忙的回答南哲,南哲爲了自己做了那麼多,蘇晴然無以爲報,好不容易南哲有事相求就是回報的好機會,她一定要拼了命的用盡全力的爲南哲做事。
“到時候顧川銘爲了報復我一定會指認是我綁架了你的,到時候我就是再多張嘴也說不清楚了,你到時候不會向着顧川銘,”南哲心裡很是沒有底氣,即使現在蘇晴然看起來很恨顧川銘,可是到時候顧川銘用了點手段自己可就是進入虎穴了。
南哲真是特別的聰明,這樣一來不僅更加的激化了蘇晴然和顧川銘的矛盾,還爲自己洗脫了綁架的罪名,到時候顧川銘越是控告自己,南哲就在蘇晴然的眼中更加的無辜。蘇晴然會更加覺得顧川銘的可悲和殘暴無道,就會對顧川銘的恨更加的深,深仇大恨就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了。
“你放心就好,到時候他要是誣陷你,我一定會爲你作證的,我纔是受害者誰綁沒綁架我不用別人來評判,”蘇晴然看着南哲看似清澈的眼眸說道。
蘇晴然才發現自己曾經那麼相信的人的人竟然是那麼的極端,之前表現得是正義凜然,而如今真是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典型代表。她現在十分的恨顧川銘,可是真的就是那麼快的不愛了嗎,又愛又恨愛恨夾雜,她現在反而覺得南哲是個更好的男人。
“南哲這個地方那麼偏僻我們要多久才能出去啊,那天迷迷糊糊的就進來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蘇晴然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着未知的好奇,既然現在南哲決定不爲顧川銘做事了,那現在就自己想怎麼問,想問什麼東西,南哲肯定是都會告訴自己的。
“和那天一樣我們會坐直升機出去的,那天可能是爲了不讓你知道你被困的路線,所以周姨給你喝的水加了安眠藥,等你到了之後安眠藥才失效,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顧川銘說他要關一個討厭的女人在這裡一輩子,我們必須負責看着你一輩子,否則你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我才選擇這樣做的,對不起,”南哲撫摸着蘇晴然的臉,柔情的說道。
蘇晴然臉上有明顯的變化,聽到那句討厭的女人,關起來一輩子還有囚禁,她鼻子酸酸的眼圈紅紅的。她應經沒有了力氣在心裡罵顧川銘,不想自言自語的喋喋不休的質問自己,她現在就是要堅強的面對,和南哲一起走出去然後當着顧川銘的面把一切的一切都說清楚。
南哲輕輕擦拭着蘇晴然眼角的淚水,他想爲了蘇晴然傾盡所有的溫柔,今天蘇晴然沒有推開他的手,那麼他就是勝利者他就是贏家。在南哲的人生字典裡愛情不需要你情我願,只要我願就可以了,對,只要南哲想愛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有他完不成的計劃,他的計劃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南哲將中藥倒在一個白色的瓷碗裡,放在了蘇晴然的手上,溫柔的看着杯子又溫柔的看着蘇晴然示意他趕緊喝下去,蘇晴然非常乖也沒有說苦的句喝了下去。
南哲很善良很溫柔可是和顧川銘完全的不一樣,因爲中藥真的很苦,即使顧川銘再逼迫自己喝下去自己也要鬧一鬧,他就是想讓顧川銘用嘴巴給自己喂下去。可是面對南哲蘇晴然根本就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的,南哲還是給自己一種距離感,越是溫柔的無可挑剔越是讓人有些尊重到不好意思。
此時此刻她居然想起了顧川銘那霸道的吻,還有顧川銘給自己脣齒間遺留下來的那種感覺,還有顧川銘對自己身體的宣泄,滿足她每個百無聊賴的夜晚。都這個時候了蘇晴然居然還能先到這些事情,真是色女的本性無法改變,可是對於顧川銘她就是有那種渴望,面對吶喊則估計除了尊敬就是敬重,根本無法讓蘇晴然起歹意。
蘇晴然明明就是愛他的啊,可是顧川銘爲什麼要啊麼做呢?顧川銘和自己在一起是受了很多的折磨,經歷了很多難以想象的痛苦。可是蘇晴然不也是一樣嗎?經歷了那麼多的大磨大難,如今就要挺過來了,卻用那麼殘忍的方法再次把自己囚禁進來,而且還要一輩子,爲什麼顧川銘突然之間那麼恨自己。
她的沒有怨言換來的就是這樣悲慘的命運嗎?
顧川銘看不出來那段時間說要送走她時,她的失望和難過嗎。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都不願意看到她的臉,就覺得她的臉那麼噁心嗎?蘇晴然真的好想看看顧川銘,即使他是那麼狠毒的一個男人,相近一切辦法把自己丟到大山裡,可是蘇晴然還是想看看顧川銘的那張臉。
她要看到顧川銘,親口對顧川銘說出那句我愛你和那句我恨你,顧川銘一定會後悔的,蘇晴然說過接下來的時光都要用來恨顧川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