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着她尋來的女兒一句句沒有過多激烈的情緒,卻寒冷的讓她心臟不住的瑟縮,泛起陣陣揪心的痛楚的話,一直在眼眶裡轉動的淚水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分明想要辯解一些什麼,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可是薄子矜,今天就是來替小姑娘要一個原因的,他的長臂攬着秦央央窄瘦的纖細腰肢,視線定定的對上葉清柳的眉眼,聲線硬朗、不容拒絕,“我想知道,當初拋棄央央的這個決定,是您的個人行爲,還是您和另外一個人共同決定的?”
大神的問題像是一隻從遠處遙遙射來的利箭卻又剛好戳中葉清柳的心臟,她的表情明顯的帶了一絲慌亂,連帶着放在腿上的雙手都不自覺的開始顫抖,靜默了好一會纔像是放棄了什麼一樣,聲音飄渺,“是我的個人決定,與他無關,我和他分開的原因,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因爲這個,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再想去找的時候,已經晚了。”
葉清柳說到這兒淚如雨下,雙手掩面,有低低的泣音在靜謐的客廳內不斷迴盪,淚水順着指縫滑落濺在地上起了一朵很小很小的水花,讓秦央央看着,也忍不住咬着下脣連日來緊繃憋悶的情緒再也無法剋制,淚水滑落臉龐。
薄子矜知道,事情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顧城的存在便尤爲重要,視小姑娘爲親生的養父母已經離開人世,葉清柳這個媽媽的角色不僅沒給他的小姑娘帶來溫暖,反而是難以想象的重創。
只不過大神在心底已經下了決定,在確定顧城對他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真心相待之前,即便找到了,他也不會透露絲毫消息。
愛情並沒有可能會治癒一切,尤其是那些深刻的關於至親之人帶來的傷害,他希望秦央央能夠有溫暖的親人,即便他到時候可能會有些吃醋。
“您……您跟我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嗎?”
在知道顧城並沒有拋棄自己的時候,秦央央即便對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有這一絲感激,但更多的卻是剋制,瑟縮着不敢去相信那個人,究竟是否如她記憶中想象出來的爸爸形象一樣溫暖。
葉清柳聽到秦央央的問話,伸手抽了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痕跡,視線掠過站在旁邊的兩人又放在了空在一旁的雙人沙發,從茶几底下的抽屜內摸出了一盒女士香菸熟練的點燃,語氣裡帶着卸下包袱一樣的輕鬆,“坐吧。”
葉清柳說完,薄子矜在眼神徵詢了秦央央的意見之後,牽着她坐在了旁邊,垂眼保持沉默的狀態。
“我想薄總查到的關於那個人的信息,應該是叫顧城吧?那你們可知道,他的本名不叫顧城,而是叫秦淮。”
薄子矜聽到秦淮兩個字的時候腦中一亮,表情難得的有了變化擡眼詫異的看着葉清柳,在看到對方眼底那抹自嘲的笑時,他握着秦央央的手,在對方並沒有察覺到異常的情況下握緊了秦央央的手,嗓音帶着壓抑的沉,“秦氏集團的太子爺,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