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在姜淵的寢殿休養,姜淵也不去別處,日日都回來陪着她,還和從前一樣,不過她有傷在身,倒也不行房事,只是說上幾句閒話,卻比不上從前親密。
趁着姜淵在勤政殿處理政事,眠香扶着蕭暖出來閒逛,到了池邊涼亭坐下歇息,讓宮女們都在外面候着,她持着團扇爲蕭暖扇風。
蕭暖看着滿池荷花微微含笑:“她們安排了三十七人進宮,到現在就折了十九人,還剩下十八人也是戰戰兢兢,談侍寢色變,比本宮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眠香小聲說道:“只是可惜明知道誰是兇手卻沒有辦法,這宮裡能在娘娘飲食裡摻紅花的人,除了她們,奴婢是當真想不出別人了。”
蕭暖目中起了寒意:“當然是她們,不過現在我還動不了她們,就從其他人下手吧。”
眠香小聲問道:“娘娘,何不動寧美人?”
蕭暖垂了垂眼:“新人當中,皇上不是最寵她嗎?留着吧,省的皇上還在我身上打主意,我噁心。”
眠香不說話了,有宮女過來:“娘娘,蕭夫人進宮來請安。”
蕭暖忙說道:“快叫人撐着傘去接夫人過來,別被太陽曬着了,再去拿個墊腰的枕頭過來,這裡太硬,坐久了不舒服。”
宮女們忙去了,沒一會兒就見蕭夫人過來了,見了禮坐在,只留眠香伺候着。
蕭暖握住她的手:“聽我哥說嫂子有孕了,可把我高興壞了,嫂子身子不好,可要多多注意一些纔是呢。”
蕭夫人微微含笑:“沒那麼嬌慣,補身子的東西也吃着,大夫只說別把胎兒養的太大就行。”
蕭暖摸摸她的肚子:“若是個女孩就好了。”
她們倆坐着說話,淑妃在遠處就看見了,手裡團扇輕搖,綠玉在旁邊伺候。
“那個穆璃心思縝密,你說蕭暖這些主意,是不是穆璃教的?”
綠玉說道:“皇后和蕭夫人來往頗多,皇后懷孕時的在髮油裡查出麝香就是蕭夫人做的,她還下令打死了兩個宮女呢。”
淑妃看着亭中那個碧色身影說道:“穆璃比蕭暖聰明也比蕭暖狠,有她給蕭暖出主意,我們還真不能把蕭暖如何,若是能除了穆璃就好了。”
綠玉爲難了:“蕭夫人除了進宮和皇后說話,一般都不會出門的。”
淑妃眼睛一亮笑起來:“從宮裡到蕭府不是還有一段距離嗎?本宮聽說,穆璃血崩過,現在有了孩子,是不是更危險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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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離開,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夜裡,姜淵回來的時候,蕭暖正拿着姜演的手在寫字,一筆一劃很是認真,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笑意直到眼底。
姜演寫好了細細瞧了瞧:“母后,還是沒有表哥寫得好。”
蕭暖笑道:“你表哥的字是你舅舅教的,母后可寫不出那麼好看的字。”
瞧着他有些失落,姜淵過去,一手輕按在蕭暖肩上,一手握住姜演的手,把他們母子都圍在了懷裡。
“來,父皇教你寫。”
姜演興致勃勃的跟着,蕭暖卻冷了笑意,安靜的抱着姜演,瞧着筆尖在紙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