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對她太好了些,蹬鼻子上臉,還敢把自己的大牀霸佔了,這死丫頭,要不是明日回蕭府擔心她告狀,玉臨笙真想順手就是兩竹條子。
抱着被子扔地上,窩着一口氣躺下,地上太硬,哪有牀舒服,翻來翻去折騰了半宿玉臨笙才睡過去。
次日一早,和徐氏說了,領着蕭綰清出門,小丫頭不樂意坐馬車也不樂意騎馬,非要拉着玉臨笙走路,一路上也不好好走,這跑跑那看看的,玉臨笙慢悠悠的跟着她。
興許是走累了,蕭綰清扯着玉臨笙的衣服,很自然的伸出手:“抱我,我走不動了。”
玉臨笙把衣服扯出來:“自己走,這纔多大點路就走不動,你那雙腳是用來幹嘛的?”
蕭綰清扯着他不放手:“我就是不走了,抱我。”
“不抱,誰讓你不坐馬車不騎馬,非要自己走路的?給我自己走着回去。”
蕭綰清撇撇嘴,賴在他面前不走了,“你不抱我,我待會兒就告訴我哥哥,你拿竹條子抽我,還打我屁股,你還啃我腳。”
蕭綰清越說越有底氣,傲着小腦袋仰視着他,玉臨笙黑着一張臉,恨不得一把下去把那小細脖子擰了。
死丫頭,動不動就告狀。
看他不高興了,蕭綰清更有底氣了:“你可想清楚了,你對不起我的事可多了,你到底是抱還是不抱?對了,你還去喝花酒,哼哼哼...”
話還沒說完就被玉臨笙拎起來抱着往前走,蕭綰清很是得意。
“你早這麼做,我也就不威脅你了嘛,男子漢要敢作敢當,你做的孽可多了去了,看在你抱我的份上,我就發發好心,原諒你一次,免得你心裡愧疚。”
玉臨笙黑着一張臉警告她:“說話的時候可把你的小嘴管好了,敢亂說話,回頭我就把你牙都拔了,讓你什麼都吃不了。”
蕭綰清立馬眥起牙對着他:“我的門牙還沒長出來呢,這可是你弄掉的,是你要小心,對我客氣點,哼。”
玉臨笙堵得慌,這死丫頭,給點好臉色就無法無天了。
街上的人多,日頭又大,小丫頭沒一會兒就懨懨的趴在他肩上懶得動了。
“玉臨笙。”
聽到有人叫自己,玉臨笙順着聲音看去,是幾個交情不錯的公子,他們說着話就過來。
“哎,這幾日怎不見你去芳華居了?你忙什麼呢?”
說話的是太傅府的四公子李岸青。和玉臨笙差不多大,一身紫色滾邊的雪色錦袍,手裡拿把摺扇,自詡瀟灑,同來的還有製造局尚書公子李雲峰和太尉府公子鄭洲。
蕭綰清懶洋洋的轉過來看了看,又趴了下去,還把臉埋在玉臨笙脖頸藏着。
等他們近了,玉臨笙才笑起來:“喏,帶孩子呢,哪有功夫去尋樂子。”
李岸青性子跳脫一些,徑直轉到他身後看着蕭綰清,語氣帶笑:“小弟妹,可好記得我?迎親那日我們見過的。”
蕭綰清沒擡頭,還藏的更深了一些,知道她怕生,李岸青也就不逗他了。
鄭洲插話了:“你聽說沒有,咸陽城外鬧了匪患,朝中正商量着讓人帶兵去呢,你要不要去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