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脾氣大,立馬說道:“夫人,我家老爺病了,三夫人去照顧着,今日纔是頭一次拿幾件衣服出去呢。”
楊珂嗤笑出聲:“表嫂身邊的丫鬟,可真是不懂規矩,竟敢頂撞主母。”
蕭綰清淡淡的開口:“玲瓏說的有道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錯,而且,我拿的都是我自己的東西,婆婆若是不信,大可去照着你記東西的冊子對對,看看臨笙的院子裡可少了什麼東西。”
徐氏來了火氣:“狐媚子,竟然敢和我頂嘴了。”
蕭綰清本就因爲蕭全的事心裡難受,現在被徐氏一罵,也來氣了,大聲回嘴:“婆婆,你乃將軍府的主母,一言一行都是將軍府的顏面,罵人之前,還請您謹記自己的身份,這裡不是街頭屠夫店。”
徐氏面色一變,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指着蕭綰清顛顛倒倒就在罵些粗俗的話。
楊珂扶着徐氏滿心的擔憂,滿臉焦急的責怪蕭綰清:“表嫂,你說話也得注意些,你雖是大家閨秀,身份地位比我們高了不知多少,但你已經入了將軍府的門,姨母是你的婆婆,她罵你幾句,你怎麼能回嘴呢?”
蕭綰清氣急發笑:“楊珂,這是我們將軍府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說話了?”
楊珂一堵,也是憋青了臉,轉頭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徐氏衝上來就要打人,玲瓏和程靜立馬護着蕭綰清。
“你想幹嘛?”
玲瓏和程靜多多少少是有些功夫的,徐氏衝了半天沒碰到蕭綰清,還引來了許多的下人圍看,一聲哀嚎,直接坐下地上,拍這腿大哭起來,楊珂也過來和她一起痛哭。
蘇曉眠和劉穎歌得了消息立馬過來,問清原因都爲難起來。
蘇曉眠好聲勸道:“娘,現在府裡就我們幾個女人,爹和夫君還有叔叔們都不在,你這樣鬧,只怕不好,天冷地凍的,小心傷了你自己的身子。”
劉穎歌也勸道:“娘,三弟妹還小,現在親家公又病着,她擔心老人才和您衝撞了幾句,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晚輩計較。”
說完,劉穎歌又來拉蕭綰清,勸着她去給徐氏賠個不是。
楊珂哭哭啼啼的開口:“姨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表嫂都進了將軍府的門,她爹病了,不是還有她哥哥嗎?何必讓表嫂丟下您這個婆婆不孝敬,日日去蕭府守着。”
蘇曉眠暗罵一聲,還沒說話徐氏就啐了一口罵起來:“狐媚子,你就是來勾我兒子的魂的,你家那個老不死的爹,還有你那個狐媚子的娘,呸,死了活該,生了你這樣的禍害,婆婆不孝敬,去孝敬外人,呸,不懂規矩。”
她罵人粗俗,蕭綰清先是一愣,明白過來推開劉穎歌就要衝上去,眼睛紅了,罵聲都帶了哭意。
“你說什麼?死老太婆,你纔是老不死的呢,有本事你去死啊,我憑什麼孝敬你,你纔是禍害呢,你才該死呢。”
徐氏更加來氣,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打人,院子裡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婆子丫鬟的拉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