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相熟的人,倒也熱鬧。
拜了天地,鬧着讓他們在大堂裡就要喝交杯酒,玉臨笙只好當着他們的面掀開蓋頭,一看,便愣了。
她今日極美,鳳冠霞帔,賽過九天仙姝,紅妝明媚,絕色傾城。
明絳他們推玉臨笙:“別看了,都成呆鳥了。”
衆人鬨笑一堂,把交杯酒遞給他。
她十歲出嫁那夜的洞房花燭,因爲受驚,哭了一夜,玉臨笙頭一次抱着孩子哄了一夜,沒喝交杯酒,也沒睡覺。
想想自己的新婚之夜是那樣度過的,玉臨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喝了酒,寧姝她們陪着穆清清去換了衣裳,依舊是一套紅衣,卻沒有喜服那樣繁瑣,穿戴好出來,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說笑,玩到了夜裡也就各自散去。
洗漱好,丫鬟都很識趣的退下,穆清清坐在妝臺前看着自己,玉臨笙環住她,也看着銅鏡裡的她。
“現在,你是我名正言順的軍候夫人了,我也不用去翻牆頭翻窗戶的幽會佳人了。”
穆清清笑起來,轉過身看着他:“玉郎,今日出門時,我想起了一些事,似乎,是我幼時嫁給你那日的事。”
玉臨笙笑起來:“你想起了什麼?”
“你說,我出了門,就是你的了,問我怕不怕,我說只要你不打我不罵我,我就不怕,然後你就說,若是我調皮你就會打我罵我,我就威脅你,說我會休了你。”
玉臨笙點點頭:“對,你是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我就捏了你的臉,還被你咬了一口。”
穆清清笑出聲,繼續說道:“然後似乎是夜裡,你讓我和你睡一張牀,我不答應,要找我娘,然後你告訴我,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玉臨笙把她抱起來:“這句話,到現在也是一樣。”
穆清清環住他:“玉郎,我不求你給我榮華富貴,我只求一人心白首不棄。”
玉臨笙看着她:“卿如我命,怎敢離棄?”
抱着她走向鴛鴦紅帳,挑起一室春光。
姜淵的壽誕她們都沒去,姜淵也沒怪罪,過了生辰,也沒什麼大事了,穆清清就把思量許久的事說了出來。
“我想去濟州,姜演說,那些僞造的書信是姜潤讓人在濟州找的人,他派人去找過,可是已經被殺人滅口了,可是我還想去看看。”
玉臨笙很好說話:“正巧,濟州歸我管,我們去看看。”
決定下來,找姜淳請了假,說是濟州那邊的軍務出了問題,他也就放行了,只帶了白原玲瓏程靜三人,一行人快馬加鞭朝着濟州趕去。
濟州原先是姜潤的底盤,姜潤死後被白安父子接管,白安父子倒了,姜淳爲了擴大勢力,直接把他們父子兩管的濟州和蘇州分別給了玉臨笙和明絳。
姜潤倒後,白安只顧着插手奪嫡,沒來過濟州,更加沒換上自己的人,所以現在濟州各級軍官,都還是姜潤原先留下來的人。
聽說這些人都是勇武的漢子,各個都是沙場拼殺出來的老將,玉臨笙乾乾脆脆的就把蘇瑾從青州調過來了,蘇瑾的脾氣和他們差不多,對付這幫人,玉臨笙打算收歸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