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普珍險些吐出一口老血:“玉小三,你再說一遍。”
玉臨笙抿着脣淡淡的看着他:“每次你一說自己心裡苦,就要講你這幾年的紅粉知己幕榻之賓,哪一次不是細化到了......”
他故意不說,蘇普珍氣的直拍桌子:“那不是你們要聽嗎?小爺我才貢獻自己來給你們講解?”
蕭綰清已經聽出味了,面色糾結的瞅瞅玉臨笙,又瞟瞟蘇普珍,端起桌上的瓜子,默默的去聽那羣夫人談論家長裡短。
到了迎親的時辰,一大幫兄弟跟着他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新人到門口了,蕭綰清隨着她們跑去門口看。
明絳很用心,一輛喜車也準備的精緻無雙,他先下馬,掀開車簾,小心扶着新娘出來,又小心抱下來。
新娘個頭不高,與明絳站在一起十分小鳥依人,從大門到禮堂,不過一射之地,明絳卻十分小心地扶着。
明府早就沒有嫡親的長輩了,明絳也沒有請其他長輩,高堂位上擺了兩塊靈牌。
一塊明琅的,另一塊是明琅先嫡夫人明初的親孃。
他們拜堂,十分熱鬧,蕭綰清和一位夫人站在人羣之外看着。
“聽說這明夫人性子溫順,醫術也十分了得,明公子性子清冷,尋這麼個好性子的,真是相配。”
蕭綰清掩嘴一笑:“我聽蘇哥哥說,是明公子騙來的。”
那位夫人也忍不住笑起來:“我們哪個不是被騙來的?”
拜完堂,明絳親自送了新娘回婚房,其他人也回各處吃飯,明絳先來暖閣和往日兄弟喝了一場,這纔去了達官貴人拿出應酬。
在明府熱鬧到了深夜,鬧了洞房才各自回家,天色已晚,城外的小家是回不去了,蕭綰清正在想夜裡要去哪裡住呢,玉臨笙就帶着她往湖邊走去。
剛過元宵,年味未散,湖邊處處掛着精巧的花燈,水裡也飄蕩着燭火未熄的花燈,夜空飄下細細碎碎的小雪,落在水裡連片的畫舫上。
到了湖邊,一聲口哨,立馬有畫舫過來。
玉臨笙把錢給了船伕:“你去吧,明早來收船即可。”
船伕拿了錢,說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玉臨笙轉過來扶着蕭綰清上船:“今晚,我們住在畫舫上,你先進去,我把船蕩遠些。”
蕭綰清進了船艙,裡面點了燈,擺着零嘴和茶酒,簾子後還擺着一張三尺寬的牀榻,裡面生了火盆,並不覺得冷。
畫舫動了動,玉臨笙進來的時候,已經離岸很遠了。
紅燭酒水牀榻,唯有兩人。
蕭綰清覺得有些羞澀,就如同閨中小姐初會情郎那般,心跳臉紅。
玉臨笙脫了大裘搭在架子上,過來環住她:“怎麼了?”
蕭綰清垂着頭,揪住他腰側的衣服纔開口:“玉郎,若是我們沒有成親,我現在還待字閨中,你...你說,我們還會遇見嗎?”
聽她軟軟糯糯的問出來,玉臨笙笑意難掩:“不會遇見,創造機會也要遇見。”
蕭綰清擡眼看着他:“你要怎麼創造機會啊?嫁給你之前,我是鮮少出門的,你可能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