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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欣彤皺緊眉頭被逼着勉爲其難地喝下一碗烏雞湯:“啊呀,這些東西我都喝膩了,以後能不能換點其它的?”

房東阿姨接過鄭欣彤遞來的碗:“多吃點補品對你的腳傷有幫助,別嫌七嫌八的。”

“可我現在一看這些東西就怕了,天天拿着當飯吃,人家前段時間辛辛苦苦減的肥又反彈了。”

說來這段時間確實挺爲難她的,自從出事後,什麼土雞土鴨,野生的田雞、甲魚等等就接連不斷地或蒸或燉一天六餐供應着。房東夫妻倆還生怕她不配合,每次都連逼帶勸,直到她吃個底朝天才舒眉微笑,而鄭欣彤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吃了黃連後呲牙咧嘴的痛苦不堪。

“減肥減你個頭,都快成排骨精了,還減什麼減?”房東笑責道。

“隨便說一下嘛,又不是現在減,你這個老鄭啊,就知道說我。”鄭欣彤嘟囔。

我忍不住笑出聲,“笑什麼笑?”鄭欣彤又把矛頭轉向我。

我沒理會她,而是好奇地問房東:“叔叔,她怎麼叫你老鄭呀?”

“傭人嘛,還想怎麼樣?不叫死老頭就不錯了。”房東一邊說還一邊嘆氣,似笑而非笑令人忍俊不禁。

“老鄭不要說的這麼委屈嘛,好像我很欺負你一樣。”鄭欣彤的話看似爲自己的委屈申辯,其實更多的還是一種得意。

“看不出小女子還挺強權嘛!”我對鄭欣彤說。

“哪裡呀,只是我們家比較**而已,大人不會整天繃着臉端着長輩的架子。”鄭欣彤狡猾地笑了。

“李雲清,你來看看你生得好女兒,就會油嘴滑舌。”房東終於受不了自己女兒的“善辯”,不得不轉移方向。

“這能怪我嗎?女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房東阿姨笑呵呵地從廚房走出來。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在這一對同呼吸的母女面前有苦難訴,於是房東感慨地對我說:“小葉你看,這就是某些人所謂的**,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這到底是臺灣**呢還是美國**?”

我同情地說:“基本上,所謂的**就是權力制衡的產物,叔叔,看來以您現在家裡的地位要想翻身當家確實比較困難,任重而道遠啊;當然這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現在不是流行鬧顏色革命嗎,要不您也找個機會試試看?”

“就算革命能成功,在這之前我也是要飽受壓迫的,而且你能確定以我現在的情況能有機會嗎?唉,真是命苦!”房東苦笑不已,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惹得大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