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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間裡,王燕、筱雨和周潔三個女的在一旁嬉鬧,海濤、簡康和王楓在划拳灌酒,而五音不全的陳星卻在扯着嗓子對着電視鬼哭狼嚎。

“比鬼叫還難聽,一邊去,讓我來。”

從陳星手裡搶來話筒,又把他擠到一邊,接着自己點了《當愛在靠近》,全身心地投入到忘我的歌唱中,唱完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沉浸在自己刻意營造的感動中不願停止。

最終,還是有人不厭其煩打破了沉默:“葉揚,少在那自我陶醉了,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說話的是海濤。

“問吧。”我一愣道,心想這傢伙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了。

“出去這麼久幹什麼去了?”

“沒做什麼啊!遇見一個熟人了。”

“哪個熟人啊?”

“就是???就是那個熟人嘛!”不知怎麼我忽然語頓了,真是莫名其妙。

“啊呀!你們別上揚哥的當了,哪裡是什麼熟人啊,明明是小狗嘛!”王燕咯咯笑。

“不是小狗,是小雞。”筱雨煞有介事地加以肯定。

“是小狗。”王燕說。

“是小雞。”筱雨堅持道。

我雙頰“刷”地一下變得滾燙。剛纔進來的時候還覺得納悶呢?怎麼我離開這麼久也沒人關心一下。心想這樣也好,省的我去解釋。自以爲秘密的“親密”突然變成了大家的調侃,糗的我真是無地自容,心中頓時涌起了對“土行孫”的無限仰慕。

好在我一向都不認爲自己是一盞省油的燈。消沉片刻,被取笑而激起的無限鬥志終於空前爆發,嘴裡狂叫:“你們這幫可惡的傢伙膽敢偷聽,看哥哥今天如何收拾你們,哼!”

說完,迅速掄起鐵拳朝那一堆正笑得得意忘形的“肉”衝殺了過去。只聽一時哀嚎遍四野,悽慘的求饒聲此起彼伏,不堪入耳啊!

這幾天,店裡的員工私下裡都在議論馬倩和王局長走的太近了。認爲她對王局長的態度之所以從開始的冷漠反感,轉變爲現在的順從、主動靠近,很可能是因爲他弟弟的事情。自從馬倩的弟弟被捕之後,每次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都格外地變長了。而且每次王局長離開的時候,馬倩都笑盈盈地出來相送。

我沒把這事看太重,認爲馬倩爲了找王局長了解一些有關自己弟弟的案情而對王局長變得主動熱情點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從鄭欣彤那裡我也瞭解到了一些案情發生的大致經過,經過警方初步的調查,大致描述了案件發生的過程:幾個主要犯罪嫌疑人平時對幾個受害者就多有欺辱,案發當天其中一個主要嫌犯過生日,爲了慶祝,一羣人無一例外都喝了不少的酒,在去歌廳的路上恰巧遇見被害人,於是就趁着酒勁動起手來了,只是後來事態的發展超出了可控的範圍,最終演變爲一死多傷的嚴重後果。現在其他的從犯都已經逮捕歸案,只有三名主犯事發後逃離了。目前警方正在積極做幾個主犯家人的思想工作,希望他們能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幫助勸說案犯早日投案自首,爭取一個主動寬大的機會。

好一段時間沒像今天這樣人員齊全聚在一起玩牌了。這次我和老鄭搭檔,鄭欣彤坐我左邊和阿姨搭檔。取牌時不小心碰到鄭欣彤的纖手,心頭一顫:“你的手怎麼這樣冰冷的?”

鄭欣彤不以爲然地笑:“豬,冬天了嘛,手自然是冷的咯。”

“那我們的怎麼都不會像你一樣?”

鄭欣彤“嘿嘿”地笑沒再說話。

“她的手一到冬天就是這樣的,想什麼辦法都改變不了。”阿姨說。

“女孩子是體質虛弱啊!”老鄭輕嘆。

“兩位老同志,不是晚輩要批評你們,既然她體質虛,你們怎麼不多弄點補品給她調養調養呢?”我覺得自己說這話應該理解爲“童言無忌”,所以不怕他們會怪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