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離醉捂着肩膀,一臉的受傷,長吁短嘆道:“唉……爲夫這麼賣力,娘子都不喜歡爲夫,難道……爲夫滿足不了你的需求麼?”
“我呸!”車無垢的臉,終於抑制不住的黑了,她狠狠啐了一口,而後起身,粗暴地將他拉到一邊,讓他躺好。他一臉的欣喜,呈大字型躺好,故作羞澀道:“娘子這是要補償爲夫麼?其實爲夫不需要什麼補償,不過如果娘子堅持的話,爲夫也不會掃你的興致的。”
車無垢歪着腦袋,一臉無語的望着他,而後咬牙切齒道:“你最好給我乖乖閉嘴!”說罷,她便掀起帷幔,飛快的下了牀,而後三下並作兩下的穿好了衣服。
瞥了一眼此時依舊單手撐頤,正在帷幔中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的軒轅離醉,她恨不能挖個坑將他給埋了。上兩次他把她吃幹抹淨,是因爲她不省人事,所以她一直都想着自己是被強迫的,可是這一次……她卻是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吃掉的。
而且軒轅離醉自從如願以償的把她給吃了之後,也不賭氣了,甚至總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嘴臉……車無垢想到這,心中便一陣惡寒,你妹啊!你以爲我和你玩過家家呢?明明都說了,我已經把你給休了!
“你記住,以後你要是再對我做出這種事情,我就要去衙門告你,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兩個一起浸豬籠。”車無垢實在被軒轅離醉那笑眯眯的滿足神情氣的暈了頭,竟然說出這等話來,自然惹得軒轅離醉一陣大笑。
車無垢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他,而是來到帳門前冷聲道:“穿雲,進來!”
不一會兒,穿雲便撩開簾子的一角,畢恭畢敬道:“娘娘,您叫我?”
車無垢蹙了蹙秀眉,露出一副不悅的神情。顯然,她很不喜歡穿雲依舊用這個稱呼,但她也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遂她指了指一派旖旎的牀榻,冷聲道:“你們爺受傷了,你去瞧瞧,他死不死得了。”
穿雲一聽說軒轅離醉受傷了,一雙眸子中滿是緊張,他立時奔上前去,待看到一絲不掛的軒轅離醉正用那汩汩流血的肩膀支撐着自己的身子,愣是擺出一副瀟灑不羈的姿勢時,他恨不能痛罵這無良爺一通。
“爺,我給您上藥。”穿雲恭謹道。
軒轅離醉翻了個身,平躺在那裡,而後淡淡道:“嗯。可有看到紅粉白的去向?”
穿雲恭謹撩開帷幔,去一邊的盆架上將帕子弄溼,而後從身上拿出藥瓶,方急急來到榻前,開始爲軒轅離醉處理傷口。
雖然說他是個男人,處理傷口的時候卻十分的細心,這讓在一旁的車無垢都有些自嘆不如。不過,看他這嫺熟的模樣,他們之前,是不是經常受傷呢?就像上次被刺殺一般,軒轅離醉是不是一直都是在這種刀鋒劍口上活下來的呢?
車無垢這麼一想,心就情不自禁的軟了下來,她搖了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關於他的事情,而是一臉緊張的望着穿雲,想等他的回答。
穿雲微微頷首,淡淡道:“紅粉白自從進了夜珈藍的寢殿,便沒有再出來過,所以剛剛那個女子一定在說謊。爺,要屬下去將紅粉白帶回來麼?”
車無垢微微斂眉,原本緊張的神情被一種篤定所代替,事實上,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只是小傢伙沒有與她進行心靈感應,這倒讓她覺得奇怪。
紅粉白在危險的時候,便能向車無垢傳遞信息,當然,這需要消耗它的內丹能量,而且也需要一定的距離條件,所以它基本不會用心靈感應。而這一次,車無垢知道,不是它不想用,而是它的感應被強行掐斷了。
這個小傢伙,不是百毒不侵的麼?看來,這混血草的確不一般,許是因爲太毒,而讓紅粉白暫時失去了知覺。只是,車無垢能感覺得到它的存在,就說明它還活着,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
只要它還留在夜珈藍的寢殿,相信任何人都不敢傷害它。
軒轅離醉望着正在沉思中的車無垢,旋即搖搖頭,淡淡道:“靜觀其變,只是一定要保證它的安全,知道了麼?”
“屬下明白。”穿雲說罷,便專心爲軒轅離醉處理起傷口。當將傷口上的血擦乾淨後,他清楚的看到爺的肩膀上,一排牙印猙獰可怖。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在一旁正用茶水漱口的車無垢,腦海裡閃過一抹香豔而血腥的畫面,不由打了個寒戰。要不要這麼激烈?
軒轅離醉微微眯起眸子,目光危險的掃過穿雲。穿雲立時將頭埋得更低,只定定的望着他的傷口,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畢竟,爺這段時間脾氣太好,反而讓他感到恐怖。
穿雲替軒轅離醉包紮完傷口之後便又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而車無垢面無表情的坐在桌子前,正聚精會神的思忖着什麼。
軒轅離醉也沒有去打擾她,而是拿着一本野史,在牀榻中讀了起來。
就這樣,時間一晃,外面已是黃昏。
期間阿蠻來送過兩壺茶,每一次,她都特別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車無垢的神色,眼底也總帶着莫名的擔憂,而車無垢兩人只當不知。
感覺到外面的吵鬧喧囂,又看到阿蠻進來點了燈,車無垢知道接風會已經快要開始了,遂她來到銅鏡前,淡淡掃了一眼胭脂水粉,而後便開始準備梳妝打扮。
軒轅離醉放下手中書,凝眉望着鏡前的女子,乾咳一聲道:“你這是準備盛裝打扮着去參見宴會?”
車無垢一邊拿着眉筆描眉,一邊淡淡道:“怎麼?不可以?”
軒轅離醉抿了抿脣,顯然又有些不高興。在他眼裡,車無垢本就美豔不可方物,若再仔細打扮一番,今夜定又要驚豔全場。而他的私心,不希望她那麼高調,否則那麼多男人虎視眈眈的望着她,他難免吃味。
何況,說不定那鮮于榮時也要來呢?
軒轅離醉並未發現,以前的他從來不會有這種心思,而是隻會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夠給自己帶來足夠的關注,所以越美越好,越動人越好。可是車無垢,卻像是一朵開在嚴冬的梅花,讓他只想好好的保護,偷偷地一個人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