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流離蘇還沒有收到墨謙所說的“東西”就被上了頭條,有的人想法設法上頭條也總是擠破腦袋上不了,而他居然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墨謙說讓流離蘇待在公寓不要去學校,也不要隨便的開門,流離蘇站在二樓客房的窗戶邊,果然黑壓壓的都是好事者。
流離蘇卻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調笑,“墨謙,你害怕嗎?”
“嗯?你覺得在s市發生什麼事情最讓我害怕?”墨謙不答反倒問起了流離蘇。
“我哪裡知道啊,行了,我聽你的,我去網上看看把我倆寫成什麼樣了。”流離蘇語氣歡快,一點也不像被人出櫃的樣子,其實心裡隱隱期待着,如果墨謙擔心的是自己該多好,可是他不確定能不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他選擇不聽。
“那,好吧,我怕的是你收到傷害,可是現在無論如何,我也要護着你。”
墨謙的話無比的熨帖,雖然是夏天,可那話聽着溫潤如玉,“墨謙,無論你是不是我哥哥,我都喜歡你,曾經,現在,未來,一直....”流離蘇的話字字堅定,就像四年多以來喜歡墨謙,堅持着堅持着找到他,纏着他,讓他也喜歡自己一點點。
他是何其的幸運,墨謙總算是看到了自己的心意,自己不會因爲喜歡一個人而遠走他鄉,也不會因爲家人的勸阻就放棄愛他。
喜歡上了,便是一生的事情。
“蘇蘇....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那我勉爲其難的相信吧。”嘴角卻快勾到耳朵邊了,掛了電話去開電腦,還不忘給輔導員打電話請假。
輔導員很快的就答應了,還問了流離蘇一些很奇怪的問題,能糊弄的被流離蘇糊弄過去了,不能忽悠的流離蘇如實回答,而且自己在大禮堂告白的事情s大沒有人不知道吧。
所以流離蘇很厚臉皮的說自己喜歡墨謙,他們兩個在戀愛是真的。
輔導員還想問什麼,流離蘇卻笑着說,“老師,你不是腐女吧,所以....挖人家的**是不對的哦。”
s大某女老師被說的一臉的窘迫,旁邊有幾個女同事好奇的張望,卻看着人家默默的掛掉的電話。
流離蘇心情大好,他的幸福不需要別人承認,當然多一個人的祝福也多一份的信心。
流離蘇在看着網頁上的那些照片,不得不感慨,記者們的攝影技術真的很不錯啊,借位啊,光線啊,比影樓的好太多了好嗎。
所以流離蘇特意在電腦裡建了一個文件夾,專門存放這次“頭條門”事件的照片,當然頭條門是他自己的命名的。
他卻總是在想竹墨大樓裡的那個男人在幹什麼呢?是不是板着臉訓斥着一羣老頭和一批年輕人。
竹墨的明星們要是知道搶他們頭條的是他們**oss的話應該有苦難言吧,畢竟緋聞也是聞,也是可以出名的嘛。
卻不知道竹墨大樓裡的那人輕鬆自在的和羅一成,傾遠,馬秘書在聊天。
墨謙慵懶的坐在長沙發上,袖長的雙腿交疊的伸在茶几下面,側面坐着羅一成,對面是傾遠和馬秘書。
馬秘書一副官方的姿勢端正的坐着,傾遠側坐着靠着沙發,羅一成看了一眼衆人,抿了一口咖啡,語氣卻沒有他的動作那般的從容,“墨謙,你倒是淡定,就不怕你家蘇蘇妥協?”
沒想到墨謙卻盯着他看了半響,“你覺得在墨宇被我那般的羞辱,知道了我是他的哥哥還呆在我身邊的人會因爲報紙上的一點消息就和我分手。”
羅一成沒有說話,馬秘書震驚的眼神一閃而過,傾遠眼裡波瀾不驚。
“哦,忘了告訴你們了,鄖溪和慕容家的少爺已經回美國了,也就是孩子的爹,所以我現在是一個棄夫。”
羅一成一口咖啡如數的噴灑在空氣中。
一旁的馬秘書終於按捺不住了,“墨總,你說怎麼辦吧,你們的事情肯定不是鄖家老頭爆的,只是是不是他底下的人就不知道了。”
這話說的明白,他們在做的豈會不知。
墨謙的眉毛一挑,居然詭異的笑了,“馬秘書,你去安排一下,下午開會。”
“成,去讓你家的安澤幫個忙,摻和一下,把墨氏搞混一點。”
“傾遠,你去安排人把蘇蘇接出來,先帶到公司來。”
除了馬秘書痛快的答應,其他的二人均有意見。
“墨謙,我....安澤....”
“墨總,我又不是你家蘇蘇的保姆。”
“我說你是你就是....”傾遠鄙夷,好歹他也是攻好嘛,他家蘇蘇一弱受,他也捨得放在自己身邊。
可他不知道墨謙就是打準了傾遠不會是流離蘇喜歡的類型,那個傢伙最討厭別人騙他了,雖然他也騙過蘇蘇。
墨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羅一成,“如果想讓安澤對你好,你就應該知道候着臉皮索一點愛也是沒有關係的。”
羅一成聽着任何人說這些話都覺得正常,可是聽着墨謙說,那就是鐵樹開花,千年一回啊,他啞然,心裡盤算着如何和安澤開口才不會翻臉,不會生氣,纔會對他臉色好一點。
墨謙纔不管身後的人有什麼的糾結,留給他們一個挺拔偉岸的背影。
驅車到了墨家的老宅。
他剛進門,管家就迎上來,又是幫忙停車,又是一頓前後招呼....墨謙習慣的接受。
“少爺,老爺和夫人今天都不大開心。”
管家說的委婉,墨謙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推開老宅的大門,迎面就是一顆子彈。
對,真槍實彈。
如果不是墨謙躲得快,他一顆子彈估計會擊中他的大腿,但不會傷到骨頭。
這是他進門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的,老頭子是不是真正的讓自己的兒子變成殘廢的,所以就算他躲不過,也頂多是大腿的收到一些皮肉傷。
墨謙依舊步履如常,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到客廳的沙發,直直的對着墨翟鞠躬,“對不起,父親。”
就算是他的父親剛纔對着他開槍,但那也是他最親的人。
“孽障,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嗎?”
“知道!”或許是墨謙不卑不亢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老爺子,一個大理石菸灰缸華麗麗的扔在了墨謙的額頭。
頓時血流如注,墨謙神色如常,血沿着臉頰滑到下巴,最後輕輕的被羊絨地毯吸收,只留下那殷紅的血印。
“爸爸,我喜歡流離蘇,可是你知道他的母親是誰嗎?蘇倩如,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是的,墨謙私底下調查過他的爸爸,蘇倩如....蘇倩如的確和他的父親有過一段,有過孩子,她姐姐的孩子其實就是她的孩子。
不看推測,流離蘇蘇所謂的姨媽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墨謙可以想象那張好看的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可是他還是想要讓他明白,然後自己護在手心裡。
“這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墨翟....20多年了,你還是放心不下那個狐狸精,你看你兒子,也被那個小狐狸精迷住了,你們父子就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