査家大宅內。
男人握着手機氣的牙癢癢,半響撥通了一個電話,“査嘵,這個星期你不把流離蘇送走就別想再把遊戲公司辦下去!”
査嘵和流離蘇剛坐上車,還沒來得發動車子就接到了這通電話,被掛的莫名其妙。
“怎麼了?”流離蘇看着査嘵一臉的匪夷所思。
査嘵沒有說話,頓了幾秒。
“靠....蘇蘇,我給你買明天下午飛s市的飛機。”
流離蘇看了看査嘵,勉爲其難,“好吧,我還以爲會親自來接呢。”
査嘵沒好眼色的瞥了一眼,哼,沒扒皮抽筋就不錯了,還來接你。
流離蘇就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回頭看了一眼査嘵,“如果季禮找到了,你會扒皮抽筋嗎?”
査嘵發動車子的手頓了頓,回頭給流離蘇一個堪稱完美的笑,“就是他扒我的皮,抽我的筋,我也是願意的,可惜,沒機會。”
說完無奈的搖搖頭。
流離蘇沒有說話,側過頭看着窗外的夜景,懶懶的開口,“走吧,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或許他也會在。”
査嘵原本沒打算再回到s市,可是他可以拒絕別人一千回,但是卻不會錯過一次有可能接近季禮的機會。
比如現在。
站在流離蘇旁邊拉着行李箱的人正是査嘵,他拉的行李箱不是流離蘇的,當然是他自己的,査嘵的旁邊站着一個成熟穩重型男。
“査大哥,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走了,有機會s市再聚,我肯定好好招待。”
沒錯,這位型男就是b市査家赫赫有名的査家老大,査嘵的大哥,,査嶽,人如其名,像是高山般需要仰望的人。
査嶽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是我應該我的,你本來就是小嘵的朋友,把我當大哥一樣就好。”
男人其實心裡陰着呢,憑流離蘇和墨謙的關係,就算他不能再墨謙那裡佔點便宜,但心裡過過癮也是好的,哈哈,弟媳....纔不是妹夫呢。
流離蘇看着査嶽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以爲是錯覺,但肯定不是錯覺,“那我們走了。”
“大哥,你就不能依依惜別一下嗎?”査嘵一副要赴斷頭臺的可憐,看的流離蘇內心奔騰不已,嘴角直抽。
只見査嶽不動聲色,眼睛都沒多眨一下,轉身就走了,落得査嘵沒人陪着演。
流離蘇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啦,人家還以爲三角戀呢。”
査嘵一瞪,鬼才跟他三角戀呢。
其實就算他肯,人家査嶽,b市男人的楷模,筆直無雙,嬌妻愛子,羨煞多少人,也沒有他這個弟弟的份,而且還有違道德倫理呢。
流離蘇一路心裡只覺得陰測測的,而査嘵直說他的預感很準,已經接近現實了,流離蘇給了他一記暴慄。
只叫經過的空姐羞紅了臉,流離蘇大汗,什麼時候國內的空姐都變成腐女了,再說他和査嘵也沒有愛的抱抱啊。
査嘵帶着眼罩假寐,流離蘇看着飛機的窗外,陽光穿過雲層,投射在天邊的光纖非常的美膩,而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穿過,然後也會有美麗的光線。
流離蘇和査嘵一路穿越人羣,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蘇倩如,相比兩年前,老了一些,整個人卻看起來親近了幾分。
流離蘇幾乎脫口而出一聲“媽”,看到蘇倩如期待的目光,他還是親暱的給她一個擁抱,輕輕的喚了一聲,“姨....媽”。
蘇倩如眼裡的淚光閃了閃,用力的扣緊了流離蘇的背,嘴裡直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半響,兩人才分開了。
一旁的査嘵甜甜的喊“阿姨。”
蘇倩如被喊得開心,臉上笑容更加的好看,流離蘇心裡只樂,“哼,我媽老了也是我媽。”
在他沒有打算回s市之前,他跟誰都沒有聯繫過,倒是昨天査嘵說要買下午的票,流離蘇第一個想到的是給蘇倩如打電話。
果不其然,在聽到流離蘇要回來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流離蘇睨了幾眼旁邊的人,心裡異常的安寧,蘇倩如像感應一般,轉過頭對着他微笑。
一路蘇倩如的助理開車,三個人都坐在了後座,聊得不亦樂乎,其實更多的時間都是査嘵在說話,流離蘇時不時感激的看着他。
三個人剛回到家,就聞到一股飯菜香。
蘇倩如一邊換鞋子一邊說,“想着你們回來就能吃上飯了。”
聽到蘇倩如這麼說,流離蘇突然鼻尖發酸,隨即笑着,“阿姨,都做什麼好吃的了?”說着就往廚房走。
阿姨還是兩年前的那個,自從他出國之後,蘇倩如就請了一個阿姨,算算也五年了。
“少爺來了,都是您最愛吃的,夫人還燉了湯,你們洗洗下來也差不多好了。”
流離蘇看着掃了一眼,嗯,的確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可是算上助理也是五個人,這菜未免也太多了吧。
當然,他沒多想,叼了一片黃瓜就繞出了廚房。
蘇倩如看着流離蘇口中的黃瓜片,才覺得這像一個很久沒回家的孩子,她吩咐助理把他們的行李箱拿到樓上去。
“蘇蘇啊,你和小嘵先去洗洗,待會下來吃飯。”
査嘵聽着蘇倩如那聲“小嘵”,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上樓的時候對着流離蘇乾瞪眼。
流離蘇坦坦蕩蕩,“瞪我也沒用,你哥這麼喊,現在我姨媽這麼喊....小嘵,走,趕緊洗澡去!”
査嘵氣的牙癢癢。
可他是客,必須要從容淡定有禮貌!
他往客房走,流離蘇往臥室走。
推開臥室的門,依舊乾淨整齊,就像他在的時候一樣,可是就算他在s市的時候在這張牀上睡覺的次數也是數的來的。
摸着整潔光滑的牀單,被子....心裡某個地方柔軟的劃過。
流離蘇嘆了口氣,走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汽氤氳,浴室霧氣蒸騰,流離蘇哼着兒歌簡單了洗了一下,然後裹着浴巾,一隻手抓着毛巾隨意的擦着頭髮,推開浴室的門,“我愛洗澡,嗯嗯嗯.....你....”怎麼來了,哦,不對,你怎麼這個時候來,爲什麼來?
男人聽到他的歌聲停了,僵硬的嘴型還保持着“你....”,突然滿肚子的怨氣發不出來了。
“怎麼?跑了五年就學了這麼一點?”男人嘴角噙着笑,這種笑是流離蘇所不熟悉,卻感覺到曖昧異常,空氣中似乎流躥着不安分的因子。
流離蘇緩緩的拿掉頭上的毛巾,咬了咬嘴脣,然後咧着嘴,“沒有啊,學到了很多,要不要試試?”
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