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一片寂靜針落可聞,唐信做完了第一件事,將頭腦複製機收回四次元口袋中,然後他來到了別墅外的樹林中。
在林中深處,臨時搭建起了一件鐵皮房,鐵皮房雖然粗糙,但門卻還是電子鎖,唐信輸入了密碼之後門分左右,他帶着克里斯給他的大箱子邁步走了進去,接着大門關上。
燈光大亮,鐵皮房中央擺着一塊大岩石,足有二十平米的房間那麼大。
唐信繞着岩石轉了一圈,伸手拍拍岩石,感受一番岩石的密度,表層沒有泥土覆蓋,手掌打在上面明顯感覺到硬邦邦的,絲毫灰塵都沒有。
滿意地點點頭,唐信走到一旁打開了克里斯給他的箱子。
映入眼簾是一件件幾乎透明製材的電子設備,從透明的製材中可以清晰看見裡面精密的電子芯片。
唐信數了數,一共有二十個這樣外貌相同的電子設備,他從四次元口袋中拿出一個沒用過的道具。
地圖注射器:只要把注射器的針頭扎進地圖上,就能把東西送到針扎的地方去。
他站在地圖前,不斷將地圖放大,找到自己所在的澳洲小島,樹林,鐵皮房,岩石塊,精確到分毫不差時,他拿起一個電子設備在手中,另一手拿起注射器,針頭瞄準了岩石塊小心翼翼紮了下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手中的電子設備不翼而飛,唐信不確定是否道具生效。於是拿出地質探測機,這個曾經他用來發現鑽石礦的寶貝。探查了一番岩石塊內部的景象,呈現在眼前明顯可以看出岩石塊內部有了新的物質成分,根據物質成分的輪廓推測,就是剛纔他拿在手中的電子設備。
實驗證明可行之後,唐信陸續將另外十九個電子設備也注射進入了岩石塊中。
待這一切做完,唐信並不急於收回地圖注射器,他又拿出了縮小燈,將岩石塊縮小到了長寬高只有一米的體積。走去鐵皮房的角落,打開一個工具箱,唐信戴上手套和護目鏡,拿起一個切割工具,經過一個小時的工作,將岩石塊切分成爲二十塊,每一塊中央都隱藏着一個電子設備。
放回了工具。唐信再次走到地圖注射器面前,嘴角揚起詭笑,眼睛玩味地盯着北半球地圖上一個國家。
選定了目標,唐信從四次元口袋裡拿出時光包袱皮,用放大燈放大之後把時光包袱皮蓋在了二十個岩石塊上,接着。他拿出一本書開始靜靜閱讀。
時光包袱皮掩蓋的二十個岩石塊正在以極快地時光速度發生改變,時光是向前的,也就是說,這些岩石塊正在“變老”。
也許是兩萬年,也許是十萬年。唐信根據他對時光包袱皮的時間掌握,大致能夠推測出流逝的時間大概就在兩萬年到十萬年之間。
也許1分鐘和1分5秒。差距不大,感覺上的精準也只能是這樣,而時間越長,感覺上的誤差就會越大,因此唐信的推測時間跨度相當巨大。
不管怎樣,他在鐵皮房內待了超過一個星期,也看完了三本書,最後才收起了時光包袱皮。
他拿起在手中光滑無垢,經過時間沉澱幾乎成了化石一樣的岩石塊,沒有風沙摧殘的環境條件下,看上去岩石塊已經成了一件藝術品。
拿起注射器,唐信一個接一個將二十個小岩石塊通過地圖注射器送走,將它們送去了那個西方文明發源地的國度!
......
翌日清晨
董賦纔在辦公室門口一副驚訝的模樣,他瞧見了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形象的唐信。
唐信穿着登山靴,防風衣,頭上頂着鏡片碩大的護目鏡,手上還拿着一根像是權杖的玩意兒。
“嗨,賦才,我要和家人去旅行了,公司交給你,我最放心,我來跟你告別,放心,回來時我會給你帶禮物的。”
唐信揚了揚手中精緻的手杖,笑嘻嘻看上去心情十分舒暢。
見到唐信轉身欲走,董賦才一把將他拽住,苦笑道:“你去旅行,要多久?總該給個準信吧,京城那邊......”
“不用擔心,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一年,總之我會回來的,京城那邊沒有一口再次回絕,說明什麼?說明我開出的條件那邊動心了,估計又在開會研討呢,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呵呵。”
唐信擺擺手之後走進了電梯,這天下午,唐信和他的父母,加上他兒子與程慕,便從天海生活圈消失了。
他那副打扮,董賦纔多半以爲他要去遠足探險,在森林住宿等等,卻絕對想不到,唐信和家人,已經在浩瀚的宇宙中觀賞美妙無窮的風景。
......
一個月後,宏信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每天只有何嫣拿着整理過後的公司資料來這裡之外,剩下就只有清潔工來打掃衛生,避免唐信哪天回來時這裡佈滿灰塵。
清潔工是位中老年的女人,這天她顯然神色不定地推着清潔車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先做完了清潔工作,掃地拖地擦桌噴上空氣清洗劑,最後,她來到了冰箱旁邊,這裡放着一些杯子,有的是客人用的,有的是唐信自己使用的。
她盯着那個黑色杯身的茶水杯,猶豫半天之後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將茶水杯收入自己衣服內兜裡。
偷了一個杯子之後,她立刻推着清潔車火速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打掃衛生一般是在下班之後,她坐電梯下去時沒有碰到任何公司裡的人,低着頭也讓電梯裡的監控看不清她此刻心神不寧的惶恐表情。
回到底層工作間放好工具,這位清潔工從後門離開了宏信總部大樓。故作輕鬆地來到了宏信周邊生活區的超市中。
這間超市是唐瀟父母在承包,收銀員是請的人。超市內的客人大多是住在宏信生活區的集團員工,門庭若市熱鬧紅火的超市內,清潔工來到了肉食產品的冰櫃前,那裡站着一箇中年男人,顯然他是個華夏人,並且是在等待這位女工。
“拿到了嗎?”
清潔女工似乎被人瞧見,扭頭打算東張西望看看周圍的動靜,身旁的男人卻低聲喝道:“別看。超市裡有監視器,你會讓自己變得可疑。”
女工嚇了一跳,趕緊把懷裡的黑色杯子遞給對方,手在顫抖,彷彿手中拿着的不是一個杯子,而是一顆炸彈。
中年男人接過杯子之後將其放入一個保鮮袋中,然後塞進自己上衣夾克裡。拉上拉鍊,推着堆滿商品的購物車去結賬。
提着兩個滿滿的購物袋走出超市,男人上了一輛車,把購物袋放在副駕駛位上時,他的身後,從後座上傳來了深沉的話音。
“東西呢?”
男人回過頭來用英文道:“在這裡。”
拉下夾克的拉鍊。男人拿出了那用保鮮袋裝着的黑色杯子,扭身遞給了後座上一頭金髮的白人。
施耐德看了眼手中的黑色杯子,對那人說道:“載我去市區。”
男人照做,緩緩開動轎車離開了宏信集團的生活區。
半個多小時後,施耐德在鬧市下車。徒步走到一間水吧的地下室中,這裡更像是個工作室。擺着不少精密儀器,也有很多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外國人的工作人員。
施耐德沒說話,把杯子交給了一位工作人員。
其他人都忙碌起來,先將杯子放入一個器皿中開始化學處理,施耐德在一旁靜靜觀看。
不知過了多久,帶着手套的工作人員把杯子小心翼翼拿起來,將其放在特殊熒光光線下照射,在杯身表面,清晰可見指紋的脈絡。
工作人員拿出透明貼膜粘上去,再撕下來後,成功提取了杯子表面的指紋樣本。
將指紋樣本放在一個小盒子中,施耐德帶着盒子轉身離開。
翌日,陽光明媚暖風徐徐,宏信集團總部一切如常。
總部大樓前,一輛普通的轎車停了下來,走出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手上提着公事包,在走進總部大樓前閉目猶豫了許久,最終打消了退縮的念頭,他邁出堅定的步伐走進了大樓中。
乘坐電梯直達集團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董賦才正在和劉寶丰交流醫藥公司下半年的工作規劃,敲門聲突然響起。
“先生,您不能進去......”
董賦才的秘書沒攔住這位不速之客,但是董賦纔看到來人的表情,心中有預感來者不善,但還是揮揮手讓秘書先離開。
劉寶丰想要避嫌先離開,工作上他們涇渭分明,該是誰的分內工作,別人絕不插手,旁聽也不行。
但他走了一半卻又狐疑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臉來望向那位上門的中年男人。
只見他走到董賦才面前,鄭重地開口道:“董先生您好,我姓王,叫王哲,我是言廣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來這裡是按照唐董的要求通知你們一件事,希望你們有所準備。”
唐信的要求?
劉寶丰好奇不已,董賦才也措手不及。
王哲從公事包中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對方,說道:“這是一份合同的副本,合同原件在律師事務所中保存着,請您過目合同內容。”
董賦才接過文件打開瀏覽,看着看着,他目光變得驚疑不定。
他霍然擡頭冷聲質問道:“唐信!他把所有股份轉贈給了唐瀟?讓唐瀟接替宏信集團董事長一職?!”
劉寶丰聞聽此言悚然一驚。
唐瀟,曾經當過代理主席,但是,現在如果是唐瀟擁有那絕對權力的51%股份,並且出任董事長一職,這顯然是其他人無法接受的!
王哲面不改色淡淡道:“沒錯,合同內容寫的清清楚楚,有唐董的親筆簽名,還按了手印。董先生,我知道你們有怎樣的權勢,如果不能接受這個局面,甚至想要篡改事實,那麼,你們就想清楚事情敗露的後果,我在來之前,已經委託了旁人,如果我遭到意外,這件事便會公之於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