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這會兒只想在山上起碼能找到另外的遊客吧,不是傳說有很多那種揹包客還混帳之類的刺激玩意兒麼,總能遇見點什麼傻妞吧。
但直到天黑他都沒能在這偏僻的不著名景點找到別的獵物,少數幾個遊客不是男女關係的就是老頭老太太,這讓他不得不訕訕的回到民宿,然後把注意力拿來挑逗服務員!
沒菜,起碼也要吃碗白米飯啊!
還好養精蓄銳出來吃晚飯的陳素芬把自己的男人給逮了回去,而且還給那女服務員道歉,把面紅耳赤真有點動情的山裡姑娘搞得蠻忐忑,當然最奇怪的是這位漂亮太太怎麼不生氣。
陳素芬有什麼可生氣的,用哀莫大於心死來形容可能過分了點,但她恐怕再清楚不過白浩南是個什麼人:“找男人這事兒吧,真是不能四眼齊,想找個有事業心能賺錢的,就不可能要求是個超級顧家,時時刻刻關注家裡的人,想找個超級顧家的就別要求能賺太多的錢,想找男性荷爾蒙特別足,活兒特別好的,就不能期待能多一心不二,總之不能啥都要,對吧?”
白浩南完全是被打蔫兒了興致的小朋友,坐在露臺上都懨懨的:“你說什麼都成,也不知道你去讀書都讀些什麼東西,這就是你研究的?”
陳素芬有點像幼兒園老師,還笑嘻嘻的給白浩南倒上杯啤酒:“行了!那妞都長成那樣了,你不嫌棄我都覺得磕磣,既然來都來了,就試着調整下心態,感受這種感覺?”
白浩南很有夜總會氣質的找找無奈:“你好歹搞個骰盅來助助興,這麼幹喝酒有個屁意思!k歌有沒有?划拳?”
陳素芬趕緊道歉:“照理說這種環境應該搞點紅酒什麼的,這山上你將就下!”
白浩南對紅酒的看法就是:“那玩意兒加了雪碧喝起來跟啤酒有什麼區別,就你花樣多,下酒菜也不搞點?”
女大學生跟他碰杯:“夜晚,躺在這樣的露臺椅子上,有音樂,有涼風,有樹影,還有星光,很好了!記得嗎,小時候你帶我到球場上去看星星抓螢火蟲!”
白浩南一飲而盡:“記得,老子被咬了一身的包!”說到這裡又開始拍打自己身上。
陳素芬側臉,確實能聽見隱約的樂曲聲從房間裡面流淌出來,露臺角上昏黃的戶外燈更是透過樹枝灑下一片搖曳的影子,姑娘的眼睛都是水水的了:“老南,只有跟你在一起時,我才覺得我連靈魂都是自由的,你總是自由自在的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想陪着你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行麼?”
白浩南咕嘟嘟的直接吹瓶,完了才說:“芬兒!你變了,居然酸不拉幾的盡學些這種逑用沒有的東西,老子一直叫你好好讀書是爲什麼,是爲了有錢能過好日子,你特麼越學越回來,居然還瞧得上我這種大老粗,我是瞎玩瞎折騰,你懂不懂,你特麼的跟我糾纏,書真是白讀了!”
可能陳素芬就是迷戀他這種有點摻雜感覺父愛或者兄長把妹妹推出泥沼的態度吧,嘴角還泛起點妖冶的笑:“那……裡面牀墊不錯,浴缸是雙人的哦?”
哦,這纔是共同語言嘛,白浩南聽了就有點搓手,陳素芬都膩聲了:“抱我,進去嘛……”
好吧,星空月夜下,叫白浩南數着星星體會浪漫,不如直接展現那曼妙的身姿,他這會兒才發現陳素芬拿了一襲輕紗披在身上,那腿……白浩南不會形容感受,反正只覺得心頭一熱,就伸手了。
老話不是說麼,既然來都來了,也沒別的事兒可幹不是?
此情此景相信男人忍得住,不如相信母豬都上樹。
良久,都有點心滿意足還帶着渾身舒坦的輕鬆感躺靠在牀上,陳素芬拿電視遙控板換臺,之前的音樂確實起到了不錯的助燃作用,然後無意中看見娛樂新聞在連篇累牘的爆料選秀黑幕,自然停了手。
白浩南其實是覺得自己狀態有點不對勁,眼光正在姑娘那光潔有力極富彈性的後背上不懷好意溜達,準備再開發點什麼呢,陳素芬就蜷身到他懷裡來哼聲:“這小喬姑娘怕是沒初嫁,也要初紅吧?”
可憐白浩南哪懂這句話裡的典故和戲謔,嘴上說着沒興趣,可只要肌膚接觸就熟練工種似的上下其手,還能一心二用:“紅?關我屁事啊,別人唱歌唱得好……”
陳素芬哪經得起這種老手撩撥,立刻就變鼻音:“那……她那時候的聲音,好聽不?”
這反擊不錯,讓白浩南立刻想起喬瑩娜如歌如泣的高亢顫音,頓時來了精神,又是一屋皆春,哪還管得外面洪水滔天?
沒錯,到現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時,除了警察已經把那個動手傷人的見義勇爲者掛上號,已經沒人注意那個隱姓埋名的豪哥是誰了,這次選秀節目已經真的全國矚目,哪怕多花個上千萬的推廣費,估計都沒法達到這樣家喻戶曉的結果。
當然在中午之前,選秀節目主辦電視臺所有環節承受的還是巨大竊喜,傳媒業早就沒有底線了,心甚喜之這種黑幕類炒作到了巔峰狀態,事半功倍的獲得了關注度,但事情發酵到了中午以後,特別是有落選歌手出來現身說法的控訴自己的遭遇以後,事態急轉直下,首先就是幾家主要全國贊助商冠名權之類的大金主開始詢問情況了,因爲現在幾乎是一面倒的黑幕,如果徹底搞砸了形象,他們必須考慮自己的品牌形象,那時候是明哲保身還是提起訴訟,就是另一種危機公關的操作模式了,徹底把選秀節目推進坑裡才能保全他們。
一直態度有點曖昧的主辦方這纔有點慌了神,想力挽狂瀾。
但危機公關這種事情是很需要水準的,起碼一時半刻之間,主辦電視臺突然發現他們根本控制不了局面,爆發黑幕的明顯不是一個兩個人,聲勢浩大得讓人懷疑是競爭友臺在痛下殺手,很多相關媒體不要錢也喜聞樂見的在推波助瀾,迄今爲止沒有任何關於爆料方的準確消息能聯繫上。
這就像一匹野馬一樣,風馳電掣的確騎起來很爽,但方向可不由人控制,朝着懸崖去也完全可能,關鍵是還找不到繮繩在哪裡,起碼主辦方電視臺那邊是茫然的。
唯一能關懷的就是喬瑩娜,希望她能公開發言,澄清事件經過。
這倒是繼續把喬瑩娜放在了風口浪尖上,萬衆矚目的進一步出名,再也沒誰敢隨意碰這個戴着眼鏡的年輕歌手。
該麥姐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