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蘭回到自己的家,打開電視,往沙發上一躺就開始欣賞電視片“籬笆女人和狗”。自從和彭大年協議離婚,給她買一套商品房,裝修後就搬過來居住。女兒留在奶奶家,奶奶從不忌諱,不管誰家的孩子,只要姓彭就行!所以她每天兩頓飯都去婆婆那裡吃飯。原來自己還想快找個人家,現在,她又不想了。因爲一個女人從一家再嫁到另一家不是那麼容易呀。
現在雖然一個人住在這裡,有時心情鬱悶,但擰一天方向盤,累得夠嗆,回到家裡也算溫馨。面對裝修得富麗堂皇的房間,比當年的婚房強百倍。彭大年給自己買的這個房子是小高層,她住在十層,只要站在窗前,就可以看見全市的全景和原來的家。
回想自己這半輩子,心有悔恨。還在自己是少婦時,就被那個調度室老色鬼給種下孩子,爲了遮人耳目,把彭大年叫回來讓他歇探親假。他只住了不足十天,就因戰備任務緊提前返回部隊。這就是離婚的導火索。這件事自己做的不對,不該讓彭大年去頂綠帽子,自己太對不起彭大年了!想想彭大年,除了脾氣暴躁點,其實他真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將來永遠也找不到他那樣有情有義、心地善良的人了……唉!想到這裡她可憐彭大年。
現在就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彭大年那樣的人了。
電視演到哪裡,記不清了,內容和情節也沒往心裡去,就這麼熬到了九點。
突然聽見門鈴響,通過貓眼向外看,樓道的燈光昏暗,看不清嘴臉。就問:“找誰呀?”
門外答聲:“我是查電錶的!”
齊玉蘭心裡想:“查什麼電錶?我一沒偷電,二沒欠費,查表也沒到日期。”就不情願地打開門。這門一開,就闖進一個人來。
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馬曉桃!一股冷氣從頭冷到腳跟底。
馬曉桃一看見齊玉蘭木呆呆的就哈哈大笑。說:“不錯嘛,新房裝修的很漂亮,看來彭大年還真有錢!真對你不錯嘛!喂喂,咱們說個悄悄話,這些日子你不想我嘛?爲什麼對我淡淡的沒有表情?我給你送快活來了,你就沒有表示嗎?”
齊玉蘭一臉的不快,說:“你,你來幹什麼?”
馬曉桃說:“你是我的老情人,怎麼?搬入新居也不告訴我?我也好給你添宅呀!”
齊玉蘭說:“誰請你添宅?沒事你就走人!我不歡迎你!”
馬曉桃擠擠眼睛說:“你就那麼沒情面?那些日子我每天都伺候你,你高興得恨不得把我吃了。今日可好,你就冷臉一扭就不認識我了?你真是個沒有人味的女人!”
齊玉蘭說:“你廢話少說,你想幹什麼?快說,說完你就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馬曉桃說:“今日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齊玉蘭說:“你快說,快說快走!”
“我想打聽你表兄肖滿秋!”
“你打聽他幹什麼?”
“簡單,我想收購他的那個煤礦!”
齊玉蘭說:“我和他們沒有來往,人家是大戶大款,我們是窮人百姓,很久不來往了。”
馬曉桃說:“我想讓你給他傳個話,就說我要收購他的煤礦!這個人可是不簡單,能吃苦,能受罪,他的來歷我比你還清楚!”馬曉桃就說起肖滿秋的發家史,……”
齊玉蘭說:“我不聽我不聽!”
“你不聽我也要說說你表兄的發家史,就算咱們聊聊天,……”
肖滿秋是柳樹莊人。別看他年歲不大,頭腦靈活、賊膽子也忒大。開始他當屠夫,專門私自收購生豬,屠宰後就用白蘿蔔刻的驗證章打在豬皮上送到市場販賣。工商也查他幾次,照樣幹,他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工商對他
也沒有辦法。
後來國家對生豬屠宰政策嚴格管理,他就另覓途徑。得知各大飯店和餐館,都有韓國的燉狗肉和以狗肉爲主的狗肉菜餚,而且食客頗多,就是狗肉供應經常斷檔。第二天他就去山裡一個黃金冶煉廠買冶煉黃金礦砂必須的劇毒化工原料“氰化鈉”。他憑關係,出高價就買回十克。他買來肉和豬大骨,把肉和大骨燉熟,撒上氰化鈉,再用呢絨繩把大骨栓好用塑料布一包,騎上摩托車就走了。他一走就是幾十裡遠。他可不是遊山玩水浪費汽油,他在偵查、他在踩點。
到了夜裡十點之後就開始行動。在農村,爲防盜防搶,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狗。這些狗已不再是原來的本地土狗,而是引進了德國黑背、俄羅斯紅、牧羊犬……這些狗的職責就是看家護院,也不用經過特殊訓練。每天就吃一些主人剩下的殘羹剩飯,一聞到腥味,就會張口吞噬。肖滿秋就是利用狗的貪食習性來殺狗。狗在夜裡一聽見動靜,就會咬起來,肖滿秋馬上扔進大骨肉,狗哪裡知道這是釣餌?一口咬住不放,還在嗚嗚護食時就一命嗚呼哀哉了。肖滿秋順着呢絨繩把死狗拉過來往麻袋裡一裝,放在摩托車上推起就走。這樣,凡是看家狗只汪汪兩聲就沒有了‘下文’。
一夜之間,肖滿秋能毒死六條狗,用摩托把這些狗推到村外打着火,騎上摩托回到家還能睡上一個黎明覺。天一亮就把死狗送到大飯店。這一趟擔驚受怕是辛苦,可是一晚上能拿到五百塊錢。這樣,經過一年的毒殺,在方圓幾十裡內已經沒有了大狗。肖滿秋頭腦太靈活了,馬上金盆洗手。反正要幹一本萬利的買賣。
後來他就賣烤羊肉串。他的羊肉串可不是羊肉。在順德不遠處有一座大型水庫,因爲水庫裡魚蝦多,周邊農村就開始養狐狸、貉子。養狐狸、貉子是爲了獲得皮毛。狐狸和貉子可以吃魚蝦拌玉米麪的飼料。養大的狐狸和貉子剝皮賣給外貿,肉就廉價賣給賣羊肉串的小客戶。肖滿秋把狐狸、貉子肉用羊尿浸泡一天,到晚上就被考成“正宗”的羊肉串。讓貪食客享受美味佳餚。他每天晚上淨賺三百元。改革開放十幾年,肖滿秋大把攥票子,積累起不小的財富。但是,他不會小富即安,他還要大幹。此時,正好市裡把不能形成規模開發的小礦山競標拍賣,肖滿秋拍得一處無煙煤小礦井。這個礦井正在我的兩礦中間。這就像是夫妻中間有第三者插足,令我馬曉桃左右爲難。……
馬曉桃說完肖滿秋的發家史,嘲笑說:“你說,你表兄是不是個雞鳴狗盜之人?可話又說回來,就是這樣的人,人家發了大財!我啊,還是窮光蛋一個!”
齊玉蘭說:“這不用你說,不管我表兄是不是正道掙來的錢都比你搶人家的礦山光彩!”
馬曉桃被齊玉蘭一嗆白,臉上一紅一白,說:“說來說去你還是偏向你的表兄!”
齊玉蘭說:“這叫向‘理’不向外。我表兄有理嘛。但這件事還是你自己找他說去,我可沒時間、我也不能給你們當經紀人!”
馬曉桃湊到齊玉蘭身邊,伸手拉住她說:“那你啥也不幫忙,今晚我就陪你,好不好?”
齊玉蘭一甩身子說:“你呀,你該回哪裡你回哪裡,我這裡可不是小姐屋。”
馬曉桃說:“你真是沒有情義,你舒需要時時就想着我,你現在就忘了我!我是大的惡人嗎?”他邊說邊往齊玉蘭身邊靠,齊玉蘭推他一把說:“你要是不珍重,我就喊人啦!”
馬曉桃說:“你喊人我也不怕,就是喊彭大年來,我也不尿他!……”說完他一把就把齊玉蘭壓在身下,說:“看來你個小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必須讓你服了!”
馬曉桃順手從衣兜裡掏出一個手卷,只在齊玉蘭臉上一捂,齊玉蘭立刻就
無聲了。馬曉桃看齊玉蘭躺在沙發上,就給脫了鞋襪、衣服,順手把她抱到牀上。
其實,齊玉蘭長得也不錯,高高的身條,不胖也不瘦,體型曲線優美。白滑滑的身體,胸凸肚凹,寬臀肖腿,一直到丫丫玉足,都是看也看不夠的美人痞子。馬曉桃先看“美展”,看完“美展”就覺得渾身燥熱,不由自主的寬衣解帶,在日光燈下就做起美事…
齊玉蘭清醒過來,看見馬曉桃還在作賤自己,對惡魔、*魔馬曉桃,已經恨之入骨,恨不得殺死他!她扭動着身體趁機一腳把馬曉桃踹到牀下。
齊玉蘭大聲罵道:“你個王八蛋,把你姑奶奶迷昏了你幹這事,你是個大王八蛋,你沒有人性,……”
馬曉桃從牀下站起來,心中大怒,叭叭兩掌打在齊玉蘭的臉上,罵道:“你個婊子,你還有臉說話,你讓老色鬼老調度種了孩子,你卻讓你男人去擔綱,你有多好?”
這兩掌摑得齊玉蘭兩眼冒金星,大哭大罵不止。她拼命和馬曉桃對打,一個大翻身就把馬曉桃翻倒在牀上。馬曉桃力氣大,從身後摟住齊玉蘭,說:“你個婊子,今日不伺候老子,老子要折騰死你!”說罷,把手卷捂住齊玉蘭的口鼻,瞬間又昏迷過去……
當齊玉蘭醒過來時,繼續大哭大罵馬曉桃。
馬曉桃狠狠地說:“這一夜我就不讓你休息好!”
這一夜馬曉桃連用四次迷昏藥,把齊玉蘭迷得一陣糊塗一陣清醒,馬曉桃始終不離她的身……
到天亮時,馬曉桃也累昏了,看看齊玉蘭像死一樣地昏睡,爲了防備公安介入、勘察證據,他給她淨了身子、換上乾淨的內褲,把髒衣褲拿走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
該發早班車時,調度沒看見司機齊玉蘭,心想,平時她從沒有遲到過,今日怎麼了?一直等到正點發車,也沒看見齊玉蘭的身影。調度不得不調人臨時頂班。
公司得知齊玉蘭沒有上班,就去找彭家。婆婆說:“她不在這裡睡覺,她住在小高層。”
公司來人說:“是不是你家出個人把我們帶到她住的地方?”
彭大年正在院中*練徒弟,就說:“好吧,我帶你們去找她!”
彭大年領人來到小高層,敲了半天門也無人答應,向裡看也看不到。防盜門打不開,看不見裡邊,這可怎麼辦?
彭大年說:“你們在這裡等,我想法去屋裡。”
彭大年就從鄰居的窗戶爬出窗外,從窗外又跳到齊玉蘭的房間窗外。彭大年敲碎一塊玻璃,打開塑鋼窗扇,進到屋裡一看,齊玉蘭還光着身子,仰面躺在牀上酣睡不醒。彭大年不敢動她,就打開屋門說:“她還光着身子,請你們看着我給她穿好衣服鞋襪,把她送到醫院,她可能是藥物中毒了!”
送到人民醫院,醫生診斷是藥物中毒。馬上給她灌腸輸氧,中午就清醒過來。大家問她怎麼回事,她不說,問急了,她還是不說。彭大年想,她怎麼會中毒呢?下午可以出院了,彭大年把她接回家,讓老媽來伺候她。婆婆問她究竟是誰把你毒昏的?她閉口不說!
晚上,崔雅鳳抱着兒子過來看她,她看見這個胖娃娃就想起自己,抱起娃娃就親熱的兩眼流淚。
崔雅鳳說:“大姐呀,你有心事就說出來,可別窩在心裡。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也告訴大年!啊?咱們做個女人不容易,處處都得小心謹慎!你有啥困難也說出來,大家解決!”齊玉蘭隻字不說,只說:“妹子,沒事,可能是我吃藥過量了!”
但是彭大年斷定——肯定就是馬曉桃乾的好事!
這正是:莫以女子好欺辱,仇恨時刻銘心腹,只是時機不成熟,到時雪恨解怨怒!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六十五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