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沒有人做不到的事。
搞對象、耍朋友都是一男一女的二人世界,誰也沒聽說過兩男二女四人一起耍朋友。但是在六十年代就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說怪不怪,說出來你就不驚奇了。
這天下班,傅碧瓊沒有回家,她竟直跑到樑俊茹家。
樑俊茹很驚奇,問道:“有啥子要事嘛?”
“非得有要事纔來嗎?沒事老子就不能進你家噻?”
“我是說,你白天上班,哪天你不是熬夜進修?學習?爲了學習把啥子事都忘了!所以,老子就猜你保險有事情。你就說嘛,啥子事噻?。。。。。。”
“我,我想,想讓你給我介紹個朋友!”
說完,就自顧自地看地面,還捂着半個臉。她今年已經二十二歲,從來還沒有交過朋友,也沒有透露過心裡事,今天終於說出心裡話,卻令樑俊茹驚奇。
“讓我?我還沒有男朋友,叫老子咋個給你介紹男朋友?好嗎,說吃就端?現在讓我去哪裡給你找男朋友?老子就那麼大臉?”
“哎呀,老子求你啦!只要你出頭就好說,。。。。。。”
“啥子?你有目標了?目標在哪裡?是哪一個嗎?”
“就是,就是住院的那兩個北方人——兩個解放軍!。。。。。。”樑俊茹徹底明白了。傅碧瓊愛上了解放軍!她當然認識他們而且和他們還很熟。她經常帶團員乘休息日去醫院給傷病員洗衣服、理髮做好事。有時就和那兩位軍人一起幹活。樑俊茹爲何不喜歡那兩個身材高大、性格爽朗的軍人?只因爲相處時間還短,羞於啓齒罷了。傅碧瓊提起此事也勾起樑俊茹的思緒:她何賞不喜歡那兩個軍人?
“那你叫我咋個說?你也不會和兩個一起耍朋友吧?”樑俊茹開玩笑說。
“開玩笑,哪個能耍兩個朋友?你就和那個。。。。。。”
“快說,和哪一個耍朋友?”
“就和那個高,高排長說嗎,我,我想和他耍朋友。。。。。。”
樑俊茹聽後渾身一激靈,不願聽到的偏偏讓人聽到:“你說的是高,高排長?啊?好好!”
“就是噻?我看他就棒得很!”
“那人家王連長就不可以嗎?”
“王連長雖然沒有高排長俊氣,可是個好軍人,別個和他耍朋友,我哪裡還管的到?”
“那,人家高排長如果不同意,你該咋個辦喲?”
“不同意我就一輩子不再耍朋友!”傅碧瓊說話斬釘截鐵。
樑俊茹現在左右爲難。雖然二人親如姐妹,但對這件事誰也沒有透露過心扉。聽傅碧瓊說出此事才知二人想到一起。誰知道二人的心中目標卻是一個“他”!二人撞“車”了。
這天晚上,傅碧瓊不回家,和樑俊茹睡在一個牀上,說了一夜悄悄話。
第二天上班,樑俊茹先去廠請個假,然後又趕到醫院。傅碧瓊躲在一邊,樑俊茹直面王啓良和高世強二人。
“王連長,我今天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說,你在北方有沒得婆娘?”樑俊茹說話大膽、眼裡無生人。不等王啓良回答轉臉就問高世強,“王連長沒得老婆,你高排長也不會有!我告訴你們,有兩個成都妹子想和你倆耍朋友,你二人有沒得意思?”
說完,樑俊茹兩眼看看王啓良,又兩眼眯眯地看着高世強。
突然提出的難題一時無法回答。王啓良在老家有人給他介紹過對
象,雖說八字還沒有一撇,那也得和父母商量。高世強的父母兩年前去世,家中只有一個長兄。常言說,父母故去長兄爲大,這件事要和哥哥商量商量。當然,最重要的一關是要徵得部隊領導的同意。
王啓良和高世強二人沒接觸過女人,對耍朋友這件事,大腦是一片空白。
高世強紅着臉,用手一推王啓良說:“連長,啊不,哥呀,這事還是你來說!”
王啓良也是滿臉羞紅,低着頭小聲說:“啊樑姑娘,啊樑同志,我問一下,你們說的耍朋友是不是就是北方人說的搞對象?是吧?可是,這件事我們思想沒準備,是不是過幾天再,再給你們回答?首先我們要和家中商量,還要和領導說,。。。。。。”
“啥子?連耍朋友都不曉得?還要和家裡、領導商量?你們自己還不能當家作主?。。。。。。”樑俊茹生氣地大聲詰問這二人。後來一想,可也是,這樣的人生大事怎能不和家裡、領導徵求意見?就呵呵一笑說:“你們咋個也不問問是哪兩個成都妹子和你們倆耍朋友?”
“你是介紹人,我們就知道你會說這兩個成都妹子的各方面情況,所以我們就等你說!”
“很簡單,一個在那邊的醫院當醫生,今年二十二歲,貧農、青年團員。另一個妹子在一個量具廠工作,下中農、青年團員。年齡都是二十二歲,就這些,你二人如果同意就和你們見面。好不好嗎?”
王啓良哥倆也沒記住,就稀裡糊塗地說:“好好,等幾天就告訴你,好不好?”
“那兩個妹子長得好漂亮喲,你們要抓緊時間哪!。。。。。。”
樑俊茹把“提媒”之事和傅碧瓊一說,傅碧瓊說:“你是和高排長說的嗎?”
樑俊茹自覺愧疚,一低頭說:“姐呀,我,我沒有按你的意思辦,。。。。。。”
“好吧,既然你也有想法,哪,咱倆就那麼辦吧!”傅碧瓊已知樑俊茹的心思。
過了一天,二人趕去歡送王啓良和高世強等人回部隊。傅碧瓊和樑俊茹把王啓良二人送到營房駐地,這才放心地走了。王啓良二人回到留守處,等候命令。
二人在留守處一邊修養、一邊演練功夫,休息日傅碧瓊二人就來找他二人耍。
又過了一個月,王啓良才告訴傅碧瓊二人,同意和她們耍朋友。這二人才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傅碧瓊喜歡高世強,但樑俊茹也愛高世強。傅碧瓊心裡說,我不能和妹妹爭朋友。姐妹倆心照不宣。樑俊茹心裡“有愧”,就說:“姐呀,咱倆和他倆咱四人在一起耍朋友!好不好嗎”
傅碧瓊知道她的本意,就說:“要的嗎!”
心裡卻想,耍朋友都是兩個人世界,哪有四人在一起耍?那怎個說話呀?後來又一想,對頭,這是小妹兒耍的“小伎倆”。
因爲這件事本是傅碧瓊最早提出來的。而且第一個提出來愛上了高世強。而這時,樑俊茹纔想二女不能爭一男,我們不能因爲這件事鬧得雙方不高興。這可咋辦哪?樑俊茹就提出四人一起耍朋友。這樣,誰都可以和誰耍。就不會說誰搶誰的男朋友了!王啓良和高世強都是解放軍中的佼佼者,而且是不分你我的最好朋友,沒有必要“你我之分”。不久,傅碧瓊就和樑俊茹說:“姐知道你的心思。王連長也很優秀,我就和他耍朋友嘛,你就放心吧!”樑俊茹聽後心情激動,抱住傅碧瓊流着眼淚說:“姐姐最知小妹的心!小妹感謝你啦!那咱們也要四人一起耍,因爲我們沒有隔肚皮話!”
人們常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剛計劃好四個人一起耍朋友,王啓良就被調出連隊。王啓良和高世強不在一個連隊,時間就沒法統一,星期天就不能統一行動。就不能四人一起去外邊耍。樑俊茹心裡難受。因爲是姐姐讓給她,本來說好四人一起玩耍,現在姐姐卻不能和他倆在一起,心裡內疚。傅碧瓊看出樑妹子的心思說:“這又不是你能左右的事情,跟你有啥子關係嗎?這樣更好,你和高娃子有時間就耍嗎!”
樑俊茹是個講義氣的女娃,自己光覺得對不起傅碧瓊。一聽這話心裡亮堂多了。
那時男女談戀愛很少肩並肩走在大街上。都是男的在前邊走,女的在後邊行。就是逛公園也看不到男女拉手看風景的。擁抱、接吻,那是快結婚時在私密處的暗室動作。解放軍搞對象、耍朋友更是做人的表率。
這天是星期天,樑俊茹突然找到高世強。
“高娃子,今天有沒得時間,我媽媽、爸爸要看你這個女婿,上家裡頭?”
高世強正寫一份訓練計劃。
“今天恐怕不行了,這個我正寫份報告,明天就得交。還有,我哥去西昌三天了,我,我哪能一個人去你家?”
“喂,你要曉得,老子在和你耍朋友,和你哥有啥子關係嗎?”
“那,我今天也沒有時間,”高世強苦笑地搖搖頭說,“我一個人去?我,不自由,改日再說好不好?”
今天一家四口難得休息在一天,大早起,爸爸媽媽就去菜市場買魚、肉、蛋、禽,準備相女婿,如果連人都請不到,那不是白起大早趕個晚集嗎?樑俊茹有股韌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你不去老子就不走。
高世強一邊寫一邊說:“要不今天就在部隊食堂吃午飯算了!”
“啥子?老子大老遠跑來請你去家裡頭,你卻讓我在這裡吃飯?我來這裡向你要飯來啦?你不去老子不吃不喝也要等你!”
正在這時,王啓良闖進屋。高世強拉住他象看到救星,說:“哥呀,你可回來啦/?”
王啓良說:“可不是麼,我們是半夜開車,到現在纔回來,道路太難走。喂,樑妹子來邀你,你還不走?”
“我爸爸媽媽還有弟弟難得休息在這一天,想請他去家裡頭,他說忙!我可咋個說?”
王啓良一聽就明白了,說:“你還不走?
高世強說:“我,我自己去?我膽怵,我想讓你也去,。。。。。”
王啓良說:“你這不是亂彈琴?岳父岳母要相女婿,我去幹啥子?”
樑俊茹馬上說:“對頭,你既然回來了,那不正好?把我姐姐叫在一起,我們又是四個人了!”
在樑俊茹的安排下,四人都去樑俊茹家,熱熱鬧鬧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讓爸爸媽媽高高興興相了“女婿”。樑俊茹看見父母滿意的表情,心裡也樂開了花。
四人再也離不開了。總是等公共時間一起去玩,遊遍了武侯祠、杜甫草堂、清涼江,。。。。。適逢五一、國慶節四人就騎單車遊歷都江堰、青城江。四人在一起永遠朝氣蓬勃,精神煥發,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
後來,部隊從西藏換防歸來,又回到駐地成都,王啓良二人治好傷就沒有離開成都。一年半後,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王啓良和傅碧瓊結婚,高世強和樑俊茹喜結連理。。。。。。。
這正是:青純男女相戀,兄弟姊妹相伴,彼此不隔心扉,有情人終成親眷。欲知後來事,請看第十九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