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巧問丁大林是否也吃點飯,丁大林色眼眯眯地看着她“氣都氣飽了!好吧,一見你就有了食慾,還是吃一點好!要不你給咱做點?”
宋巧巧起身刷碗竈,洗菜,熗鍋,放菜,重新給丁大林煮了半斤掛麪,還放了兩個荷包蛋。丁大林吃起熱麪湯,邊吃邊說:“嘿,還是女人做飯香。我現在他媽的一天到晚在單位食堂開伙,飯量不足還瞎貴,做出啥飯來都是他媽的一個味!”
宋巧巧笑着說:“所以說沒有女人你們男人就活不成!”
丁大林盯着宋巧巧說:“我完全同意。不但是吃飯,穿衣,還有睡覺。離開你們行嗎?男人和男人辦事,那不是**犯嗎?”
宋巧巧一嗔臉說:“你可別瞎說八道,老孃可是軍人家屬,你要放規矩點!”
丁大林說:“什麼軍人家屬?就是老天爺也需要!現在那個‘大兵’不在,你還不是照樣獨守空房?當年那一晚上……你,你忘記了嗎?啊?”
宋巧巧柳眉倒豎說:“你他孃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若要聽,你就在這呆會兒,不願意,你就屎虼螂搬家——滾蛋!”
丁大林今天晚上來這裡,一是訴訴苦,二是聽聽那消息,三是想和宋巧巧敘敘舊情。所以他根本就不想走。
丁大林說:“我今天來第一是向你訴訴苦。你知道,我的老孃們自從和我離婚,就把孩子帶走。一年多了,只讓我給她孩子的生活費,連個孩子影都不讓我看。我趁星期天去趟北京,高興而去,敗興而歸。所以我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虛,是個悲哀。第二個我就盼望能給我介紹成功。最好讓我們在一起見個面。……”
宋巧巧半天沒有說話,聽到丁大林想和李豔玲見見面,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生氣的說:“你可真是做夢娶媳婦——想得美!別說見面,就是介紹這一關還八字沒一撇哪!你還想入非非哪!倒把老孃氣得肚子鼓鼓的!”
丁大林急忙問道:“你工會主席說話還不起作用?你說,她怎麼說的?”
宋巧巧就氣狠狠地把和李豔玲的說話對白描述給丁大林聽。
丁大林聽後靜靜地說:“這件事有你的責任,誰叫你在外瞎‘撲哧’「瞎說」?人家能不記恨你嗎?爲了我,你就忍了吧!再去做做工作!”
宋巧巧不滿意地哼哼說:“我看這件婚事難成。因爲人家說了,她已經和別人定了婚事!”
丁大林急忙問:“真的和別人定了婚事?”
“可我問她是誰?她就是不說!我想她可能是用這事來搪塞我,我問她幾次她也不說!”
丁大林放心地吐了口氣。說:“她不說,就說明可能沒有那檔子事!”
宋巧巧說:“這個妮子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唉,爲了你的事我宋巧巧可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呀!這個小妮子太難說話了!我可真沒有辦法!”
丁大林說:“如果連你宋巧巧都服氣的人,可見李豔玲的確是一個人物!這樣的女人我喜歡!你要再加把勁,一定把
她搞到手!”
宋巧巧還在生氣。她氣就氣在李豔玲句句話頂她、氣她,氣得她說不出話來。丁大林看宋巧巧還是不高興,就想借故逗逗她。
他說:“我今天來,還有個目的,……”
宋巧巧說:“是啥目的?”
丁大林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臉,說:“今天我來,就不走了!
宋巧巧一擰柳葉眉說:“放那你孃的狗臭屁!你孃的就不怕破壞軍婚罪?”
此時的丁大林嬉皮笑臉地說:“喂,可別那麼無情,想當年你和我睡過幾次?你說,你說!就是今日你一扭頭就不認識我了?我知道你是‘寂寞嫦娥舒廣袖’,就想幫你解決苦悶!怎麼樣?你不念舊情,還想轟我走不成?”
宋巧巧故意矜持說:“你小子別來老孃身上找便宜,小心我找人收拾你!”
丁大林說:“我說你也別裝蒜了,頭幾年你還和龔愛民設‘美人計’,把老廠長都給害死了,現在你來裝正經,你是啥樣人我還不清楚?你自己說,還是黃花姑娘時,你讓龔愛民給你開了苞。後來你和郭士信搞對象,你又讓郭士信粘了你的糖葫蘆。後來你又和我搞對象,我就不說了,你清楚!再後來你是跟那個支左的大兵,……”
說到這裡,宋巧巧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丁大林的嘴說:“再胡噙看老孃摑你,……
丁大林順手就把她抱在懷裡。……
宋巧巧的確太寂寞難耐了。“大兵”一走就是半年十個月,只有年底才倉促回來幾天。所以她太飢渴、太難捱了。什麼軍人家屬?那還不是一個口實?自己的身上也沒打封條,也沒上拉鎖,誰清楚誰呀?想到這裡,宋巧巧渾身激動得不由自己,極力控制說:“你不怕受處分?你不怕判刑?你不怕……對,你早沒有老婆了!”
丁大林小聲說:“咱們這是天干地旱,天地結合就解決問題!你說呢?”
宋巧巧不再說話,急忙收拾好碗筷,又走出小院,到外面看看。此時天已變得涼爽,外邊早已無人了。她就頂上院門,回到屋內說:“就這一次,明天早上五點趕快走人!”
丁大林激動地說:“我的好巧巧,我的好老婆!我全知道,我要叫你高興,好不好?”
宋巧巧用食指點着丁大林的額頭說:“你他孃的饞貓,總想吃腥,告訴你說,一晚上只許一次,多一次老孃也不答應……”
丁大林嘴裡答應:“知道了,只一次。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如果不滿意,我可不伺候了,你可別得便宜賣乖!”
二人說完,就脫衣襪,很快結合在一起。過後,宋巧巧就離不開丁大林了,抱住丁大林,撫摸着說:“今天老孃可一肚子不高興!”
丁大林摁着她的小兔兔說:“咋個不高興啊?”
宋巧巧就把今天給他提親,讓李豔玲塞她的話又描述一遍。丁大林聽後,笑嘻嘻地說:“不用說,你是說人家壞話了在前。人家能不指桑罵槐嗎?你該讓人家出出氣!”
宋巧巧一扭身說:“
你他孃的胳膊肘往外扭,八字還沒有一撇,就開始向着她了!我可是給你提親吶!”
丁大林又一把扭過她的身子說:“我不向着她,向着你!那你說咱們該怎麼出這口氣?”
宋巧巧突然猛親丁大林說:“咳咳,你,你……”丁大林知道宋巧巧又來了勁頭,又把她抱在身下,……
過後,宋巧巧恢復常態,說:“老孃要出這口惡氣,我想這麼辦……”她對着丁大林的耳朵悄悄說了自己設計的“圈套”。丁大林聽後,心裡可高興啦,但是怕出大事。
宋巧巧說:“這叫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嘛!你小子害怕了?這不都是爲了你嗎?你要是前怕狼後怕虎,那好,咱就啥也別幹!”丁大林趕忙磕頭作揖。
究竟設的什麼“圈套”?還得從龔愛民的婆姨回家伺候老母這件事說起。
龔愛民的婆姨叫武清芬。龔愛民被政府處決以後,爲照顧他的家庭,廠領導就讓廠勞資處去市勞動局討要一個正式指標,給武清芬轉成正式工。搶佔的房子也分給她住。爲感謝紡印廠對她家的照顧,工作不計時間不計報酬,盡心竭力幹好自己的工作,很快博得廣大職工的稱讚。轉成正式工後就把她從職工澡堂調到行政處專管職工食堂的賬、票工作。她有一兒一女,都上初中,婆婆就來照顧她的家務。婆婆走了,她就把老孃從臨汾接過來住幾個月。這次住了兩個月就說什麼也不住了,非要回山西臨汾。武清芬把兒、女交給婆婆,就送老孃回山西。老孃年歲不小了,而且還有慢性病,她怕死在順德,所以,住了兩個月後,說死說活也要回故土。結果一到臨汾病情就加重了,馬上住進醫院。病情稍有好轉,又怕花錢,老孃就要出院。出院不久又犯了病,再次住進醫院。這樣反覆幾趟,弄得武清芬也不能回來上班。武清芬的父親在十年前就過世了,家中只有一個弟弟和弟媳一家,全家就憑掙工分生活,所以生活很困難。母親來往一趟順德,就花光了武清芬半年的積蓄。再加上老孃住院、治病,落下了幾百塊的饑荒。因爲弟妹兩口都要下地幹活掙工分,照顧伺候老孃只有武清芬。
武清芬這一走就是一個半月。這期間曾給廠領導來過請假信涵,也打過電報。廠工會考慮她家生活太困難,經過領導研究,決定派人去山西進行家訪並送去生活困難補助。
宋巧巧就把這件事告訴丁大林,並把這次設的“圈套”和丁大林商量好,要求丁大林及時好好配合。
丁大林欣賞宋巧巧的聰敏頭腦,也暗暗罵道“最毒不過婦人心……。”
二人反覆商量好這個“圈套”的細節,丁大林很高興,宋巧巧也舒心。一覺醒來,天色微亮。丁大林不敢戀覺,放下宋巧巧,穿上衣服就下了牀。宋巧巧經過一夜的折騰,還睡眼惺忪,知道丁大林要走,但是睜不開眼,就合着眼說:“你等我的電話,你就提前行動。你走時把外門關好就行。”
這正是:久旱逢甘雨,常思過去情,一夜良宵短,設計害豔玲。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一十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