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該死!”原以爲這小娘們只是嘴皮子厲害些,沒想到打起架來也這麼兇狠。她身上的黑白靈力頗爲古怪,竟然會吸取靈力,以至於他的殺招每每都被化解,與他的沙牆卸力很是相似,卻又不同。

“速戰速決”不能再拖下去了。

“黃沙巨刃!”刀疤咬牙,這本是他爲參加仙界拜師會準備的殺招,現在竟然被她給逼了出來。

這一地帶的沙土無風自動,順着他的靈氣快速旋轉,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黃色劍刃。此劍刀身五米長,劍柄卻只有半米,渾身散發着朦朧的土色,浮在刀疤的正上方。

姜南風收起了她溫和的笑容,此刻正一臉凝重地望向那把巨刃。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生死危機,她雖靈力充沛,可記憶力中的殺招現在卻忘得一乾二淨,又或者說,是南楓的儲備都與殺戮無關。

“果然還是資源太匱乏了,現在的我,除了一身蠻力和這雙色靈力,竟沒有任何能拿的出手的招式,原來我現在還處在這種水平。”可她並不害怕,若是再來一次,她依舊會這麼選擇。

深吸一口氣,眼裡的寒芒越來越凌厲。面對刀疤,她不再像先前那樣束手無策,反而十分冷靜。大腦高速運轉,姜南風拼命地思考,有沒有,有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止他!

“受死吧!”刀疤獰笑,猛然向前一指!

那把巨刃在幾個閃爍間就來到了姜南風的頭頂。

黃刃與少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衆人看向女孩,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小姐!"梨兒在旁邊瘋狂喊叫,她後悔了,不該讓小姐冒此大險。

張鐵也醒了過來,他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刀疤,那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眼看着頭頂的巨刃斬下。在這生死一刻,她回憶起那日在九宮圖內突破黑色球籠的巨矛,通體漆黑,唯有那鋒利的矛頭,銀光閃爍。

“它能破我的黑籠,定然也能擊破這黃刃”她閉上雙眼,似乎是已經放棄掙扎。

“唉,能把那個刀疤逼到這個份上,她也算是有些本事”

“又要有一個年輕的姑娘要死在他手裡了”

梨兒已經不顧生死,她要站在小姐的身邊,死也要!張鐵也踉蹌地爬了起來,拖着受傷 的身體,一步一個腳印走向姜南風,那是南家的小姐,爲了他一個賤民,竟然以身犯險。

“都怪我,早知道那間房就讓給他們好了,因爲這點小事,害得小姐... ...”若是小姐死了,他又有何顏面苟活。

“別做傻事,你們好好看看,她可是個會騙人的好手”說話的人正是墨澤,他本想救下那個姓南的姑娘,可一瞧見那會吞噬的黑白靈力,他又改了主意。雖然只有一絲,但那也是吞噬之力,那力量,只有魔族纔有... ...

梨兒一愣,轉頭看向她的小姐,淚眼朦朧。

此刻,一股比刀疤釋放的靈力還要狂暴的氣息自她嬌小身軀傳出。一柄黑白巨矛同樣出現在姜南風的正上方,擋住了黃土巨刃。

“這怎麼可能!?”刀疤駭然。無論他怎麼運轉,它依舊紋絲不動,就好像被什麼壓制住了一樣。

姜南風一臉痛意,她的體內有兩股靈氣在橫中直撞,將經脈搗的不成樣子。可她的內心卻無比暢快,甚至甘之如飴。

“該死的是你!”她大喝一聲,那柄巨矛沖天而起,擊碎了原本氣勢洶洶的長刃,直衝刀疤。

“你瘋了?!”眼前的人雙眼通紅,嘴角掛着瘋狂的笑,可是她渾身是血,看上去,就是個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

“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不對,我搶了那個大個子的東西,是我... ...”

"小姐!別心軟,殺了他!別放過他!憑什麼,憑什麼誰人都能踩上我們一腳。是他無禮在先,欺辱在後,憑什麼不該受到懲罰,這樣的人,統統死了纔好!死了纔好!"

“嗯”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

“不!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上啊!”他能察覺到,憑姜南風的靈力,這樣的術法她堅持不了多久,只要拖住一會,只要一小會,他就能反敗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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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墨澤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姜南風和那個噁心男之間的生死戰鬥他可以不管,可如今那姑娘身上有古怪,極有可能與魔界有關。此事,事關仙界,此人,誰都不能殺。

光頭們面面相覷,眼前的銀面男子分明看上去半點修爲也沒有,可氣場卻如此強大,常年刀口舔血的經驗讓他們沒有輕易動手。

其中一個身形較爲矮小的光頭被他們推了出來,看上去有點害怕。

“好漢,在下楊虎。刀疤哥是我們兄弟,你看,我們也... ...”

“我說,誰敢?”墨澤不難煩地拍開白扇,面無表情,靈力威壓逐漸散開。他想和誰說話是一回事,這些個人與他說話又是一回事。

衆人表情大變,這人實力居然如此強大,堪比南家家主,不,威壓還在不斷增強... ...

“你個混小子,說什麼呢!”另一個壯碩男子掐着楊虎的脖子。

“好漢,我們小弟不懂事,您別介意,我們不插手,不插手。刀疤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如此... ...甚好。”他這才作罷,回頭看着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

“是反噬吧... ...”這就奇怪了,魔族吞噬之法,過量會經脈逆行,暴斃而亡。他們修煉的是掠奪他人靈力之法,所需精力極大,在戰鬥中使用,無異於自尋死路。可她,不但用了,竟然只是反噬而已... ...

另一邊。

刀疤死死地抵住矛尖,它已然刺進血肉,若是再深幾寸,就會刺進心臟。他還沒活夠,還不能栽在這賤娘們手上。

聽見王濤這話,怒從心起。可如今生字之際,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再去想這些。那些個廢物幫不上忙,那就只有靠他自己了。

片刻,姜南風見他雙眼緊閉,胸膛不再劇烈起伏,她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那根巨矛也消散在空中,化爲黑白雙色融入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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