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漠北琅的家。”還沒有走到病房白荼便已經停下了腳步,無力的靠着牆嘆了一口氣。
葉語有些驚奇,眼睛都放光了起來:“漠少的家!”
“嗯。”白荼蔫蔫,只覺得像是中了漠北琅的圈套一般,可是現在已經被他鎖得死死的,無法抽身。
“看來漠少對你是真的上心了。”聞言葉語便放心下來,能讓白荼這麼老實的妥協,幫自己拖延些時間研製第二期的藥物想必對於漠北琅來說也不是難事。
“葉語別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寧肯和漠北琅老死不相往來。”白荼白了葉語一眼,隨後又狐疑的盯着她看,“上次你把漠北琅的卡給我,說你是不是早就已經被漠北琅收買了?”
葉語面色一沉,抱着手突然認真了起來:“錢能收買我,白荼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葉語了。”
白荼的心理咯噔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腦袋立即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時間不早了,先去收拾東西吧。”看着白荼認真的樣子,葉語俏皮的笑了笑便挽着她的手,快步朝着病房走了過去。
船到橋頭自然直,雖然現在她白荼別無選擇,無奈屈於漠北琅的淫威之下,但總有一天她會想到擡頭的辦法。
想着她就用葉語一起走進了寧小夕的病房,之間寧小夕單薄的身影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遙遙眺望着遠方的身影,白荼莫名的鼻子發酸。
“媽媽。”許久之後她才從嗓子裡擠出兩個字來。
聞聲,寧小夕迅速轉頭看見白荼立即綻放出如沐春風的笑容:“你們來啦。”
“寧姨,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剛纔短短的幾秒葉語就已經發現了白荼的不對勁,旋即搶先一步說着,又大步走到寧小夕的身邊,親暱的挽着她的手,“照顧了寧姨這麼久,這個好消息一定要由我來告訴您。”
“什麼消息?”寧小夕被葉語賣關子的樣子吸引了目光,完全沒有發現白荼的不對勁。
“您看看小荼手上拿着的都是什麼。”葉語扶着寧小夕漸漸靠近白荼,期間不斷的給白荼眼神。
旋即,白荼配合的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媽媽,你看這是什麼。”
白荼一直晃着手,寧小夕也看不清楚紙上的字跡,稍稍蹙眉:“小荼,別鬧。”
“寧姨,恭喜你可以出院了!”葉語一把揪過白荼手上的材料,又敲了敲她的腦袋纔將出院手續攤開在寧小夕的面前,“還有,之後您住的地方小荼也已經安排好了,您不用操。”
“之後住的地方?”聽到這個問題,寧小夕臉上好不容易出現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了,自己之前住的那個落魄陳舊的屋子一定已經在白雲岩的掌控範圍之內,定是不能再住,那麼出院以後她們母女二人又該在哪裡落腳?
雖然白荼從未在面前提起,但是寧小夕心裡很清楚自己住院期間花費高昂,已經壓得女兒喘不過氣了。
“媽媽,出院以後我們可能要暫時搬到漠北琅的家裡去住,雖然白雲岩已經平靜了一時,但很難說他不會再起風波,所以我們先暫住在漠北琅家裡,等風頭過去了我們再搬出來。”白荼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不願將主要的原因說出來,不想寧小夕爲自己擔心。
“媽媽都聽你的,只是你和小漠……是和好了嗎?”寧小夕頓了頓,思慮了幾秒又忍不住好奇的問着。
這都能辦到人家家裡去了,難道兩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好事將近了?
“媽,你是不是高興過頭也犯起亂點鴛鴦譜的毛病了!”白荼皺了皺鼻子,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擔心寧小夕會揪着這個問題不放便匆匆說了一句,“媽媽你趕緊收拾東西,一會兒劉碩就會過來接咱麼了。”
“我那邊還有東西要收拾,葉語我媽媽這邊就暫時麻煩你了。”她又將目光轉到葉語的身上,匆匆的說完一句話便逃之夭夭了。
看着白荼的樣子,葉語有些哭笑不得:“寧姨,你看小荼都害羞了。”
寧小夕順着葉語的目光望去,只覺得女兒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雖然她深知漠北琅的身份非同一般,但若是這個男人真的能讓白荼幸福的話,身份門第又何妨?
只是白荼剛剛走到電梯還未來得及按下按鈕時,便有兩個黑衣人擋在她面前:“白小姐,漠先生有請。”
“哪個漠先生?”面前兩個男人巍然聳立,白荼覺得十分的陌生。
漠北琅凡是都會交給劉碩親自來搭理,而且他纔剛剛離開不久斷然不會這麼早就請自己過去,莫非是漠炎域?
“漠炎域,漠先生。”黑衣人雙手交疊在身前,冷着一張臉好像誰欠着他們家百八十萬似的。
“好端端的漠炎域找我做什麼?”白荼端詳着面前的兩個人,她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和漠炎域聯繫了,他也一直都沒有找自己的麻煩,這平白無故的他怎麼會派人來找自己?
而且就算要找,不應該是讓方正過來嗎?
白荼暗自打量着二人,是白雲岩按捺不住派人來捉她了?
“白小姐先是不接任何的活動,後是和方先生鬧掰。漠先生說了您做的事情就不用他一一點名了吧。”黑衣人看着白荼不緊不慢的說着,末了又補充道,“漠先生還說,現在大家還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白紙黑字合同還在。”
“我和你們走一趟便是。”不管是誰,這裡是漠家的地盤相信他們也不敢多耍花招,索性先答應下來隨機應變,白荼拿出手機給葉語發了一條短信後,纔跟着二人邁進電梯。
黑衣人帶領着白荼走到了停車場,期間幾次面面相覷的樣子都被白荼看在了眼裡。
她警覺的停下了腳步,防備着:“你們根本就不是漠炎域派來的人,你們是誰!”
“不管我們是誰,識趣最好乖乖的和我們走一趟!”停車場周遭無人,黑衣人見狀也撕下了僞善的羊皮,大步向前想要擒住白荼。
只是白荼一個閃身,靈活的躲開,而後抓緊時機大步逃跑。
“該死!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識趣的女人!”黑衣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步跟了上去。
而很快又從暗處開來幾輛摩托車,迅速圍在白荼的身邊。
“臭娘們,你怎麼不跑了,不是很愛跑的嗎!”